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管家是同性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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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或许说的是客气了。在段非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就能把别的孩子的大脚趾绑起来,头朝下吊在电风扇底下。这件事,至今没有人能参破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唯一能稍微约束他的段夫人在段非十八岁那年去世了,而就在那一年,段非把他老子辛辛苦苦花钱买来的纽约大学stern 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给撕了,然后雇了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到安塞煤矿大学去替他念书。按他的说法,那什么文凭都是假的,他就是要证明,小爷我就算不学无术,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

段老爷在爱妻死后便一心扑在了事业上面,钱虽越赚越多,儿子却真的不再管了。而原本还只是“神经病”范畴的段非,在完成了“飙车赌博吸大麻玩女人”等一系列活动之后,成功地进化成了一个完全态的人渣。

而现在刚过二十二岁的段非特别逍遥。他不仅成功的拿回了安塞煤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钓上了个有名的难搞的女人。他喝的酒越发多了,每天昏昏沉沉的过着,甚是沉浸于这醉生梦死的环境中。要说唯一让他觉得不爽的事情,就是偶然间发现他那个木头人似的管家喜欢上他了。

那天他依旧是喝酒上了头,被人搀扶着往床上倒。扶他的人的手指长且白,常年都是温润的冷,每每在他难受的时候帮他拭汗擦泪。都十年过去了,他再熟悉不过这感觉了。他舒服的哼哼几声,满意的闭上眼睛。他脸上身上是烫的,对那手指惬意的触感更是敏感。只是他迷迷糊糊间觉得,那手指在他脸上唇上留恋不去,不知在做些什么。

在混沌之间,他只觉得有一双唇,很轻的落在他的眼睑上。

段非于是冷哼出声,于床褥间支起身子来,对着骆林的脸就一巴掌扇过去。

骆林没想到段非还醒着,现在他被这一巴掌打晕头了似地,高大的身子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段非更加不耐,一双还没脱鞋的长腿一伸,立马把骆林踹到了地上。

“你……你……难不成喜欢我?”

段非摇摇晃晃地站着,稀里糊涂的问着。

骆林嘴唇微张,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正想点头,被段非的皮鞋一下把脸拨了过去。

“你还有脸点头?”

段非一边笑一边打嗝,继续道:“哎哟我操,小爷我养了个变态在身边十年,真他妈的危险。”

骆林心里一痛,觉得脸也烧起来,只想快点站起来。哪想段非迷迷糊糊的,竟然还能准确的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那谁,我告诉你,你,你走吧,啊?别他妈的再凑在小爷面前了,以后我看见你,说不定怎么想吐呢。就你这张破脸盯了我整整三千六百天,想想就恶心。”

手上的脚挪开了,骆林微微哆嗦着起身,转身想离开这个房间。哪想段非笑地开心,一边凑上来,一边又给了他当胸的一脚。

“我说真的,你以后都别出现在这个家里。滚吧。你被解雇了,死同性恋。”

……虽然段非说他是说真的,其实他不是说真的。他是个人渣,但他这番话还真的不是认真的。他醉得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只觉得这事太可笑,那个一天到晚一直被自己折腾的苦命管家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受虐狂么难道。不过反正虐待这男人也虐待惯了,大不了欺负过后再给个糖吃,都多久了,他们两个不一直是这个相处模式么。

于是段非在踹人过后,像婴儿一般的甜美入睡了。

可是他不知道,骆林不懂他的这些心理。死心眼的骆林完全没有心思再和段非演什么日日相对相爱相杀的情节,于是他实实在在地拖着自己的箱子离开了段家。他走的不忧郁,不心碎,更不风中凌乱天昏地暗。就算他感觉再怎么受伤,他也是硬扛了下来。甚至在他离开前他还检查了食物储备,确定了燃气和下水管道情况,列了保洁清单,还在网上贴了个措辞有礼的新任管家招聘启事。这别墅区里的菲佣和下人都和他交好,在一片的“小骆你去出去旅行吗?”“小骆给我们带点特产回来哦”“哦哟还是段家福利好能给带薪假”的招呼声中,他被热情地欢送了出去。

而当第二天早上段非起床时,他的脑子依旧是不清醒的。他看着他家那菲律宾厨娘领着一个头发半秃的胖男人进来,然后对他解释说,这是骆先生被解雇后来接替的管家。

胖男人裂开大嘴对他笑。段非对着那人一口烂牙,似乎是刚明白过来一般,只掷地有声的说了四个字。

“……哎哟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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