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三十九章 机械灵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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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雄告诉郑老师,就因为她理解不了复杂的感情,所以才尝试用艺术的角度来深刻诠释世界。

郑老师鼓励她这么做,并让她尝试写一些习作。

我好奇地问:她写出来了?

郑老师头:范雄的文笔很棒,内容编排的逻辑性也让我折服,而且她的文章里带着一股无法停止的冲劲。现代人写文章,大部分是了,都爱堆砌辞藻,炫耀技法,所谓灌水。当然不是辞藻不好,装饰性语句本身并不是坏事,只有当它被用来掩盖结构的苍白时,才变成一件坏事。范雄的文章直抒心意,想什么什么,不在语言上玩花花架子,而且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她的一种偏执。一个句子、一个段落一旦开始,必须一气呵成,绝对没有一句话是言而未尽或是模棱两可的。

我简直听得神往,茶水凉在手里,都浑然不觉。

我曾经把她写的一篇习作拿给另外一个朋友看。这位朋友在网上写了个,挺受欢迎,也算老手,他看完之后也是赞不绝口,他算是半个职业人士,我觉得他的肯定应该有服力。郑老师。

我问:这个写手叫什么名?

刘洋。

郑老师一这个名字,解铃嘿嘿乐,是老相识。我想了想,从来没听过这么个人,估计也是无名鼠辈。

郑老师喝了口茶摆摆手:跑了,我的意思是范雄之所以后来能在画画上取得很大的成就,和她这种艺术探索的天赋有很大关系。我在读她文章的时候,能看出她很困惑。

困惑什么?解铃问。

她好像一个迷失在迷宫里的孩子,在寻找自己的信仰,在寻找属于她的神。郑老师。

我似有触动,想起范雄和圣姑,圣姑是阴间真佛宗的宗主,从某个意义来她也算神。范雄加入这个教会,拜在圣姑麾下,会不会就是找到了她想要的神呢?

狭义来,范雄在寻找信仰寻找神,广义来,其实她是在找一个答案。郑老师道。

我们静静听着,这次前来拜访郑老师,得到了意料不到的收获。范雄这个人的复杂程度要远远超乎想象,我觉得这里面越来越深,相当不简单。

她在寻找,郑老师:一个世间的基本法,一个普遍的解释,一个适用于所有现象和案例的答案。

呵呵。我笑了:这个问题无解。当年爱因斯坦晚年就干这个活,凭他老人家的脑子和知识积累都研究不出来,更别范雄了。

解铃没笑,而是若有所思。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郑老师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了,拉着我们出去在区饭馆里吃了顿便饭。吃完的时候,我觉得差不多要告辞了,可这么走又有些意犹未尽,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郑老师,我听别人范雄在校期间差被开除,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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