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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有些事情看似复杂,但是只要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后一切就会变得简单起来。《纯文字》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如此,我发现自己的思维在这时候变得清晰明朗起来了。这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因为与童瑶重归于好后的兴奋,还有就是她在旁边帮助我思考,更重要的是,其实我的内心深处还是那么的在乎她,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忍看着她那样继续内疚下去,所以就竭力地在试图去替她解决问题。
总之,这一切的原因让我的思维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且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即刻就说道:“一般来讲,催眠师在给人实施催眠的过程中会告诉被催眠者醒来的方式,在一般的情况下催眠师会采用直接命令的方式让被催眠者醒过来,也可以告诉对方说在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事情发生的情况下醒来。这也是心理暗示的一部分。” 医道官途:妇产科44
童瑶疑惑地看着我,“我又听不懂了。我实在是不懂这些专业性的东西。”
我说道:“这些专业性的东西其实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被催眠的人需要设置一种醒来的方式就可以了。我在想,假如童阳西的死亡真的是谋杀的话,那么凶手在对孙露露实施催眠的过程中就会设置一个让她醒来的方式。第一,凶手在孙露露睡着的时候悄悄潜入到她的家里,去到她的床前然后实施催眠。第二,催眠后的孙露露去到了厨房。第三,醒来后的孙露露发现自己的手上拿着一把菜刀,而地上躺着的是童阳西。第四,由于孙露露被实施了催眠,而且凶手还在她的记忆里面植入了她和小偷搏斗的场面,所以她完全相信童阳西是死于自己之手。这就是过程。第五,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和重要,就是凶手设置的如何让孙露露醒来的方式。童瑶,如果我们的这个推理可以成立的话,就可以从孙露露醒来的方式上找到线索。或者这样讲,如果我们找到了这样的线索,或者说是这个线索是存在的话,那么我们的这个推理就是成立的。我说得有点混乱,不知道你理解了没有?”
她点头,“我理解了。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找到了凶手设置的让孙露露醒来的方式之后,所有的推理就可以成立了。是吧?”
我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呵呵!还是你说得清楚一些。”
她随即问我道:“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凶手会设置什么样的方式呢?”
我思索着说道:“假如我是这个凶手的话,会设置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呢?这必须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自己不在场。首先,凶手要对孙露露进行催眠。。。。。。嗯,这或许需要两个人才可以完成这件事情:凶手在给孙露露实施催眠,他的助手将昏迷了的童阳西在厨房里面杀害。因为你们现场勘查的结果已经表明童阳西就是在孙露露报案前的那个时段被杀害的,所以这个推理是成立的,而且凶手也只能这样设计。当然,凶手一个人完成这两件事情也有可能,不过这样的话时间就显得匆忙了些,而且还很可能会因为耽误时间较多而造成计划的失败。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两个人作案可能性较大。凶手在对孙露露实施催眠之后让她去到厨房,然后才离开。这时候就要设置一种让孙露露醒来的方式。那么童瑶,你觉得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应该是什么?”
她看着我,“你已经知道了,是吧?”
我摇头,“不是我知道了。童瑶,刚才我讲的这一切都还是假设,而且我的这种假设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我在反过来在从谋杀成立的基础上在推论。”
她顿时责怪地对我说道:“冯笑。我知道的啊。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着急死我了。”
我顿时就笑,“你干嘛着急?这么长的时间你都经历过去了,还急在这一时?”
她在瞪着我,我急忙地道:“好,好!我说就是。我在想,如果我就是这个凶手的话,肯定会设置一种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那就是电话响起时候的声音。凶手在催眠孙露露的时候就暗示她说,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你就醒来。凶手在离开孙露露的家之后就只需要给孙露露打一个电话,最好是打她家里的座机。手机也可以。这得看凶手当时是怎么给孙露露暗示的。电话响起来了,孙露露就从被催眠的状态中醒来了,随即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拿着菜刀,地上是正在流血的童阳西。这个案子就完全可以解释出是怎么发生的了。”
她顿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去查那天晚上孙露露的未接电话,包括她手机和家里座机的,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电话的话,而且还正好是那个时间段的,那么现在你的这个推论就是成立的。是吧?”
我点头,“不过童瑶,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继续调查下去没有了任何的必要了。即使在经过调查之后确定了我的这个推论是正确的,那么也就只能证明你以前对上官琴的怀疑的正确性。可是如今上官琴已经不在了,证实了这件事情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她却摇头道:“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实也是对童阳西的一种负责。童阳西是殉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冯笑,我知道,其实你心里并不想去证实上官琴就是凶手背后的指使者,是吧?”
