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窦部长叹息道：“你还说你没有研究。这简直就是专家了嘛。哈哈！小冯，真有你的！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按照你前面描述的那些条件，这天底下有全部都具备那些条件的女人吗？”

我顿时一怔，随即笑着回答道：“有的，当然有。用电脑合成啊。”

所有的人都大笑。

罗书记随即说道：“小冯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你讲这么多了。如果真的按照你的那些标准去评判的话，这辈子都不要结婚了。”

这时候曾郁芳笑着说道：“所以冯主任直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呢。”

我的脸色再一次变了，“曾书记，我们只是在闲聊，你怎么老拿我来说事呢？”

窦部长来看着我，“真的？小冯还是单身？”

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这是在维护曾郁芳。我心中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下去。即使我要冒火也不能去针对这位领导啊？我苦笑着说：“窦部长，您不知道，我前面的两位妻子都去世了。所以现在就不打算再找了。”

窦部长点头道：“这样。。。。。。小曾，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今后你别和冯主任开这样的玩笑了。”

曾郁芳的脸顿时就红了，她即刻对我说：“对不起。”

说实话，此刻的我在心里还是很感激窦部长的，至少他的那句话显得很人性化。不过我却更加厌恶起曾郁芳来，因为我认为她的那句“对不起”仅仅是因为窦部长的缘故。

她作为女人，不但那么廉价地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了窦部长，而且还如此的卑贱。这就让我更加地鄙视她了。不过我此刻也不好再过分，于是便苦笑着说道：“没事，大家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本来大家在车上一直都很活跃的，但是现在却因此而显得沉闷了起来。不过幸好这时候我们的车已经进入到了目的地所在的这座城市了，而且阮婕也及时地开始向窦部长介绍起这座城市的情况来，这才使得刚才的那种沉闷很快地就消失了。

我们的车直接去到的是这里的市政府。来迎接我们的是这里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们。以窦部长这样的级别，再加上罗书记省教委主任的身份，这样的接待也很正常。

上午首先是开座谈会。一样的程序，还是当地领导介绍全市的情况，最后侧重于教育方面的内容。然后是窦部长讲话，他依然秉承了假大空的风格。不过对于他来讲也只能这样去讲话。所以，我们的很多会议其实都是浪费时间，但是这样的浪费却每天都在发生，因为这也是官场的一部分。

会议中途的时候我感到有些内急，于是低声地对身旁的罗书记讲了一声然后就走出了会议室。

当我去到厕所里面畅快地解决了问题出来后却发现阮婕正在外边等候着我。

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讲，而且肯定是与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系。

我朝会议室的门口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那里进出。随即便去看着阮婕，低声地问道：“找我有事？”

她朝我点头道：“嗯。”

我想了想，今天毕竟窦部长是主角，而且省教委这边还有罗书记在，所以我即刻就对阮婕说道：“走吧，我们去大楼外边说。”

随即我们下楼去到了政府大楼的外边。今天是一个晴天，天上的阳光温暖地洒在了我们的身上，让人感觉全身舒坦。政府大楼外边的绿化很不错，各种树木还有草坪在阳光下绿莹莹的很是漂亮，而且给人以清新之感。

如今的政府大楼与以前不大一样了，围墙撤掉了，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宽敞，老百姓也可以随意进入到这里，这让人感觉到这地方增添了不少温馨的气息。

但是政府大楼里面一般的人可是不能随意进去的。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特地给门卫打了招呼。

去到草坪边上的休闲长椅处坐下，我的身体顿时就沐浴在了暖暖的阳光里面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即刻就朝我袭来。这样的感觉真舒服。

“你也坐啊？站在那里干嘛？来，我们坐下说话。这里可比那会议室里面舒服多了。”看着站在我前面不远处的她，我微笑着朝她招呼道。

她朝我笑了笑，随即就坐到了我身旁。不过她还是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知道她这是为了防止被别人看见。

