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往情深(2)(2 / 2)
啪!李月梅一巴掌打在刘寄生的脸上:“无耻!无耻的叛徒!”
“**的反了!你敢打老子!”刘寄生一手捂着脸,挥掌朝李月梅搧去,耿龙在空中抓住了他的手臂。
“刘营长!就算她以前是叛匪,可现在,她是我老婆!我没管教好她,是我的不是,我接着管教。今天这事就算了吧。”耿龙语气冰冷地道。
“你!**的放开!”刘寄生要收回手,可怎么也收不回。他的脸涨得痛红,恼羞成怒地瞪着耿龙。
耿龙独眼盯着刘寄生,恨恨将他的手往前一掼,松开他。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再说一次:她现在是我老婆!不是女叛匪!我保证她以后不再在你面前提叛匪的事,但你也不要和她谈从前的事!”耿龙声音低沉地说道。
刘寄生羞愤地瞪着他,脸上时红时白,浑身颤抖着。忽然,他抬起头哈哈一笑,用手点着耿龙的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妈的,今天算老子喝多了!喝多了!好!好!马如龙!你厉害!告辞了!”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刘寄生走后,耿龙对李月梅说:“你今天有些不妥啊!就是恨他,也只要恨在心里!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满洲军军官的老婆!你指责他,他随便回敬你一句,你也受不住。咱们可不能因小失大!”
李月梅也知刚才太激动了,也有些内疚,忙说道:“你说得对!是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对不起了!”
收拾一番,两人就歇了。一如既往,李月梅睡里间卧室,耿龙睡在外面的房间。
半夜里,刘寄生的马弁忽然叩响耿龙的门,称营长叫他。耿龙吓了一跳,令马弁在外等着,赶紧将被褥搬到李月梅卧室里。李月梅的卧室没有插拴,这是二人约定的。李月梅猛地惊醒,赶紧坐起,朦胧的夜色里,耿龙急隐隐看见她丰满的胸部和红色的丝绸抹胸,心里一阵悸动。这抹胸是他专门在齐齐哈尔为她买的,是有钱人家的女人才穿的。李月梅被耿龙热辣辣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羞红了脸用毛毯裹紧全身,侧转过身子,裹着毛毯的曼妙身材更加婀娜动人。耿龙醒过神来,赶紧难为情地扭过脸,转身从卧室走到外屋,开了门。
刘寄生正站在门口。
“什么事?有军情吗?”耿龙绷着脸,冷冷地问道。
“这个……方才兄弟我喝多了,多有得罪!”刘寄生悻悻地道。
“说哪里话呢!兄弟我刚才也喝多了!”耿龙不卑不亢地应道。
刘寄生的目光下意识地朝耿龙卧室方向瞥了一下,说道:“兄弟我睡不着觉,有没有兴趣陪我一道查查岗,再一起喝两杯?”
“既是你上门来叫,我哪有不遵命之理?”
于是,二人走了出去。营部院内除他们二人住的是老百姓腾出的房子外,其余士兵都住的是用土砖垒成的简易房屋。他们在驻地走了一圈,将打瞌睡的哨兵训斥了几句,又查看了营房里熟睡的士兵。
查完岗,刘寄生又提出到耿龙家一起喝酒,耿龙推辞说半夜三更李月梅不会起来做菜了。刘寄生只好和耿龙到了营部,令营里的伙夫弄了几个下酒的菜,就和耿龙在营部里喝了起来,边喝边闲聊着。刘寄生问了问耿龙的经历。耿龙知他今晚的用意是要笼络自己,就很配合地一一告诉他了:海伦人,原是骑警中队长,救过马团长。黑河城之战受了重伤破了相。其实这些,这些刘寄生已经知道了。
然后刘寄生又谈他自己,谈他的烦恼,说他要不是跟着义勇军胡闹,现在最少也可混个满洲军旅长,吃香的喝辣的,讨个老婆娶房妾,闲来逛逛窑子,不知有多快活……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边闲聊边喝酒,一直喝到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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