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待谢府事了,你们带她走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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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去!”耿祁山瞧着谢玮甩开流行大步就朝着院外走去,赶紧小碎步追了上去;耿青柏此刻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深凝了谢逸一眼,如果亭匀和世琴真的被抓包了,那没有理由谢家两兄弟还会对他们客气有加的。

“耿老爷这么瞧着本少爷作甚?”谢逸嘴角微微勾着,眼底带着清澈,透着凉薄,语气好似天外音般,空渺浩远又好似带着无尽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啊……那个,没,没什么。”耿青柏眼神闪了闪,嘴角微微勾着,“世琴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我跟他们一起去看看。”

不管是耿亭匀还是耿世琴,这两个人从来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当年耿世琴待字闺中的时候他们就能做出兄妹苟且还蓝田种玉的事情,更别说是现在。身为耿氏的父亲,耿青柏比谁都要明白耿氏,现在两个人同时没有出现,那他们呆在一起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只但愿,但愿他们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好。

只可惜他却忘了有一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自谢玮一脉回到谢家,一家五口都住在东厢;虽然有着各自的院子,可都非常的近,有的甚至只是隔着个拱月门而已。

当谢玮一行人步入东厢,往前刚走了几步,他原本想先去将谢臻搀扶出来的,此刻听到隔壁院子里隐隐约约的动静,顿时只觉得有些不对,转头朝着自己的贴身小厮道,“司南,你去臻少爷屋子里,动作小心些。”

“是!”司南恭谨地应声,虽然心中也非常的好奇,可主家的事情,还容不得他们下人置喙,只将所有的好奇都吞了下去。

耿祁山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耳目口鼻却是非常的灵敏,此刻也好似隐隐地听到了眸中非常*的声音,面色黑沉,原本就担心,此刻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道,“阿玮这下人毛毛躁躁的,还是你去看看臻儿吧。琴儿那里,我们去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耿氏都是我的妻子。”谢玮眸中泛着厉色,越靠近他们的房间,那*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一行都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谁不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压抑而又低沉的粗喘;娇软似难受又似难忍的喘息。

最终脚步停在属于自己和耿氏的房间门口,隔着并不算厚重的大门,几乎能够非常明显地听到屋内的两个人是怎样的翻云覆雨,是怎样的此起彼伏;还有那几乎同时攀上高峰的轻叹。

“阿玮这……”耿祁山双眸圆瞪,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转头刚想说点儿什么,却只看到谢玮双眸圆瞪,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冒,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云老薄唇微微抿着,双眸盯着那仍旧不断传出眸中声音的房门,嘴角斜勾,心里飞快地划过一抹不屑,果然扶不上墙就是扶不上墙,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巫山*;难道他们以为只要谢安和陆氏死了,谢玮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还是他们以为,谢玮真的还是那个在丽城耿家任由他们欺辱却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意指使却任劳任怨的谢玮?不,他们都错了,身为谢家的儿子就算脾气再好也透着三分傲骨,谢玮这样的人不爆发就算了,一旦爆发那必定惊天动地。更何况,既然他们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今夜的谢家必定不会太平,居然还有心思翻云覆雨,哼!不过既然他们想要作死,那他就成全了他们,毕竟如果他们不死,到时候若是将自己给供了出来,那可就麻烦了,就算他们不作出这种事情,待谢家的事情了了,他也会想办法了结了耿亭匀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倒是给自己省了件麻烦事儿。

耿青柏此刻甚至连开口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屋内那娇喘的女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啊啊叫着,除了自己那被断了舌头的女儿,根本不做他想。

“阿玮,你别冲动!”耿祁山瞧着这样的谢玮,真的害怕他一个失手就将耿亭匀和耿氏给捏死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清楚,这谢玮瞧着不声不响,如果真的说起来,那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内家高手!

谢玮闭上眼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抬手,那原本紧闭的大门猛然直接从连接的门栓处朝内倒去;整齐的裂痕,他抬脚踩在门板上,门板破碎散发出的嗓音咯吱咯吱的作响。

“啊——啊——”似乎是被那样的声音所惊住,耿氏有些担心地推了推身上的耿亭匀,嗓音也似乎有些变色。

可耿亭匀却像是不知疲累般,将耿氏压在身上,机械的重复着某种自古以来就非常伟大而神圣的造人运动,对耿氏的反抗,却更加催化了他的*,“琴儿别闹,别闹,想死我了都……”

“咚——”

“阿玮!”

瞧着谢玮抬脚步步沉重地朝着屋内走去,耿祁山一行也赶紧跟了上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谢玮将人给弄没了,到底是自家的孩子自家护着。

走到屋内刚好听到耿祁山那句近乎诱哄的话,那样的熟稔,分明不是一次两次了;三个人此刻都在愣怔着,心里各自盘算着要怎么跟谢玮解释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在真相面前,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异常的苍白无力,就好比现在。

耳畔猛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四个人双眸圆瞪,看着谢玮狠狠一拳砸向旁边的木桌;结实的楠木雕花红漆圆桌此刻自中间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耿祁山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如花,似玉,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两个给弄醒!”耿祁山压低嗓音朝着站在门外面的几个下人道;其中就有耿氏的贴身侍婢如花和似玉,被点名的两人身子狠狠地哆嗦了下,两人对视一眼,磨磨蹭蹭地走到窗前,看着地上那些撕碎的衣衫,还有落在脚榻上的女人贴身的肚兜,那样熟悉的款式和图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不等两人有所动作,谢玮却兀自走到床前,抬手撩开幔帐,瞧着宛若初生婴儿般的两个人以那么原始的姿势相拥在一起,彼此缠绵着;似乎是觉察到了冷意,耿氏早已经是双眸呆愣看着谢玮,似乎有着几分不敢置信,随即回过神来拼命地推拒着身上的耿亭匀。