这没有什么，如果她靠我太近的话我也会挪开一定的距离的。毕竟这是市政府大楼的前面。我们都是官场中人，这样的忌讳必须保持。

“冯主任，谢谢你。”她说话了，声音很细声。

我叹息着说：“没出大事就好。其实我也不希望出这样的事情。不过阮婕，我实在不理解，你和她。。。。。。哎！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我不该问你这样的事情。不过今后你一定要注意了。”

我并没有去看她，双眼看着广场上远处正在玩耍、嬉闹的几个孩子。

她低声地在说：“我们女人都是牺牲品。。。。。。我们女人要做成一件事情太难了。冯主任，谢谢你的理解。”

我忽然想道：她肯定不只是为了向我说谢谢。可是，她此刻却并没有对我讲她究竟准备对我说些什么。。。。。。嗯，肯定是这样。我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随即我便说道：“阮婕，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情的。既然我帮了你，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讲出去呢？当然，也请你放心，我也不会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于你的。我冯笑不是那样的人。”

她急忙低声地道：“冯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准备把你帮我垫付的钱还给你。”

随即，她就从她随身的挎包里面取出了一扎钱来，我看了看，这扎钱是用橡皮筋捆着的，很明显的是一万块。

我当然不会拒绝。我帮助她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一种必须和情不得已，但是我没有必要替她付那笔钱。于是我去把钱接了过来，随即将橡皮筋取下，然后简单地掐了一半的钱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随后将剩下的钱递还给她，“没有这么多。我也记不得自己身上当时究竟有多少钱，大约就五千块吧。”

她说：“冯主任。。。。。。。”

我朝她摆手道：“你不要说了。就这样。”

她只好将剩下的钱放回到了她的挎包里面，随后轻声地对我说道：“谢谢你，冯主任。我，我先上去了。”

我朝她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幼稚到会相信她刚才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还我的钱。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她是以这件事情来让我当面对她做出承诺。毕竟有些话她不好直接对我讲出来。当然，我非常明白她的意思，而且那样的话我也只能直接地对她讲出来，因为她需要我那样的承诺，而我也不想因为那件事情给自己招惹上新的麻烦。

试想，假如我不对她做出那样的承诺的话，说不定她还会采用其它的方式来试图封住我的口的。比如像那天晚上那样，说不定她还会再次准备用她的身体作为交换。

我们女人都是牺牲品。我们女人要做成一件事情太难了。这是她的原话。由此可以让我明白了一点：她那样做也是一种情不得已。

此刻的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全身暖融融的很是舒服，恨不得即刻将自己的身体躺倒在这张椅子上去才好。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上面的会议还在继续，我必须得马上上去，然后继续去承受那种无聊会议的折磨。

做官有许多诀窍，其中之一便是开会。

开会时，领导天经地义要坐主席台上，群众天经地义只能坐主席台下。我从没见过领导与群众反过来坐的。

主席台一般高出会场半人以上，这一设计表面上看平平常常很不经意，实际上暗藏了治人的大玄机。高高的主席台使当下属的一进会场就产生矮半截的感觉，而且不得不得清醒地认识到，你与台上的人不在一个层次，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自尊高傲的心当即遭了刹威棒，萎了。

开会实际上是以文明温和的方式强制大家坐到低矮的位置，反复开会，使大家反复屈就，从而养成屈服的良好习惯。

开会时，领导很少唱独脚戏，他们往往会把自己的助手拉上台坐在自己的旁边。还会把其他更多的相关人等也拉上台来的，一排坐不下，就坐几排甚至十几排。这些主席台上的陪客偶尔会干咳一两声以表明自己的存在。台下的人也许真有想造反的，但一看台上这黑云压顶的的阵势，狗胆便吓破了一半。长此以往，领导的威信便建立起来了。

领导也许会把匕首念作七首，把造诣念作造指，但台下的人也只好乖乖地听着。即使是某位领导因在台上的时候放了一个大大的响屁，台下的人连笑一笑的勇气都不会有的。

经常地，电影院会常被用着会场。与放电影一样，开会不过是利用舞台在演戏罢了。现实中的某位领导也许经常胡说八道，也许嬉皮笑脸、流里流气，但到了主席台上后他就必须按规矩演戏，就必须进入角色，摆出一板正经、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必须正襟危坐，始终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当然，正人君子的形象也不是从头发梢保持到脚后跟，这太难了，完全没有必要。一般情况下，领导的正人君子形象保持到上半身即可，因为上半身在主席台以上，大家看得见；至于主席台以下的隐蔽部分，则可以随心所欲。

