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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南宫斐卿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这个刀枪不入的弟弟如此难过。南宫斐卿又自顾自的和南宫斐然说了几句话,可是他都没有搭理,不管南宫斐卿怎么激他,他愣是不说一句话。
南宫斐卿有些急了,但是同时心中也感慨,南宫斐然一定是真的痛苦了。因为他知道,能说出来的痛苦,都不是真正的痛苦,而说不出来的,才是真的苦。
“是不是因为尉迟娉婷?”南宫斐卿试探的问,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能有什么痛苦呢?如果能有什么能让他这个骄傲的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弟弟痛苦的话,那么这个东西一定就是感情。
果然,南宫斐然听到这句话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把头转了过去,但是依然没有说话。尽管只是如此,可是南宫斐卿知道,他猜对了。
“感情总是这样的么?不管曾经多么难以割舍,总是会以悲剧结尾的么?”良久,南宫斐然开口问道,可是他的语气却更像是肯定句,而不是在发问。
南宫斐卿非常的吃惊,他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么?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可是看到南宫斐然认真的表情和通红的眼眶,他知道,南宫斐然是真的困惑了。
他很想安慰弟弟,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幸福的人都有一样的幸福,可是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他明明记得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二人之间的关系很好,可是怎么会突然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好奇但是他不会问,他了解他爱的兄弟,他若是想说,不用他问他也会说,他若是不想说,纵使他怎么问他都不会讲的。
南宫斐卿拍拍南宫斐然的肩膀:“好了,出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吃点东西,你这副样子,仿佛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样。快起来!”
“哥,我知道你有私自珍藏的几坛女儿红,今天就不要自私了,拿出来和我分享吧。”南宫斐然面无表情的说。
“好啊,我在花园等你,咱们兄弟今日不醉不休,不过你要是这么脏兮兮的,我可不和你一起喝酒。”南宫斐卿说着站了起来。
南宫斐然苦笑几声,然后也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边向外走,边对身后的南宫斐卿说道:“看着吧,我永远都是比你帅的南宫斐然哦。”
南宫斐卿看着南宫斐然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凝眸在房中紧张的踱步,虽然她还可以在王府中自由活动,可是做什么都有人监视着,南宫斐然分明就是把她软禁了起来。现如今,她就是想跟着宋经云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花凝眸正在踌躇,突然她的母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哎呀,干嘛这么慌张?”花凝眸小心的问,不知道母亲从外面打探来了什么消息。
花母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说道:“女儿啊,世子和小王妃闹别扭制气呢。”花母兴奋的说道。
“你肯定?”花凝眸兴奋的问道,如果消息是真的,那就说明昨夜她跟南宫斐然说的那番话还是有效的,虽然南宫斐然表全面上说绝对相信南宫斐卿和尉迟娉婷,可是牵扯到了徽亲王的死,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亲眼看见的。”花母得意的说道:“他们今天没有说一句话,那个jian人早早就出去了,可是刚刚才回来,回来就领着那个小野种直接回了她的庭院,而世子早晨外出回来后便一直在练武堂里发脾气,听练武堂那边的几个伺候的人呢说从来没有见过世子那么愤怒呢。”花母越说越激动。
花凝眸也听得心花怒放,心想表哥这一招还真是有效啊,尉迟娉婷和南宫斐然这么快就闹上了,看来她得做点什么推波助澜才好。
“不过听说他们制气好像是因为那个郎中。”花母有些犹豫的说道:“世子早上回来后便黑这个脸去了练武堂,而有人说世子早上是因为去了南宫辅仪的药铺后才这样的。”
花凝眸有些糊涂了,莫非世子看到了什么尉迟娉婷那个郎中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这么愤怒么?
“娘,你去把表哥找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小心一点,不要让人看到。”花凝眸叮嘱道。
“放心吧。”花母拍了拍花凝眸的手,然后退了出去。
南宫斐然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铜镜中有些倦容的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嘲笑:南宫斐然,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难过,难道你忘了么?沙场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女人,不过都是那样的,你又何必因为女人而黯然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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