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第474章 放手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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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也不去想她为何会惹上昭国的龙昶亦,他便决定当天夜里,夜潜昭国的刑部大牢,把她救不出来,令他诧异的是——当他正寻思着如何救人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也闪进他的视线,他紧随其后,才发现那黑影竟是昔颜,那通告上的人又是谁?极为相似的面庞——难道是那个火烧他襄国粮草的奇女子?!他误打误撞,竟然让他遇见那个一再从他身边逃开的女子!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眼见她要不顾死活地下去救人,便先一步将她掳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淡淡的一句话,倒没了他往日里的霸道。

昔颜决定死撑下去。

“我下手很有分寸。”

昔颜听到这,也觉得没必要装下去了,双手精神地撑起身子,劈头就问,“我姐姐呢?”

“放心,有人救了她。”锦绣尚颐心中多了个疑问,那黑衣人的身手——是他见过的高手中所没有的,又是什么来历?

“哦,那就好!”昔颜长舒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正处在危险之中呢,眼瞅着身旁的恶魔,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

锦绣尚颐今日的心情似乎大好,面对她的怒气,也没有怨言,“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要知道以后你就是我襄国国君的妃子!朕要带你回襄国。”说完,他起身便要走。

“妃子?回襄国?什么……你,我不要,我不要,我不会去襄国的!我不要去!”一阵目瞪口呆,终于理解他口中的意思了,换来房间连续的吵闹。

“这可由不得你,宁昔颜。”锦绣尚颐紧皱眉头,这个臭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快放了我,我,我,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一古脑说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哦?还有人会来救你吗?那我得早做准备了!”锦绣尚颐一双如鹰般尖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是啊,还会有人来救她吗,少主会吗?应该不会吧,她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不会,不会再有人了……”她突然感伤地喃喃自语道,上官,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结识婧仪公主的人是你,陷害姐姐的人之中也会有你?

入秋了,满山黄叶纷纷,平添了几分忧愁,这是她离开琉情府的第二个秋天了,去年的这时候她还有姐姐相陪,和琴共舞,而如今呢?却只能顾影自怜,免不了一番愁绪上心头。

昔颜轻折下一朵无名花轻叹,为这鲜花凋零的无奈,也为自己的尴尬境遇,轻笑,她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自那日锦绣尚颐将她掳来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忘了她的存在,如果真是这样,那倒好,还省得她整日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他,可是,既然是千方百计将她劫来,又岂会轻易放过她?襄国的皇妃啊,皇妃,是啊,多让人艳羡的名号……

一件黑色长疱悄悄披上她孱弱的双肩,丝丝入骨的寒冷让她不自觉地拉紧了身上的长疱。“还在想着怎么逃走?”这些日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打扰她,他看得出来她很怕他。

逃?她能往哪逃呢?昔颜苦笑。

站在山的一头远眺,隐约可见山下的熙熙攘攘的集市,“过了这个山头,就是我襄国的土地了,以后你就属于这片肥沃富庶的土地!”锦绣尚颐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昔颜闭上了双眼,她只是一个女子,她没有姐姐的坚韧,她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襄国的国都定在了一个会稽山之上,所以国都取名稽州,两面临山,一面傍水,这依山傍水的,风景独好,仅留下一处通往国都的城门,平日里对百姓是开放的,只有在战争时期才是紧闭的,它的地形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易守难攻。

一路走来,人群将大街小巷围的水泄不通,只为目睹一下他们国君的风采,神情黯然地坐在他安排休息的寝宫内,无暇去关注这宫殿建造的巧夺天工,金碧辉煌,昔颜则静默不语。

——吱,门开了,“小姐……”一声久违的问候从身后传来,也唤回了昔颜的思绪,她缓缓回过头——那个过去在襄国军营里照顾自己的小丫头屏儿。

“小姐……”屏儿那丫头自从回宫后,心心念念着这曾经对她好的主子。

再次看到熟悉的颜,她委屈的眼泪终于如断了的弦,一发不可收拾,怀抱着屏儿,她哭得像个小孩,这些日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上官楚闕在她心口捅得那刀,比什么都重。

“屏儿,你怎么来了?”

“小姐……是皇上把我从别处调来伺候小姐的。”屏儿也被眼前的举动惊住了,一时无所适从,只以为是皇上又凶了主子,“小姐,你怎么了?皇上其实是很喜欢你的,只是凶了点,要不,怎么叫“冷面阎罗”呢?但是屏儿保证,皇上对待颜小姐已经是温柔的不像往常的皇上了……”

昔颜还是在断断续续地哭。

“小姐……”主仆两人还未来得及叙旧,门外又传来一阵通报——“皇太后驾到——”屏儿赶忙噤声,拉着主子低垂着头下跪。

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款款走来,尽管没有衣冠华服,但自有一身不容亵du的气质,她慈眉善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小心跪在一旁的昔颜——“起来吧。”声音也异常的温柔,这样水一样的女子,竟然会生出火爆如锦绣尚颐的儿子!

昔颜轻轻拭去眼泪,仍然半跪在原处。

皇太后倒也来了兴致,听说她那和天斗和地斗的儿子这次出游竟然带回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还将她安置在仙若阁中,这还是平生第一回阿,她这做母后的即便已经带发修行,不问世事,但也免不了会为子女的婚姻大事操心。

“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瞧瞧……”俪皇太后亲热地挽起昔颜的手臂拉起。

就在昔颜缓缓抬起头的瞬间,空气凝住了,俪皇太后的表情凝在了那一刻,昔颜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初次与锦绣尚颐遇见的场景,那是一种欣喜,带着些畏怯。皇太后伸出颤巍巍的手,抚mo着她的容颜,一寸寸地,细细地抚mo过去,“何若钦——这不可能……”口中还喃喃自语。

“母后觉得如何?”不知何时,锦绣尚颐已悄悄来到身旁。

“像!实在太像了,那秋波般摄人心魄的眼神,如远山的眉,樱桃似的小嘴,简直就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皇太后难抚平心中的汹涌澎湃,不可否认那是他后宫中最好的。

他们母子间的谈话,让昔颜更添几分疑惑,转而向屏儿寻求答案,屏儿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随后,皇太后还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聊了很多,也都是闲话家常,但是就是这些,让她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临走前,皇太后还邀请她空闲时候可以到永和宫(襄国皇太后寝宫)坐坐,有什么委屈的事和她说说,她自会为她作主。且不管她真心还是假意,还是触动了她心底里那最脆弱的称呼——母亲。

她曾尝试着和那位和蔼的母亲诉说她的苦衷,果然,以后的日子里,锦绣尚颐擅闯仙若宫的几率也变得少了,即便是来,也只是静坐一会,听她弹完一曲,便拂袖而去,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伤害到她。

一个多月的相处,让她更加依赖如母亲般给她温暖怀抱的皇太后,她仿佛就是上天赐予她的母亲。免了锦绣尚颐的骚扰,承欢太后膝下,她过的倒也差强人意。

终于有一日,屏儿在为她梳妆打扮时,她忍不住问出口,“屏儿,你知道为何太后和锦绣对我这么好吗?”

屏儿梳发的手停在半空,眼神躲躲闪闪,“屏儿……不知道……”

“屏儿!”昔颜正色道。

屏儿这丫头经不起惊吓,忙下跪,“小姐,我,我,屏儿该死!”

昔颜拧了下眉,伸手小心扶起她,叹息道,“谁让你下跪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起来,快起来,我不问就是了。”

屏儿怔怔地望着主子,这天下除了死去的父母再没有人对她这般好了,咬咬牙,仿佛下了决心,屏儿转而握住昔颜的手,“小姐,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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