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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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十一点,起来还是因为母亲实在不放心,敲门敲了很久没人开也没人应之后,拿了钥匙将门打开,看到人在床上躺着睡觉,老太太这才放下了心。

被拍醒的时候徐末还晕乎乎的,天花板在他眼中都在不停旋转,让他晕得更厉害了。他猛地闭上眼睛,手遮住额头,触到皮肤上才发现自己的头竟然烫的厉害。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竟然就连嗓子也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老太太这会也发现他有些不对头了,见他脸色通红,手慌忙摸在他额头,被烫的一惊,老太太立马松开手,转头朝着门外就开始大声呼唤徐父。

“老头子,徐建国你赶紧过来,快点,儿子发高烧了。”

徐建国正在客厅坐着看报纸,心里有些诧异儿子竟然起来这么晚,平日就算是周末,也只是晚起一个多小时,八点多就起来吃早餐了。

听到呼唤,他立马放下报纸走进屋里。

徐末再一次睁开眼睛想要爬起来,但是不止头晕还浑身无力,胳膊撑不住身子,让他又倒回了床上。

老太太想将他扛起来,但是在他胳膊上努力了一会就放弃了,她原本就生的小巧,如今五十多的人了,年纪大了力气也不如从前,只能焦急地再叫了一声徐建国。

两人合力将他扛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徐末知道父母在做什么,但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头又晕,想自己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隐约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大概跟昨晚遇到的怪物有关。

瞧那东西身上的样子,多半是染了什么东西,他被抓了几下,又被脓液流了一手,肯定是也被感染了。

但是嗓子哑了他又说不出来自己昨晚上经历了什么,老两口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高烧,不由得埋怨他是不是昨晚上洗冷水澡了,怎么就不知道讲究,都这么大人了。

他们是住在小区的四层,第四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平日爬爬楼梯当锻炼身体,可这会要想将一个年轻壮小伙搬出去就有点困难了。

徐父只得打了120,手在儿子的头上又摸了摸,进屋给他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躺在沙发上,徐末的额头上不断地冒冷汗,脸色蜡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看着就像是得了快要死的急症一样。

老太太急得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就是感冒而已,怎么看着这么严重,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病,如果徐末出了什么事他们要怎么办。

徐末是家里的独子,父亲是个教师,教地理的,刚退休没两年,母亲原先是区里管计划生育的干事,也到了退休的年龄退休了。

说起来男人比女人退休晚,徐末也才大学毕业三年,年纪不过二十五六,老两口退休这么早,也是因为徐父比徐母大了足足五六岁,两人当初因为工作忙,徐母怀她的时候都过了三十,高龄产妇,一个儿子当宝贝似得。

不过老两口都是眼界宽的,对孩子虽然宠爱却不溺爱,从小就教的很好很有礼貌,他成绩也一直不错。

初中时市里最好的初中,高中也是市里最好的高中,成绩一直在班里前十。但是,高考的时候,他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有一门直接缺考了,就这样,他还是在缺了一门的情况下考上了二本。

原本期望的重点直接掉到了二本,说没有落差绝对是骗人的,从班主任到同学到父母到亲戚,全部都劝他复读,然后他也遵照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期望复读了。

可是要不怎么说人生就是这么残忍,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怎么都求不来。

复读的时候一直是学校前几,可是他依旧没有考上重点,甚至一本都没有。

这次是依旧是缺考了一门,而原因,偏巧了头晚上给他做饭的时候徐母突发急症住院,急需要做手术,并且手术的失败率很高,一旦失败了人就可能没了。

因为事情是当着徐末的面发生的,就算徐父想瞒着他让他先去考试也瞒不住,劝了几句,徐末压根就不听,他一言不发脚步坚定地跟在徐父身后,说不走赶不走打也打不走,徐父气得边打他边哭,最后父子俩抱着头在手术室外大哭了一场。

隔天下午一点多徐母的手术终于结束,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徐末这才匆匆地赶往了考场。

缺了一门,他依旧是在二本线上。

出了这样的事,就连老师都不由得感叹是不是撞了什么邪,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徐末不信邪,这次没有再想着复读,他直接挑了个离家不远的学校就去了,为的就是父母的身体。

每每想到这件事,徐母就恨自己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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