至于讲话的内容，要全力以赴说尽废话，而且要重复了又重复，直到又长又臭勘比老奶奶的裹脚布。听众的耳鼓毕竟是肉做的，通过折磨听众的耳鼓，以达到摧毁他们意志的目的，这样一来，领导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领导说太阳是方的，台下一样地会狂热地鼓与呼；领导说玫瑰花是臭的，台下依然会掌声如雷。

这是多么无聊和痛苦的事情？

可是官场中的人就必须能够经受得住会议的折磨，其实这样的折磨对一个人也是一种磨练。因为开会的时候不但要忍受住内心深处的那种厌烦与痛苦，而且还必须装出一付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还必须的记住会议的要点和重点。这都需要让自己不得不沉静下来，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就会慢慢地习惯于去开会，甚至还有的人会慢慢地喜欢上开会了，那样的人会认为会议其实具有养神凝气之功效。

我相信，喜欢开会的人一定是官场老手。不是吗？连那样的痛苦都可以忍受，甚至还可以把那么痛苦的事情慢慢变成甘之如饴的美妙感受，这其中的功夫就可想而知了。

我去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里面一片谈笑风生，坐下后才发现原来是前边窦部长讲了一个笑话造成的。可惜的是我刚才没有听见。

于是我轻声地去问身旁的梁处长：“刚才窦部长讲了一个什么笑话？”

梁处长低声地告诉我说：“窦部长说他当年参加高考的时候家里买不起手表，结果就带了一个闹钟到了考场里面，可是那闹钟走得太快了，结果时间还没到就响了起来。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可是把他们班上的一位**学给吓哭了。因为那位**学以为是考试时间结束了，可是她还有一道题没有做完。”

我禁不住也笑了。

梁处长有道：“他还讲了一个笑话，说一个考生的奶奶看见自己的孙子高考复习和辛苦，于是就在家里摆香案拜菩萨。那老奶奶跪下对菩萨说：希望菩萨保佑我孙儿考一百分。那考生听到了奶奶的祈祷后顿时大惊，他在旁边大声地说道：不要啊，高考的总分是七百五十分呢。”

我顿时又无声地笑了，心里在想：肯定是窦部长在谈及到以前和现在高考的不同的时候才说到的这两个笑话。既然他这次到江南来的考察调研的，所以当然就这么轻松地谈话了。

考察、调研？我心里顿时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不，他顺便也把美女给考察、调研了。

座谈会开了近两个小时，随后窦部长在市委书记和市长的陪同下大家一起去参观这个市最好的一所中学。不过也就是走马观花一般。

我是第一次到这座城市来，今天在这里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是却已经对这座城市有了一种基本上概念：城市显得有些破旧，现代化程度相对较其它城市落后。也许这是因为这地方工厂太多以至于城市化进程相对较慢造成的。此外，这地方正如阮婕所说的那样，确实美女所占的比例较高。

市政府里面的女性工作人员，这所学校的女教师，长得漂亮的都不少。无论是身高、肤色还是模样，都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美女。我们在车上的时候所看到的街上行人中也有着不少漂亮的女性，她们在人群中很显眼，而且大多打扮时髦。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去偷偷观察了窦部长，但是却发现他似乎对那些漂亮女人都熟视无睹。不知道是怎么的，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加担心，因为我知道一句话：口说心不乱，不说的人才会悄悄地去干呢。

中午是这个市教委安排的午餐，市委书记和市长作陪。罗书记和我一起给那位市委书记讲了一下，说窦部长准备安排今天下午去参观那个已经开放了的核工厂。市委书记即刻让市委办公厅的人马上安排，同时也替我们一行的人安排好了酒店的房间。

