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材啊,你在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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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今曰我这话,就算是伯颜平章不信,他也必然会留心,朕相信,凭伯颜之智,总能找出阿剌的破绽来,然阿剌于瓦刺而言,其威望甚隆,这样的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先兄弟是不敢轻易动他的,只会暗中动手脚。”

“阿剌也非蠢人,这一来二去,就算是没有疑心的,也会有疑心了,至少,朕就像是丢了一粒耗子屎在瓦刺这锅汤里,再怎么的,也能把他们全都给恶心了。”朱祁镇说到了这,撇了撇嘴角,脸上的兴灾乐祸怎么也掩饰不住。

“陛下此言大善,至少也能扰得他们心神不宁,毕竟陛下乃是堂堂的大明太上皇,就算是假话,他们虽然不敢全信,但定然也不敢不信。”钱钟一脸崇拜地望着朱祁镇,脸上又多了几分敬佩。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若是阿剌真有什么异心,必被其查觉,到时……”袁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阴森。卫铭童也很配合地发出了几声犹如猫头鹰一般的狞笑。

看着这一票属下,朱祁镇不由得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自己是不是刻意地诱导得太过火了,别以后自己身边全是一帮阴险人。嗯,不过现在,自己还真不需要成天张嘴为国为民,闭口忧民忧国的热血青年。

现如今自己仍旧处于危机之中,需要的就是那些能够替自己出谋化策的阴险人,谋士之流才对。一想到这个,朱祁镇就有点犯愁,自己身这真正堪用的谋士,怕也仅仅袁彬这个文武双全者比较适合。

卫铭童此人在通译方面极有天份,但是,在官场上,却是难有什么特长之处,这种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学者型的人材,但绝对不适合参与到政治斗争当中,完全是后世知识份子类型。

而哈铭,此人虽然是蒙古人出身,可是其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江南文人的狡诈与精明,或者是遗传了他那位娘亲的大部份血统吧,至少在他那粗豪的外貌下,是一颗精于计算的心。

--------------------虽然他仍旧有着一些读书人的迂腐,但是在做生意方面,却是一个极难得的天才和异数,至少,朱祁镇觉得,在自己所见到的大明人士里,这位蒙古人,反而更适合当一位提着大菜刀宰客户的歼商。

至从他先期回到了大明以来,原本仅仅只有不到一万两银子的本钱,现如今,居然能异军突起,在京师一带,琉璃器皿热卖,让哈铭赚得个满钵。

再加上,幕后有孙忠及几位国舅支持,原本有一些打歪主意的商人在知道了哈铭的后台之后,很快就收起了歪心思,而只是大量地采购,再转卖到更远的地方以谋取暴利。

使是朱祁镇私下里的财富,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翻着番,以至于,方才哈铭告诉朱祁镇如今他手中掌握的财富数量时,让朱祁镇不由得给吓了一跳,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这还要减掉近两个多月的准备和试制时间,居然能够将一万两银子翻成了二十五万两,这种速度,实在是有些不可想象。

不过转念一样,大明人对于这种半透明的带颜色的玻璃制品的追捧程度,不亚于对高档瓷器的热爱。重要的是,孙忠这位偏宜外公不愧是干投机倒把出身的老歼商。先是大肆地赠送了一些精品的玻璃制品给诸位相熟悉的勋贵,甚至皇宫里也进献了不少,使得玻璃制品未卖,已然名声远扬。

至于朱祁镇为何把老外公称为老歼商,这里边还是有故事的,正统十年左右,孙忠的家奴在滨州大肆发放高利贷,规利数倍,而当地官员正统中,皇后为皇太后。忠生曰,太后使使赐其家。时王振专权,祭酒李时勉荷校国学门,忠附奏曰:“臣荷恩厚,愿赦李祭酒使为臣客。坐无祭酒,臣不欢。”太后立言之帝,时勉获释。忠家奴贷子钱于滨州民,规利数倍,当地的官吏见之,也有样学样,跟风而行,使得滨州高利贷盛行,民不堪重利,告到了朝庭。

而孙忠见机得快,在高利贷盛行之时,便责令家奴收手,卷款回了京师,结果后来言官弹劾滨州诸官吏,这才把孙忠的家奴也给牵扯了进来。那些后来跟风的官吏们倒了血霉,可是孙忠因为见机得早,着令家奴收手得快,反受到的攻讦不多。最终家奴隶只是整了个流配戍边,孙忠却凭空赚了十多万两的银子。

光是这一招,就让朱祁镇对自己这位老外公的手段敬佩不已,要是放后世,准是一大型民间借贷公司的ceo人选,至少眼光准,收手快。

不过,虽然自己这位外公贪财,在其他方面却优良的品质,至少还是颇有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说起来,事情还与那位铮直良臣,前国子监祭酒李时勉有关。

当初,正统六年时,李时勉被任命为国子监祭酒。国子监是为封建王朝培养高级人才的地方。有一次,宦官王振前来视察国子监,李时勉对王振之流不亢不卑,不搞迎送,不摆宴席招待,完全把这位权势熏天的宦官当成了透明的玩意,这样就大大得罪了王振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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