我顿时默然。她的这句话说到了我内心里面的真实想法了。
一直以来我其实都是在回避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我对孙露露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而且她也曾经试图来真正地接受我。不仅仅是从她的肉体上,而且她也试图从情感上来接受我。她和我对此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所以,我不愿意去相信她就是凶手。即使很多事实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我依然不愿意承认和去面对这个现实。
但是我无法逃避,而且我的心里也是非常矛盾的,因此,在我矛盾的内心里面还有另外的一个渴望:希望有一天能够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这确实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状态,连我自己都无法选择。而现在,童瑶的请求替我做出了选择。 医道官途:妇产科44
童瑶在看着我,眼神里面一片柔情,“冯笑,我们都必须去面对一些事情,即使是我们自己不愿去面对的。说实话,我每次面对你的时候我心里就很愧疚、难受,这不仅仅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还有你对我的那一片真情。冯笑,你虽然以前很滥情,但是我知道,你对我付出的是真情,这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可是我。。。。。。”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真诚地对我谈及到我们之间情感的事情。我心里顿时就温暖了起来,因为我对她的真实情感能够被她感觉到,感受到。所以,我顿时就有了一种“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的柔情。
我也去看着她,轻声对她说道:“童瑶,谢谢你,谢谢你能够这样评价我。”
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然后端起酒杯对我说道:“来吧。我们喝酒。”
我们俩连续喝了几杯后她忽然说道:“冯笑,我们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我肯定是会对她言听计从的了,随即就摁了一下那个机关,不多一会儿服务员来了,我对她说道:“我们买单。”
身穿绿色长裙的漂亮女孩子微笑着对我说道:“老板说了,你们这一桌她请客。”
我摇头道:“这酒楼是你们钟经理和那位作家一起开的,这样吧,我付一半的钱,你们钟经理请我的那部分我不付就是了。”
女孩子依然在摇头,“先生,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的。或者我去问问老板再说吧。”
我即刻地道:“不用。这样吧,我估计我们的消费在四千块左右,我付两千块。如果你们老板不收的话就算是你的小费吧。”
她急忙地道:“这肯定是不可以的。”
我朝她微微一笑,随即就取出两千块钱来放在了桌上,然后对童瑶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童瑶却对我说:“你别这样。你这样会让朋友心里不高兴的。”
我顿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这样做是为了在童瑶面前撇清自己和钟逢的那种关系。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我心里想道。
随即我将钱拿起,然后数了五张出来递给了面前的这位漂亮女孩子,“这是我给你的小费。你必须收下。刚才我要付账的事情你别对你们钟经理讲。”
女孩子急忙推脱,我随即将钱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再次对童瑶说道:“我们走吧。”
她点头。
酒楼里面飘散着悦耳的丝竹声,不时有身穿长裙的漂亮女孩子在里面穿梭,这地方真的给人以一种美妙的感受。
我拿出电话来给钟逢拨打,“我们走了,你这地方真的很不错。”
她却即刻问了我一句:“你很喜欢她,是不是?”
我急忙咳嗽,“好的,我下次一定来。”
随即,我就马上挂断了电话。 医道官途:妇产科44
出去后却发现钟逢就在外边,她正含着笑意在看着我们。我有些尴尬,随即对她说道:“钟逢,谢谢你。”
她的脸色闪过一丝的不悦,不过随即就再次变成了微笑,“冯笑,你居然去贿赂我的服务员。你不知道吧?我们这里的服务员可以经过专门培训的,她们的待遇已经很高了,如果她们接受了客人的消费的话,一旦被我们发现的话是会被马上解雇的。”
肯定是那服务员向她汇报了。我顿时就更加尴尬起来,急忙地解释道:“主要是我觉得自己和那位作家不熟悉,而且他那么讨厌官场上人的一些行为,所以我不想给他那样的印象。”
钟逢笑道:“你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冯笑,你那小费就暂时存在我们这里吧。下次你来的时候我给你加菜。”
我看着她笑,“你的意思是说,下次我来的时候就要付账了。是吧?”
她也笑,“反正你钱多,你不是喜欢付账吗?”
童瑶在旁边说道:“钟经理,你别和他计较,他这个人有时候一根筋。”
钟逢笑着说道:“我才懒得和他计较呢。如果我要计较的话早就被他给气死了。呵呵!童小姐,欢迎下次再来啊。”
我发现钟逢似乎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随即我和童瑶一起向她告辞。
本来童瑶说要出来走走的,但是钟逢在这里看着我们,所以我就直接上了车。钥匙在童瑶身上,她直接去到了驾驶台。
童瑶将车开到了小山下的时候对我说道:“冯笑,我们去山上好不好?前面山上的森林公园里面。”
我柔声地对她说道:“行啊,反正方向盘在你手上,你想开到哪里就是哪里吧。”
她顿时就笑,“要是我现在朝西藏开呢?”
我心里顿时就荡漾了一下,不过我的理智即刻就有了,“那可不行。除非是我先请了假。不过现在我请假很困难,市里面的事情太多了。童瑶,假如你真的想自驾进藏的话,我一定想办法安排出时间来。”
她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雨季,泥石流、塌方什么的很多。这时候进藏的话很危险。”
我问她道:“那什么时候进藏最好呢?”
她回答说:“每年的十月份。那是西藏最美的季节。”
我点头,“那这样吧,十月份的时候我尽量安排时间。。。。。。可是,方强知道了不大好吧?”
她顿时不再说话,脚下的油门被她踩得很重,越野车快速地在马路上向前奔跑。一会儿后就开始上山,她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冯笑,今天我们谈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讲,可以吗?”
我点头,随即心里顿时一动,“特别是林易。是吧?”
她点头道:“毕竟他是江南集团的老板,这些事情毕竟发生在他的企业里面,所以我不希望你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你是知道的,我也是因为童阳西的事情才让他非常生气,甚至因此丢掉了工作。所以,我不想因此再惹下麻烦。”
我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对了,他现在去夏威夷结婚去了,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她诧异地问我道:“结婚?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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