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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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

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一股寒冷的灵压像是大石头压在胸口令她喘不过气,挣扎良久终于还是抵不过越来越重的压迫感,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十分不爽的抓起枕头就丢过去。

“搞什么啊,打扰我睡觉很过分啊银……啊咧……”

眼前的影象逐渐清晰,郝贤呐呐的改口。

“……早上好,白哉。”

“……”

额头上乌青一片的大少爷在被枕头袭击过之后俊俏的小脸也跟着乌青了。

三秒钟之后公寓再次被怒意满满的灵压震得抖了三抖,负责叫她起床的朽木少爷多么尽职尽责啊……。

逃进浴室里洗刷好换了衣服再出来,郝贤下意识看了一遍自己的房间,好吧就是个书房。完全没有一点市丸银的痕迹,昨晚他真的来过吗?如果不是那个沉甸甸的钱袋还在矮桌上,她估计会以为那是一场好梦。

那个家伙……

郝贤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风格实在很欠扁啊,最可恨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留住他的能力。甚至连他今早何时走的都毫无知觉。

果然还是太弱了,现在的她很容易就会被杀死吧,不仅追不上市丸银,说不定还会成为市丸银的弱点。

她抓起刀架上的木刀,大步走出书房,朽木白哉坐在客厅喝茶看书,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清冷的气质隐隐有未来六番队队长的风范。

“来一场晨间活动吧?”

郝贤扬起手中的木刀,刀尖微微抵在平摊的书页上,咧开嘴一笑。

反正明天才要去二年级报道,今天是空闲日,想做什么都可以。

朽木白哉也没说什么,从容起身收拾好书本茶具后就率先向外面走去。

郝贤几步赶上搭上他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建议。

“喂我说小白哉,来比赛吧,输的人睡书房怎样?”

“把你奇怪的称呼改一改。”

“不要避重就轻啊,是怕输了吗?”

“哼,就依你所言。”

如果说郝贤有什么可以和朽木白哉一比的,数来数去也只有鬼道这一个。在鬼道上郝贤堪称极有天赋,学起来事半功倍,加之她也认真刻苦,进步之快让朽木白哉也颇为惊讶。至于其他的三大技,那就是被完虐的存在。且不论瞬步和斩术这种一百个郝贤也打不过一个朽木白哉的东西,单单是朽木白哉也不算很精通的白打也能在三招之内放翻郝贤小丫头。

敢在斩术上挑战朽木白哉,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作死的郝贤也很有勇气。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肩负‘朽木家下任家主’‘朽木家最有天赋的继承人’一系列称号,朽木白哉并没有狂傲自满,跟他住在一起的郝贤不会注意不到他看起书来专心致志的模样,每天起早贪黑的练习,小小的身体里却有着男人的坚毅果敢,吃苦再多也毫无怨言,对自己严苛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

在这样的带动下,郝贤觉得她不努力点就不好意思跟这家伙说话了。而且人家一个娇生惯养的大贵族都能如此,她这个身怀‘壮志’从流魂街出来的人怎么也得不蒸馒头争口气。

比着学,比着练,你能每天挥木刀五百下,我就能每天站桩三小时,你能课堂上准确无误的回答老师提问,我就能在实践课上示范出满堂喝彩的强劲鬼道。

加之,还有这个谁输了谁就睡书房的赌约。

赌上舒适的卧房也要卯足劲儿压对方一头!

不知情的老师常常提起两人就是满脸的欣慰,“都是好学的好孩子啊,虽然年轻气盛了一点,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平时的日常生活里两人的相处更是简单粗暴,意见不合的时候直接捋袖子战个痛,谁打赢了就听谁的。有了钱之后买饭这种工作也是拳头决定今天是谁去带饭回来。

郝贤表示这种环境下不变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每天一毫米的进步也比混吃等死要好。

距离上一次看到市丸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泡在道场消磨了一下午时间的两人扛着木刀往回走,路上披着星光朽木白哉突然说:“跳级吧。”

郝贤愣了愣,难得不和他逆着来,点了点头干脆的应下。“好啊。”

以朽木白哉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跳去四年级或者五年级,之所以那么慢,或许是因为在等她←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话,八成是这样的。

再见到市丸银就在她答应朽木白哉跳级的这晚。

屡败屡战又屡战屡败的郝贤一直窝在书房没有去睡卧室的机会,她正坐在桌边温习白天老师讲授的东西忽然桌上的烛灯晃了晃,似有所感的猛一回头就看到窗旁多了一个人影。

这若是换在以前非得把她三魂吓飞七魄不可。

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她的承受能力也不科学起来,跟着朽木白哉朝淡定帝方面稳步发展着,一点小小的惊吓早已不会惊叫出声。有尖叫的功夫甩个破道或者拔刀多好。

那黑影不动也不说话。

于是僵持片刻,郝贤面无表情:“市丸银。”

“啊啦,怎么猜出是我的?我应该没有泄露灵压。”

果不其然,那边响起了慵懒熟悉的声音。

“……除了你,谁会半夜翻窗子到我房间里。”

郝贤嘴角微抽。

“诶…我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他慢吞吞的从阴影处走出来,脸上带着点委屈。

“有惊无喜谢谢。”

合上书本转身倚在靠椅上,郝贤撑着下巴懒洋洋看他,“所以,大半夜的不请自来是有什么事情?而且,隔壁还有白哉。”

黑色的死霸装掩住他单薄的身体,以往还不经意间露出的尖锐气势已经全然内敛般消失不见,笑嘻嘻的样子像是一只危险的猎豹,似乎不带什么恶意,却就是叫人心里发毛。

郝贤十分想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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