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巷战(1 / 1)
日军的炮火再次发威。土包上顷刻间被猛烈的炮火所笼罩。大片大片的泥土、木屑、石块飞上半空。
远远的。一个日军军官拔出指挥刀一声狼嚎。大批趴在地上的士兵立刻爬起來弯着腰冲锋。只是一会儿工夫。那个日军军官突然就象一根木头一样摔倒了下去。其麾下的士兵沒了指挥官。队形开始骚乱起來。
小土山上的射击孔里。机关枪象毒蛇信子般疯狂扫射着。日军和伪军士兵刚刚站直身子。便被雨点般的子弹所击中。
岛田手持着望远镜。拿着望远镜的手却因为极度气愤而在轻微发抖。镇子里枪声、呐喊声还隐约传來。那是冲进镇子里的部队正在遭到优势敌人的猛烈进攻。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而他们作为先头部队。携带的都是迫击炮这样的轻型火炮。对坚固的土山工事颇有些无可奈何。
“催促后续大队。马上将山炮、步兵炮运上來。”岛田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参谋说道:“命令松村小队从西面。皇协军从东面进攻镇子。解救陷入镇子的川畸小队。”
繁密的枪声夹杂着剧烈的爆炸。翻卷的火舌交织着升腾的烟柱。满目是烈火、浓烟、尘沙。四处是刀光、剑影、杀声。漫漫烟尘纠结成了一面大网。覆压在丹阳镇上空。阴沉沉的一片混沌……
巷战。一般也被人们称为“城市战”。这是因为巷战是在街巷之间逐街、逐屋进行的争夺战。发生的地点通常都是在城市或大型村庄内。巷战具有以下两个显著特点:其一。是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大。由于战斗几乎都是以步兵轻火力突击为主。又都在视距内进行。地形复杂莫测。因此在巷战中。重武器沒有用武之地。在巷战中。部队的机动性受到严重制约;视野局限。使得观察、射击、协同非常不便。很多情况下部队战斗队形被割裂。只好分散成各个单元独立作战。其二。是敌我彼此混杂、犬牙交错。危险性强。由于沒有一条清晰的战线。敌我混杂。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胶着状态。而进攻一方在明处。抵御一方躲在暗处。则更增加了巷战这种军事行动所具有的难度和风险。高大的建筑物和构筑在地下的掩体正是藏匿狙击手的好地方。“在别人向你射击前。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子弹來自何处”。出其不意的伏击与防不胜防的狙击。常常使进攻者胆颤心惊。陷入惊惶不安的恐惧魔影中而不能自拔。
鬼子和伪军冲了上來。在一阵猛烈的射击之后。沒有遭到多大的抵抗。就接近了街口。敌人争先恐后的沿街冲了进來。企图一举攻占这条街道。夺取一个纵深立足点。再向两翼展开包抄。当敌人深入到街道中段。而后续部队尚未到达街口的时候。炽烈的火力从街道两侧房舍的过道和窗口里泼射出來。将敌人拦腰切成几段。敌人猝不及防。加上街道狭窄。兵力不易展开。东闪西躲。乱作一团。敌人的后续部队迅速赶上來接应。在街口遭到了预设火力的迎头阻击。猛烈的交叉火力严密地封锁着狭窄的街口。迫使敌人付出一批又一批的伤亡。
轰。一道火舌。一片铁雨。披头盖脸的向敌人射去。无数的铁砂子让人难以躲避。这是二路军首次在战斗中使用的新式武器。。霰弹枪。在巷战中大显神威。
说是新式武器还真是抬举它了。其实不过是按照民间的土枪大抬杆所改进制造的。大抬杆一般全长三米左右。口径五厘米。几道铁箍把枪管和枪托固定在一起。枪尾端有个火门。射击时用大香点火引发。经过改进。枪管的承受力大大加强。枪长缩短为一米五左右。尽管还是前膛装填。速度较慢。但扼制集团冲锋和打巷战确实是很有效。
此次予敌迎头痛击选在丹阳镇。二路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和反复演练的。首先丹阳镇是最接近敌人防线的大镇。敌人进攻。此地必定是首当其冲。而且敌人极可能将此作为一个重要的辎重中心和落脚点。另外一方面。丹阳镇多是砖瓦建筑。不易起火。街道既狭窄又数目较多。利于巷战坚守。
为此。敌人刚露出进攻的苗头。二路军便将此地的居民尽数迁出。三营在此地进行了多次的攻防演习。熟悉了街道和地形。加紧修筑了很多地下工事、半地下掩体。可谓是准备充分。以逸待劳。
而日军对于巷战來说并不擅长。或者可以这么说。巷战对任何一支现代化军队來说都是噩梦。因为两军交织在一起。视野受阻。重火力全部派不上用场。只剩下单纯的人拼人。轻武器对轻武器。谁的人多。地形熟悉、工事巧妙就占优势。即便是在后世武器大大进步了。巷战依然残酷而血腥。防守一方依然有利。以格罗兹尼巷战为例。据统计这是越战以后最残酷最血腥的巷战。俄罗斯军队与车臣非法武装从1994年开始。先后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爆发两次较大规模的巷战。格罗兹尼当初建城时即是按照作战要塞的要求來设计。故而城内堡垒星罗棋布。密如蛛网。俄军入城恍若进了迷宫。摸不着北。空有优势武器和装备却无从发挥。而车臣武装的狙击手却可以凭借熟悉的地形。藏在暗处像练习射击一样。逐一射杀目标。1995年第一次巷战结束时。据说突入该市的俄军一个千余人的团。仅剩1名军官和10 名士兵活着离开。第二次格罗兹尼巷战发生在1999年12月25日至2000年2月。俄军更是尸横遍野。1173名士兵死亡。甚至俄军前线总指挥马洛费耶夫少将也被射杀。无可奈何的俄罗斯总统普京后來命令轰平了格罗兹尼。但这块弹丸小城。却成为俄罗斯军人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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