午餐结束后我们先去往酒店洗漱。到了那里后才发现只有窦部长和孙主任是单独一个人住，窦部长的是套房。

我和罗书记一个房间，阮婕和曾郁芳是另外的一个房间，其他的人也都是两个人一间标间。

罗书记有些不大高兴，他说：“这里的人也太抠门了。”

我心里也觉得有些不爽：是啊，多一个房间才多多少钱？早知道还不如晚上直接回去算了。不过我想到窦部长毕竟已经住下来了，如果再改变行程的话就不大好了。于是我安慰罗书记道：“就住一晚上罢了。呵呵！罗书记，您放心，我睡觉不打鼾。”

他顿时笑了起来。

其实我完全可以让梁处长再去单独给罗书记开一个房间的，但是我想到那样的话如果被当地的同志知道了会引起双方的尴尬，何况罗书记自己也可以让阮婕去帮他另行开一间房的啊，可是他并没有提出来。我想他也很可能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所以我就不在他面前提及此事了。

在酒店里面休息了一个小时候我们乘车前往那处对公众开放了的核工厂。

核工厂距离市区大约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如今那地方成了旅游景点，所以沿途的道路都是被硬化了的，只不过道路有些狭窄，而且是通往山区里面所以弯道很多，再加上来往的各式车辆也不少，所以这三十来公里的路程还是花费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一直在往深山里面的茫茫白雾中通行，后来终于到达了一个地方，这是一处大大的停车场。下车后我发现这地方在两山之间，就好像上次我们去到的桃花源的外边一样，只不过这里的平地是被水泥硬化了的。

仔细去看才发现在一侧山的底部有一个不大的半圆形的洞，那个洞看上去不大显眼，与我们省城里面那些防空洞的外面差不多。不过这个洞在青山的环抱之下，四周都是葱绿的树木和灌木丛，所以更加不大引人注意。

我看见洞口处有人在进出，于是便知道了：这就应该是那核工厂的如果处了。

果然如此。我们一行人在市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去到了那个地方，走拢后竟然发现这里还需要门票，而且每张门票的价格是五十块钱。

我们当然是不需要门票的了。市委办公厅的人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带我们的那人去给那里的负责人打了一个招呼后我们就直接进去了。

他们还特地给我们安排了一位导游解说。这位导游解说员很漂亮，她雪白的衬衣外边是青色的套装，肤白腰挺，身形婀娜。

经导游介绍说，这地方曾经是我国的核原料工业基地之一，因为当时是一项隐秘的工程，所以只有编号。说是工厂，其实是一个山洞，由于当年没有现在的先进科技和设备，只能靠解放军战士进行人工挖掘。它总长有二十多公里，分为十层，高达近九十米，是世界上最大人工洞体，可抵抗一百万吨tnt当量氢弹的空中爆炸，被誉为世界人工奇迹之一。

该项工程从动工到结束挖掘了近二十年=年之久。该洞洞体的土建工程量已完成一大半，安装工程量完成一半多，当时如果再投入一亿元的话就可以完工，然后就可以生产核燃料了，可是后来却由于国际形势变化及国家战略调整而停建。

我这才完全地放心了：原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核辐射。

这就是主洞口，它靠近一小片裸露的石灰岩，位置并不显眼。据导游讲，这个主洞口原先是有铅门的，可是后来被拆除了。现在我还可以看见墙体上剩下一道两米宽的凿刻痕迹，显示着当年这扇数百吨的铅门的宽度。

导游小姐还介绍说，这里面的洞体完全隐藏在山体内部，洞体施工挖出的土石方量有一百五十万立方米之多，如果将这些石渣筑成一米见方的石墙的话，可以长达一千五百公里。此外，山体的周围共有大小二十个导洞口，里面共有大小洞室数十个，道路、导洞、支洞、隧道等无数条。当年工程停止后，有些洞口被封，因此目前没有人知道洞口的确切数字。

