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我们分手吧(三更完毕)(1 / 2)
陆城帮洛夏办的是美国护照,安排她去的地方是他曾经留学过的纽约,那处有他的势力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段时间他把一切都看在眼内,既然洛夏似乎怎么都离不开聂云枫,每一次的阻挠都能被她找到契机破开,又重新扑进火海,而他又狠不下心真惩罚她,那么就剩现在这种方式,将她送离到聂云枫无法企及的地界,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正好也可斩断聂云枫的后路,又能将筹码牢牢握在手上,拿住他的命脉,让他永无叛逆之心。这就是执掌黑道遵循的规律,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使点手段如何能控住人心。
离开的前一天,洛夏再次来到聂云枫的住处门外。因为还是白天,她知道聂云枫不会在里面,但是他总会到了某个时点回来的。靠在门板上,回忆着他们曾经在屋子里度过有限的美好时光,回忆着那晚的温柔缠绵。
若是以前,她想到这事,可能会脸红吧。但是现在,回忆每一个细节,每一分情动,因为这是她枯竭心灵里的唯一慰藉。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被多少情人高唱着,可是她却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真正的爱过。若是爱过,怎么会不想与深爱的人永远呆在一起?哪怕是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离开聂云枫。
或许也该庆幸,她和聂云枫之间曾经拥有过那许多甜蜜,拥有过相濡以沫的美好时光,拥有过梦幻般美丽的**。她把人生中的很多个第一次,全都给了他。而她也知道,聂云枫把他的很多第一次,给了自己。所以她不后悔爱他!
心思流转在回忆里,当感觉身前有个黑影时,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熟悉的脸印刻在她的眼瞳内,几乎是贪婪地看着,想要把他每一分都刻画进心里,因为这可能是今后唯一能够念怀的。
聂云枫眉紧蹙着看洛夏,短短几天,她居然消瘦成这样,从他站的角度,透过走廊上的灯光,几乎可看清她皮肤底下纤细的血管。而脸颊因为瘦下去,显得眼睛特别的大。
夏天,为什么你还会来?我做得还不够彻底吗?可我已经说不出再绝情的话了啊。
其实,在“太子”事件那次被抓进警局,后来又被转移到看守所里,有个人来找过他。那个人剑眉星目,清俊儒雅,脸上是岁月洗礼后的庄严,不怒自威。
他说:聂云枫,你若连自己都管不了,何必还要再拖个人陪你下地狱呢?
当头一棒,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那个人没有说错,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已经陷入无尽深渊了,怎么还能拉着夏天陪他堕入地狱呢?那可是万劫不复啊。于是当他无意外的无罪释放后,又见洪爷意外死亡,他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借着阿列劝说的机会去到陆城的公司,找他密谈。
密谈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跟陆城做一个交易。他向他投诚,把洪爷所有的场子都无条件捧到他面前,还包括对他的忠诚,甚至发下重誓。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求陆城放洛夏自由,让她远离是非,从这黑暗旋窝内抽身而去。
既然恶魔已经堕入地狱,那么无需将天使也一同拉入,天使就该回到天使所在的空间。
陆城本不同意,甚至讽笑着问他:“聂云枫,你凭什么与我讲条件呢?”
他平静而坚定地回:“城哥,我们走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如果你真的爱她,对她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就放了她吧,至少,让她游离于这个黑暗世界之外。你一定也不想‘太子’枪击这类事件再次出现在她身上吧。”
陆城沉默了,他是一个很好的统治者,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权衡利弊得失,他都是双赢的那个人,而且从他的角度来诠释自由的概念,多的是可将洛夏安排的安稳妥当的方法,所以最后他点了头。但也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聂云枫断了洛夏的爱情念想。
交易之所以称为交易,就是天枰两端都得有砝码,但不一定会平等。而聂云枫在做出那个决定后,就已经有此打算了,既然明知自己走的是条不归路,怎么会把心爱的人留下呢。
记得阿列曾经告诉过他,有一段时间他沉迷于吸毒,混在黑道,总会身不由己的去触碰一些禁忌。毒品的禁忌更是到了那个位置,无法避免会接触到。
那天从陆城书房出来,跟阿列一起回去的路上,他问:“阿列,你以前是怎么戒毒的?”
阿列微觉意外,侧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平静,于是笑着道:“进的戒毒所,强制戒毒。”
“难熬吗?”
“很难熬,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聂云枫沉默了一会,又问:“那你用了多长时间戒掉的?”
“进那戒毒所是两个月,城哥这边有事要我办,不能一直呆在里面。后来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算真的戒掉。”毒品这东西,一旦上瘾了,如果不吸的话就会比死都还难受。
“一年……呵,不是很久。”
如果洛夏是他的毒,那么就算要用比一年更长的时间来戒,他也必须这么做。
再一次低头看她,胸口一缩一缩的疼。最终还是转开视线,绕过她,拿钥匙开了门,走进去,关门。整个动作很连贯,几乎脑中没有任何停滞。
洛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个以为还在回忆中出现的幻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回过头,是紧闭的门,隔着两个人,近在咫尺,而心若天涯。
原本她来找他,有很多很多话要讲,明天清晨就要离开了,她不能就这样什么话都不留下,总得说些什么,交代些什么。可是隔着一扇门,忽然之间就失去了语言。
她该说什么?让他等她吗?她之去遥遥无归期,凭什么让他等?还是说些爱的誓言,或者许下终会找他的诺言?但无论是诺言的“诺”还是誓言的“誓”,都是有口无心。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些苍白无意义的字。
可又不甘就这么站在门外,却不能见他。于是站起身,先是轻轻地敲门,后来越来越大力,到最后,她几乎是在用力砸门了。聂云枫没来开门,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好的缘故,里头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连走路的脚步声都没,还是他已经进了房间,根本就对她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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