第十七章(2 / 2)
林芝把食物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心中纳闷,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精力充沛,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恐怕还睡不够三个小时就走了。
把碗洗了后,林芝换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李言蹊家。临走前,她看了一眼陈景岳的房子,自从上次在鬼屋受到惊吓后,他就没有一个人住了。
陈景岳,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呢?
如果李言蹊推断正确,那么陈景岳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红衣的人才对,但是他又说鬼脸……还强调了是女鬼。
三天后,李言蹊告诉林芝,那枚戒指的血迹是b型血,血型和张世卿相吻合,由于张世卿已经过世,无法比对dna,所以目前也不清楚这枚戒指上的血到底是不是他的。
线索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毫无头绪。李言蹊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阴谋里,敌暗我明。
“李言蹊,桂菲明晚约了我们去她家吃饭,你去吗?”办公室里,林芝传达着桂菲的指令。
“可以。”林芝勉强地笑了笑,桂菲的意思是让她明天有事不能出席。
晚上李言蹊到达桂菲家时,对面的那对夫妻又在吵架,还有碗盘砸到地上的声音,李言蹊往他们那瞟了一眼就按响门铃。
桂菲穿着一条样式新颖的米色长裙,把披在肩上的长发扎成马尾,略施粉黛,模样看起来端庄而淑女,如同热带岛屿上在阳光下盛放的海芋,又不失热情。
李言蹊朝门内看了看,“林芝不在?”
尽管知道李言蹊喜欢林芝,但这样无视自己她还是感到一阵恼火。挤出一个笑容,桂菲把李言蹊请进家里,“她在路上,等下就来了。”
“我下去接她。”李言蹊转身就走。
桂菲急了,“你给我站住!”
李言蹊脚下一滞,眉头蹙了蹙,漆黑清亮的眸子望着她,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在桂菲看来,嘴角的笑有些嘲弄的意味。
桂菲还来不及说话,又是一个瓷碗被摔出了家门外,在楼道的地砖上摔得粉碎。
“你滚……别回来,和那个狐狸精去过日子,别管我的死活。”尖锐刺耳的女声,是窦雪。
刘博文的头发一团乱,脸上还有鲜红的掌印,看来挨了巴掌。门“嘭”的一下被关上,刘博文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离开。
“唉。”桂菲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家被刘博文弄成这样。
李言蹊望着在地上碎成渣的碗,若有所思。
片刻后。
“桂小姐,告辞。”李言蹊不失礼数,但嗓音里是冷淡和疏离,甚至还有一点排斥。
“等等。”桂菲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毫不退缩地直视他的双眼,“你对我有偏见。”
李言蹊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淡淡地看她一眼,声音清冷,“大概是你的错觉。”
说完这句,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桂菲望着他的背影,眼中竟有些微微的湿润。
李言蹊直接以戒指有了新线索为由,把林芝从宿舍里叫出来,约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厅见面。
林芝一听戒指有了新线索,头发还来不及吹干就奔过来,见李言蹊表情严肃,唇角抿得紧紧的,她忽然觉得气氛凝重起来,难道线索有什么不对劲?
她坐下,一直等着李言蹊开口,但两分钟后他还是不说话,对着她黑着一张脸。
林芝望他,“言蹊?”
“给我答案。”李言蹊的目光紧盯她。
被这种目光盯着,林芝觉得有一些压迫感,而且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她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上次在医院,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哦……林芝想起来了,那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吻,之后他问:“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不能就嫁给我。”
其实,不管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李言蹊,都是她想嫁的人。
可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比如保险柜里的东西。她重重地叹息,垂着眼睑。
“记得……我的答案就是……就是……我能照顾好自己。”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能照顾好自己,表明婉拒他的求婚。
抬眸看他一眼,李言蹊的面容平静,除了脸色还是不好外,林芝没有发现他的额角跳了跳。
就这么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李言蹊轻声地吐出两个字,“很好。”
声音极轻,轻到林芝浑身不自在,就好像她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让人心中莫名有种负罪感。
等李言蹊离开西餐厅,林芝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桂菲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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