随后，我们在导游小姐的带领下进入大门，走在一条约五百米长、可容纳两辆轿车并排通行的主隧道上。墙体上还依稀可见当年的标语：“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在洞中缓缓前行，经过主隧道，走进一个小胡同，两边有大大小小的房间。胡同尽头有一部电梯，据说这是中国最早的电梯，能载重两千公斤，当然现在是不能用了。上楼时，我从栏杆之间的缝隙往下看，一圈一圈的栏杆环绕着，宛如环形滑梯，缝隙之间透出底部的灯光。据导游介绍，洞体内曾经装有一些小型铅门，由光电控制，只要核爆炸闪光一出现，铅门就会自动封闭，这在当时是最新的技术。穿过三道铁门后，走进黑森森的洞中，由于开动整个洞内的照明设备，费用较多，因此每走一段路，只打开我们所经过路段的电灯。

随后我们来到了核反应堆大厅，入口处有一口“井”，顶部不断有泉水往下滴。导游告诉我们说，当年解放军战士们渴了，就喝这里的水。二三十米高的大厅内，当年反应堆的支架部分依然保存着，将近一米宽的“工”字形钢做成的支架，绕成一个正四方形，支架下工艺导管的圆形插孔密密麻麻。旁边一米多宽防辐射沟内，铺满了从云南运来的重晶石沙。抬头一看，空荡荡的大厅顶部，有许多圆形的通气孔，一架载重几十吨的行车悬挂在几十米高的楼顶上，场景之壮观令我们一个个瞠目结舌。

中央控制室的计算机系统占了三面墙，面积近两百平方米左右，计算机高达两米左右，中间许多电线裸露在空空的铁制架子上，几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显示屏上，有各个部位的分布标志。

在二层楼的楼梯口，我看到一间屋子里全是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这是因为该洞年久失修，排水系统已拆除，导致地下水漫上二层。据说，当年这里有两台大功率水泵，地下有一个十米多深、五十多米长、宽七八米的大水池，存放用于降温消减放射强度的水。

走出洞来，我看见在洞体周围坡地上，尚存不少洞体建设时期的旧营房。如今该工程已经解密，在军事上没有利用价值了，可它的旅游价值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

导游最后对我们说，近期有不少当年参与建设这项工程的老兵回来参观，他们到了这里后都失声痛哭，泪流满面。因为他们将自己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这里，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曾经无悔的青春岁月而激动。

在参观完了这里后窦部长很是感慨，他说：“看完了这里后我顿时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来，真是青春无悔，无悔的青春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这样的经历啊。这地方非常不错，应该列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大家都在附和着他说“是”。我心里却在想：这当领导的人就是不一样，装起逼来都比其他的人要厉害许多。还真不愧了那句话：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腹的男盗女娼。

我心里很是担心那件事情，所以当窦部长在那里不住感慨同时在滔滔不绝地发表指示的时候，我悄悄去把阮婕拉到了一旁。

“你私底下给曾郁芳讲讲，让她从现在开始就把这位领导看紧点。”我低声地对她说道。

她不解地看着我，“冯主任，我不大明白你的话。”

我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说了吗？这里盛产美女。”

她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我唯有在心里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实话，参观完了这地方后我还是很受教育的，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人工挖掘出这么大的山洞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深感震惊：这哪里是一个山洞啊？这里面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啊。

所以，我不难想象曾经的那些建设者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汗水，甚至还可能有不少的人为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窦部长说得倒是很对：能够参与这样的建设，确实应该算是一种无悔的青春。可是。。。。。。我想到窦部长的事情，还有我自己曾经的荒唐，我唯有苦笑和羞惭。

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暗，市委书记和市长早已经在等候我们吃晚餐了。

晚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喝酒。这地方上的领导喝酒就更厉害了，窦部长的酒量算是大的了，虽然他是教育#部的领导，每次别人敬他酒的时候他都尽量在少喝，可是他最终还是醉了。

不知道是阮婕真的去提醒了曾郁芳的原因还是窦部长本来就没有我担忧的那种想法，反正一直到窦部长进入到房间前孙主任都没有来暗示我什么。

今天大家都很累，我和罗书记都喝了不少的酒，所以我们到了房间后也没有怎么闲聊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我因为尿涨醒来了，醒来后的我顿时惊讶地发现：罗书记竟然不在房间里面！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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