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 寺内寿一，黯然神伤（2 / 2）

“好，刘春，我知道你投弹好，我这儿，有4颗手雷，你负责投雷，等敌人一乱，我就开枪！”

只见刘春将两颗手雷摊在右手手心，拧盖保险盖，然后猛地一拉，等了一秒，右臂用力一扔，两颗手雷就同时飞了出去，而且有如鸳鸯弹，一左一右向正在猛冲的日军飞去。

“八嘎！卧倒！”一个日军大叫道。但这一声，却让日军冲锋的势头一阻。

“轰，轰！”手雷凌空爆炸，1排长飞身而起，端着班用机枪就对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日军机枪手“哒哒哒”地扫射过去！

“哒哒哒……”此时的1排长，多么希望这一弹匣子弹永远不要打完啊！

“轰，轰……”叫刘春的战士趁着排长掩护的这一瞬间，又是两颗手雷同时出手。

“噗，噗，噗……”突然，1排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钻进了三只火焰怪兽，猛烈地噬咬着自己的神经。

“快来人啊，我们快坚持不住了！”1排长下意识地呐喊道，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之时，只见几道端着mg42机枪的迷彩服扑了上来。

“哒哒哒，哒哒哒……”在这关键的时候，1连、2连的机枪手及时赶到；否则，让日军扑入己方阵地与伤员陷在一起，这个刚刚打开的通道，又有可能让日军堵上。虽然重炮可以重新打开缺口，但时间不等人啊。

“杀给给——”日军突击队似乎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演出，根本不管前方的情况，一味地向前冲锋，只要与国防军搅在一起，就是胜利。

“恍，恍，恍——”国防军60迫炮弹准确地落在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堆里。

“轰，轰，轰——”日军仅剩的几门70步兵炮，准确地将炮弹打进了国防军的阵营。

惨烈！惨烈！不管是日军，还是国防军，在这种特定地型中作战，指挥官早已退居其次，只有士兵的素质与反应，只有火力，才能确保战斗结果向谁倾斜。

这场短兵相接的战斗，国防军以近近300名士兵的生命为代价，留下了300余名日军的尸体，交换比不甚合理，但最终为国防军赢得了时间，后备部队源源不断地冲了上来，止住了日军突击队的冲锋。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通县的战斗也渐渐进入了尾声。在国防军士兵冲进日军109师团指挥部时，发完诀别电的山冈厚重用双手托住指挥刀，刀尖对着自己的腹部，用绝望的眼睛看着中国士兵问道：“你们的指挥官是谁？”

“哒哒哒……”士兵们哪管这些，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山冈厚重那肥硕的身体就扫了过去，一个士兵最后看了一眼被打成蜂窝的山冈厚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想问我们指挥官，去找你的天朝大婶问吧。”

本来武爱华说的是“天照大神”，谁知传来传去传成了“天朝大婶”，哎……

1937年9月28日，对于寺内寿一大将来说，是他从军以来最为难受的一天。早晨6点，从混成第2旅团本多政材开始，依次是30旅团佐佐木到一，第16师团中岛今朝吾，最后是山冈厚重，都来电报告：“遭到中国军队袭击！”而寺内寿一大将也按大本营的意思都回了电：“坚决还击，摸清敌人虚实，必要时可撤退！”

可是，本多政材、佐佐木到一、中岛今朝吾等人均再无下文，到是山冈厚重不断来报中国军队的战车、火炮等情报，最初，寺内寿一还不以为意，上午的时候，与山下奉文、冈部直三两人还聊了聊接下来的华北局势。但到了下午，几支部队同样没有消息，发电报去追问，甚至发秘电追问，均没有回音，就让寺内寿感觉到不妙了。

下午6点，山冈厚重发来诀别电。终于让寺内寿一明白：大本营也好，自己也好，想拖一拖战局然后再与武爱华决战的阴谋彻底破产了！可是，两个师团和一个旅团损失的责任又由谁来承担？

至于武爱华是如何看破日军的阴谋，寺内寿一根本就没心思考虑了。

“司令官，当务之急是北平城内的第5师团！”山下奉文在任何时候都能尽到一个参谋长的责任。

即便两个师团和一个旅团被中国歼灭，山下奉文参谋长依然十分冷静，因为他要承担的责任并不大。在他看来，寺内大将这种摆阵方式就很有问题，此前，他就向寺内反映过，也向大本营反映过，但均未采纳。如果让山下奉文来摆政，他会放弃南苑和廊坊，只保持北平、通县、天津一线，即便国防军来攻，也要考虑到日军重兵猥集的现实；甚至，山下奉文会放弃北平和通县，只坚守天津及津浦线。

“山下君，你说怎么办？”此时，寺内寿一再也不敢轻视山下奉文的意见了，如果按照这个年轻人的意见，至少，第16师团和109师团不会丢啊。

“立即命令坂垣征四郎将军向北平东北方向撤退，必要时可抛弃辎重及火炮，全师团轻装快速撤退！”

就在这时，电讯副官冲了进来，“大将阁下，大本营来电！山下将军，恭喜你晋升中将！”

“什么？”寺内寿一根本不敢相信，此时，晋升山下奉文为中将，是头猪也明白，这是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了。

果然，打开电报，黑纸白字写着：“滋解除寺内寿一大将华北方面军司令职务，限期回国；滋晋升山下奉文少将为中将，并暂代华北方面军司令官一职。大本营。”

（一本书的200章是道坎，自我祝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