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割袍断义(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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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以为这很简单,呵呵,算了,我也没打算教你练,也不给你说那么详细,总之,你记到我说的话就行了。当时,我练到第二章的时候,开始有朋友陆陆续续的出事……”

“蓬州街上,我有个很好的哥们,是开茶馆的,莫名其妙的被小伙计断的开水烫伤了脚,这本来不算啥子好大的伤,他打死也想不到和我有关系撒,就随便找了个医生敷药包扎。哪里晓得,包扎了以后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恼火越严重,整个烫伤的地方开始化脓,差点都可以看到骨头了。”

“他们家的人吓慌了,到处找医生看,都看不出个名堂来,晓不得为啥子一个普通的烫伤竟然发展成这样子。”

“我当时练木经书正练得顺手,也没想到真的会出这些事……屋里还有活路要做,我也不可能随时跑到街上去找那个开茶馆的哥们耍。他后来大概确实熬不住了,喊他儿子来找我,说他要死了,要我赶快去看下。”

“我当时一听,也吓了一大跳,平白无故的哪门说人要死了呢。连坐都没喊他儿子坐,直接一口气跑到他屋里去。哎……老大,我造孽啊,我真的造孽。我进门一看,我那哥们半条腿的皮肤都烂了,在流脓水,我正想和他说话,不料他一看到我,两个眼睛猛的一翻白眼,竟活生生的晕了过去……”余石匠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发抖,我也不晓得怎么安慰他。

半晌,余石匠苦笑道:“你猜为啥子我那哥们一看到我就晕倒了?”不等我回答,他自嘲的说,“因为我害他的人!他一看到我,病情就加重!”我搭不上话,却也吓的心惊胆颤,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万一要是余石匠把师傅当成他最好的朋友,那师傅不是???

“老大,这是我作孽,呵呵。当时我一看那架势,马上想起木经书说的话,立刻明白了是哪门回事,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做啥子呢,我是个害人精,只有赶紧和他断绝朋友关系。而且还不能明说,不能告诉他的家人,我有苦衷——要救他,只能和我断绝来往。”

“哎,老大,我现在想起这些事,就象放电影一样,清晰得很,一个个人的样子就那么在我脑壳里晃来晃去的……那天我看到架势不对,马上二话不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拿刀割了大块,往地上一扔,怒气忡忡的说:‘唐某人(我哥们姓唐),你算个啥子东西,你要死要活和我有啥子关系……老子一天才没得心劲管你这么多,从此以后你和我余某人一点瓜葛都没得,你就是死了,也莫来告诉我!’说完我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他的家人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后来到处说我不是人,兄弟有难的时候不仅不帮,还做这些伤人的事。”

“当然,这样一来,他肯定我看不起我,哪里再愿意把我当兄弟,呵呵,这也是我的本意,只有这样,他彻底的不把我当朋友,才能有希望治好病。呵呵,老大,古人说割袍断义,是不是这么回事?你说那些古人,会不会难过呢?”

余石匠又是一阵长叹,“不过也好,最后他的病好了,药都没吃,就在我说了和他断绝关系以后,自己就慢慢的好了。我到街上去买东西,还远远的看见他站到那里吆喝生意……呵呵,我哪里敢见他,自己灰溜溜的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和他说半句话,打半点交道。他现在还活着,也不晓得还记不记得我余石匠……呵呵。”

“老大,我那时候真是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要练成木经书,总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要练这些东西的料。所以,就算那个哥们那里出了事,我还是没有醒悟,还是痴迷的得很,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每天更加勤奋的练……到了第二章快完的时候,所有的当成兄弟的朋友,突然一夜之间都出事了——包括你师傅。”

“这回我有感应,我练功的时候,突然脑壳里就冒出几个最好的朋友出事的画面,就是突然那么冒出来的,就象突然有人把你绑起来,在你面前搭了屏幕放电影一样,你躲都躲不开,不看都不行。”

“当时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你师傅,他正在和他婆娘摆龙门阵,正说着话,突然吐出一大口血,吐得王三娃他妈满脸都是,接着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接着我就是我一个木匠朋友,他在用刨子刨一块木板板,那个木板板也突然一下子断成两截,其中一截直直的对准他脑壳弹过去,当时他就遭打晕了,满脑壳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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