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第449章 无关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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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带慕遂衣上来!”

慕大哥——怜倾忍不住回头张望,却入眼帘的是满身是伤,血迹斑斑的身躯被两名侍卫搀扶进来。

他的头发蓬松糟乱,和她当初她见到他时相差十万八千里,是她害苦了他。她早该想到,龙昶亦不会对她怎样,但是谁又会管慕遂衣的死活,也许,龙昶亦巴不得杀了他而后快,如果得不到天下第一楼的帮助,杀了他倒也省事。

“慕大哥——”她的心里一阵悲悯。

“砰——”他被重重的扔倒在地上,好半响也爬不起来,从身体上渗出斑斑血迹,弄脏了刑部府衙的青砖。

“大哥——”怜倾的眼中蓄着薄雾,她俯下身,动情地倾身上前搀扶起他。

慕遂衣单手紧握着她的手,双眸流露出无限的歉意,远比本意来的深得多,“怜儿,对不起!”

“大哥,什么话也别说了。”

“怜儿……”

“皇上,你看,她还敢说没有私情,这感情可是掩饰不了的。”展柏之得意洋洋道。

“你给我闭嘴,你们这些昏官!看不清孰是孰非,便在这里妄加判断,至人命于不顾,你们为何还会活在这个世上?”

“你,大胆妖女,竟然还敢辱骂,要挟朝廷命官,你,你……”展柏之本就是个武官,经不起一激。

“皇上,你也如他们一般看待怜儿吗?”这堂上她在乎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想法。

龙昶亦正思忖如何回答,一旁的展柏之早已按捺不住,惊堂木一声拍下,“大胆妖女,还敢迷惑皇上,来人啊,掌嘴!让她再不能蛊惑皇上。”

衙役跃跃欲试。

“谁敢动手!”上官楚闕一道妖娆的魔音穿过府堂。

“上官楚闕,你敢偏私?!”展柏之手抚几缕胡须,微眯着眼看向右侧似乎还未从玩弄手指中晃过神的上官楚闕。

“我上官楚闕偏袒自己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众所周知。除了皇命,谁要是敢动她,我就动谁。”上官楚闕露出了肃穆的神情,若此时郑容兰站在一边,一定会侧目,但是这光景,恐怕他正在和陆胥斗嘴过程中。

“你——上官楚闕,你敢扰乱朝纲…”展柏之手指着上官楚闕,过分激动让他的手不断颤抖。

“扰乱朝纲的人是你!皇上在上,轮不到你在这狐假虎威!”众人纷纷噤声,不管上官楚闕私下如何只手遮天,颠倒黑白,但是在朝堂之上与官员黑脸这还是第一次,看来的确是“兄妹情深”阿。

“上官楚闕,你——不要太放肆!”

“对,你们不要太放肆……”展派的人立刻群起而攻之。

上官一派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围攻。

那展派人虽也不少,不乏固执之人,但多是所谓正派人士,和上官楚闕调教下的“奸臣恶党”相比,自是在卑劣上逊一筹,无论声势还是气势上输了一截。

朝堂之上显然上官一族势力更强硬些。

她始终读不懂龙昶亦那若即若离的眼神,他沉默算什么?是对她不贞的控诉吗?

龙昶亦此刻的脸色由晴渐渐入阴,这群他中意的臣子实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上官怜倾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动手吧。” 怜倾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强作的坚强崩塌散落。

“怜儿……”上官楚闕也是被她的话震住了。

“还算有廉耻之心。”展柏之在一旁道。

她看到龙昶亦眼中一凛,闪过一丝关切.

“怜儿,不要!你们要打就打我吧!”慕遂衣强撑起身体。

“大哥——”她卸去他握在手臂上的手。

“好一对痴男怨女,皇上下令吧!”展柏之得意地看向铁青着脸的龙昶亦。

“皇上下令吧——”展氏一派均立刻站出来请求,也包括那刘仕小人。

“皇上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皇上——”数人再次拜请。

“朕——”龙昶亦的齿缝间颤颤巍巍地漏出一个字“准——”

她呆滞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是谁说“会一辈子怜惜她”,是谁轻吻她的秀发,许下相伴相守的约定,那个人就在眼前,而所有的誓言却烟消云散。

“一下——啪——”

因为衙役的力道过大,她的头被打偏向一侧,她纠正目光继续正视他,他的眼里闪着不忍。

“怜儿……”慕遂衣万分懊恼,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二下——啪——”

她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她还是怔怔地看着他的眼,他的长睫也开始微微颤动。

“三下——啪——”

“扑——”嘴角吐出一口鲜血,她仍然固执地去看高高在上的他……他一度惊慌,身子忍不住往前倾。

那道紫衣不忍再看下去,瞪着美目,仇恕地瞄向一旁的展柏之,两人一照面,上官楚闕微颌下头低语:“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我会加倍奉还的!展老将军你最好保——重——身——体——!”便擅自离席拂袖而去,弃龙昶亦,众官员于不顾。

“皇上,他,这是藐视公堂,他现在可是犯人的哥哥,两人的苟且之事说不定他也有参与协助。”展柏之指证道。

“十下——啪——”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够了,今日到此为止,把她,拉下去!”龙昶亦撇过头,不敢去正视她一身的正气。

“打够了吗?”她挣扎地抬起头,眼中写尽了不屑,“展老将军,这样就能让你解气了吗?何不再来几下。”

“你,居然还敢嚣张,来人啊,继续……”

“展柏之!你敢违抗皇命?”龙昶亦终于吼出声,看来他太纵容这些“重臣”了。

“皇上——”

“带下去!”怜倾最后凝望了他一眼,龙昶亦——她转身闭目,两行清泪粘着长睫滚滚落下。

她透过朽木的窗棂,出神的凝望着风动月影下,那闲挂树梢的大半阙明月,今日已经十九了,难怪月儿也变得不完美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有悲欢离合……她喃喃自语道。

他勾挑开湿润的散发,一对俊眸似闪烁着智慧的星星之光,他推开笨重的牢门,轻而易举地跨进牢房。

“少主,不觉得欠怜儿一个解释吗?”她不用回过头也知道身后来者何人。

毕竟能在昭国刑部大牢来去自如的人,又有几个呢?

“世事万物,自有定数。我欲逆天而行,这天又能奈我何?”身后的声音低沉醇厚,若在往日,她一定被它所吸引。

“怜儿在少主心里算什么?”她不无忧伤的问道。

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是多么不想去猜测那个结果,但是,那种花种——紫雀开屏——只有琉情王府的挽情林中才有,是王爷最喜欢的紫色——这种神秘紫色,很能迷惑人,琉情王爷把它配制成最强效的香粉迷药,专门用来对付定力超强的武林高手,之前,她曾在慕大哥身上用过,代他出关送信。今日,却被王爷用来对付自己,怎么不教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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