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朕说了不允,便是不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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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爱卿言重了……”听到了这话,朱祁钰也同样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至那王振专权以来,已然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对于权宦这样的字眼极度的敏感。

“陛下,老臣以为废立太子之事,乃是社稷之根本,他兴安不过是一宦官内臣,焉能在此大放厥词?”老王直却不鸟那朱祁钰,双眼仍旧恶狠狠地瞪着那面色大变,两股微战的兴安。

而且王直的话发的越来越狠,声音亦越来越厉:“陛下可曾记得太祖有训,勒石为碑,上书:宦官不得干政。后为歼宦王振所移,幸得天佑,我大明终不至履那前宋之覆辙,后,臣等共请陛下将太祖石碑迎归其位,今,碑文矣在,而却有宦官立于丹壁之上,妄议政事,请陛下治其大罪!以敬效尤。”

“臣等附议!”数十名文武大臣齐齐拜下,厉声高喝。看到这个架势,原本正因为王直不卖自己的帐而不悦地扬眉意欲开口顿喝的朱祁钰生生地将那喝斥声给咽了回去。

朱祁钰那张越发显得削廋,眼圈微黑的脸庞不由得一阵抽搐,半晌才缓缓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朕知道了,兴安的确不该妄议朝政之事,尔还不速速退下?!”

看到了那朱祁钰投来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天子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兴安赶紧拜伏于地,正要离开,却不想那老王直昂起了头来喝道:“陛下,兴安既违了太祖之训,焉能不加处置,就此释之?”

“国家既有法,臣等皆遵之,兴安身为陛下身边近人,若是犯过而不处置,内官见那兴安违了祖训,却不受惩处,长此以往,必生祸患,臣,请陛下三思。”

话音未落,附合之声不绝于耳,那朱祁钰张了几次嘴,却终究是强忍着怒火,森然地道:“兴安无心之失,本无大功,既然诸位臣工执意,那朕就允了尔等所请,来人,将兴安押下去,杖二十,内宦凡再敢有妄言政事者,皆从重而罚。”

听到了这话,兴安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暗叹了一口气,拜伏于地。“奴婢知道错了,甘愿受罚,谢万岁爷隆恩……”

--------------------看到那兴安垂头丧气的被两名武孔有力的站殿卫士给押了出去,老王直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扯,然后再次拜伏于地,大声地言道:“陛下如此圣断,实乃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也。”

听到了这话,那立于一旁边,脸色相当难看的王文差点就想要跳出来吐这个老官油子一脸的唾沫星子。打了个宦官的屁股就是大明江山社稷之福,你老人家这马屁,也实在是拍的太不地道了点吧。

朱祁钰的嘴角也不由得难看地扯了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老王直这句不伦不类的马屁话。

而这个时候,于谦赶紧抢步上前。“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看到了于谦站了出来,还以为于谦是为了让自己有台阶下的朱祁钰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坐回了龙椅上,恢复了一脸的庄严与肃穆。可是当那于谦开口之后,朱祁钰的脸色不晴反阴。

特别是听到了于谦言及自己的兄长,太上皇朱祁镇在宣府拚命搞事,离间瓦刺君臣,似乎颇有成效,希望自己能够着令诸边总兵,聚兵拢将,在严防那瓦刺南下的同时,也作好出击的准备,以便能够乘那瓦刺内部纷争,群龙无首之机,大军突袭草原,一举荡平顽敌的建议之后。朱祁钰的脸色已然黑得犹如锅底一般,大手紧紧地握着那龙椅的扶手,指尖已然发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朱祁钰用最为平淡的语气言道:“朕知道了,瓦刺乃是我大明之劲敌,其一举一动,皆不可轻忽。然此事事关重大。诸总兵之言不过是猜测,既无实据,焉能作得准数?”

“陛下,兵无常形,水无常势,用兵之道,全在于心,今瓦刺风云诡变,当临机而动,若是陛下心忧诸边之举,而使我大明北疆不靖。老臣愿亲领精兵三万前往边镇待机迎敌,若是瓦刺果真有变,老臣当可踏平瓦刺王庭金帐,以雪我大明土木堡之败,让那些戎狄再无翻身之曰,扬我大明湟湟天威!”听得那朱祁钰之言,杨洪雪眉一扬,大步出班立于阶下,大声言道。而武将那边纷纷出班进言,求战之声络绎不绝。

朱祁钰终于是忍耐不住了。若说是于谦一心为国,这一点,他还是深信的,可是老杨洪,三个儿子全留在了宣府,这老家伙自己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不闻不问状。

而今,一听瓦刺有变,朱祁镇筹谋,他就这么急匆匆的跳出来,落到了向来多疑,刚腹自用的朱祁钰的眼中,自然觉得这老家伙必然是有什么阴谋,“够了!”朱祁钰突然拔身而起,一拍跟前的龙案,厉声高喝道。“此事,朕自有决断,尔等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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