“阿玮你别冲动!”瞧着谢玮径自端起拔步床边木架上的铜盆,耿祁山和耿青柏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哗啦——”

一盆凉水朝着床上泼过去,耿祁山和耿青柏却是怔怔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被凉水泼到身上,耿亭匀这才真正的清醒了,觉察到屋内的情况,也顾不得床上的被褥已经湿透,拖过一床直接将自己和耿氏裹了起来。在看到站在旁边的谢玮时,嚅了嚅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还不快穿好衣服起来,丢人现眼!”耿祁山压低嗓音,面色早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耿氏则是面色慌张着,却始终不敢看谢玮的眼睛,以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顺着自己,自己说一他不敢说二的谢玮,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的他,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害怕,他们的关系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谢臻被司南搀扶着过来,谢琦和谢煜也过了来,他们也都听说了谢安和陆氏遇害的消息,谢臻脸上带着深深的悲恸;至于谢煜和谢琦的反应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不过在看到屋内众人反应各异,都沉闷得让人觉得可怕。

耿亭匀和耿氏已经飞快地穿好衣服出来了,只是到底因为慌乱,比起平日精挑细选打扮过的到底看起来不一样,而且因为两人那样过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麝味道,黏腻得让人作呕。

“娘,舅舅你们这是去做了什么,好难闻。”谢琦素来是心直口快又不懂看人脸色。

这次连谢煜都有些不敢置信,他身为谢家的嫡长孙,在丽城耿家又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男欢女爱的事情自然是早就懂了,此刻闻到两人身上带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他赶紧扯了一下旁边谢琦的衣袖,压低嗓音呵斥道,“琦儿,你乱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谢琦素来就不是个吃素的,刚想反驳就听到旁边的谢玮,语气沉沉;不似平日的那般,虽然低沉可是却透着慈爱,现在却是连她都感觉到了一股浓浓压抑的味道,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耿世琴这个媳妇,我谢玮要不起,待谢府的事情了了,你们就带她走吧。”说着抬起头,看着耿氏,又深深地打量了耿亭匀,眸色暗了暗。

因为曾经耿家答应谢家联姻,为他做掩护转移那暗中之人的视线,好让他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寻找失踪的妹妹,这些年不管耿家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他都默默地忍了下来。可身为男儿,事有可忍,可有些事情却真的忍无可忍,比如现在。

“不,阿玮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一下,就算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琴儿这一次吧!”耿青柏只觉得嗓子干哑,看到谢玮那沉沉的面色,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哇一句话,后面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玮低下头,语气沉沉,面色难看,“耿老爷,这件事情,谢玮……无能为力!”

“不,爹,你这是什么意思?”谢琦面带不解,脸上带着疑惑,“你要赶娘走?就为了顾家那个女人所以你要赶娘走是不是?是不是?”

“琦儿,你少说两句!”谢煜顿时也有些慌了,“爹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能就这样就……”

“我意已决。”谢玮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低下头,“你们的祖父和祖母已经去了,你们都随我去主院,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谢臻脸上仍旧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不会的,祖父和祖母怎么会?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爹,你告诉我,不会真的,这不是真的!”

“走吧!”谢玮深凝了耿氏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谢玮那深沉的一眼看得,耿氏的身子顿时怔了下,胸口好似出现了个黑洞般,一股空落落的感觉浮上心头,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此就要失去了般,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她想要跟上去,却又听到耳边响起那低沉的话,“耿家的各位可以就此止步了!”

“阿玮,你……”耿祁山面色难看,谢玮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这是我们谢家的事情,就不劳各位操心了,司南,送几位客人回房。”

“是!”司南恭谨地应声,然后朝着耿祁山等人道,“各位贵客,请!”

耿氏眼中的泪再也压抑不住,就这么滚落了下来,耿亭匀看着这样的耿氏,也不知道说什么,想将她拥入怀中,可在场这么多人,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谢玮名义上的媳妇,纵然明白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掩饰下去了,可是他却做不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自己的亲妹妹相亲相爱。

“啪——”

回到客院,刚才因为紧张尚且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身子黏腻得难受,还有那股带着*的味道,着实有些难以入鼻。想要回房传热水沐浴更衣,可瞧着耿祁山,云老还有耿青柏那难看的面色,耿亭匀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陡然侧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猛的抬起头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耿祁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寻欢作乐,你真的以为谢家的人都是包子,能任由你耿亭匀拿捏来去的?”

“我……”耿亭匀薄唇微微嚅了嚅,可除了一个我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什么你,你跟耿世琴这么多年的关系,我说过你们什么?”耿祁山抬手指着耿亭匀的篦子,“原以为你虽然风流了些,性子野了些,可至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块朽木!”

耿亭匀闻言,低着头,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

“现在被谢玮捉奸在床你觉得开心了?从此以后你以为你就能跟耿世琴光明正大的相亲相爱了?”耿祁山瞪着耿亭匀,“还是你觉得全天下就只有你们相爱,别的人都是个屁,是不是?”

“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们耿家的女儿往后如何自处?”身为族老,耿祁山想到的远远比耿青柏他们要多得多,耿亭匀和耿氏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人家不会说耿氏怎么样,只会说他们耿家的女儿怎么样,这让以后耿家的女儿怎么谈婚论嫁,还有那些已经嫁出去了的,怕是家里也免不了一阵血雨腥风。

耿亭匀实在没有想到,他薄唇微微抿着,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屋内四人,再也无话。

静,死一般的静;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觉得可怕。

良久,耿亭匀实在忍受不住这样沉闷又压抑的气氛开口,“谢安和陆氏,是不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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