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正是修行人(2 / 2)

加入书签

“将我困在这里的不是萧朝贵,而是仇恨、功利之心、追求力量的yu望编织成的网。”

明白这些是一回事,能不能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畏首畏尾的算什么,大不了是一个死字,整ri困顿在这小房间里,这也不敢做,那也不走,枉为修行人,还谈什么求逍遥,追ziyou。”易言心是突然生出这个念头。

又在黑暗之中静坐了不少时间后,心中便下了决定。

而也就是这个决心定下后,那头顶的玄龟原本困顿的样子突然昂扬咆哮起来,易言的心中听到了一声如海浪般啸声,啸声之中那股似要冲破一切樊笼羁绊的意志正是易言的心声。

这玄龟元神自融入了信仰愿力,受到了紫荆山中之人愿力的影响,与易言本心已生了隔阂,在这一刹那之间冰消融解,元神浑圆如意,感应虚空。

感觉虚空如水浪波涌,虚无水浪之中有一道金光若隐若现,金se玄龟朝那道光华张口一吞,易言便感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神意钻入心中,铸入灵台。

玄龟元神刹那之间金光大涨,头颅昴缩,甲背起伏翻动,仿佛有着一篇密语华章化为烟霞环绕于玄龟周身,滚滚翻涌,久久不息,最终玄龟隐入易言的头顶,而易言的后脑灵光也过了许久才熄去。

就在刚刚易言元神浑圆如意感应虚空之时,他竟时学得一样法术,这法术名叫‘皇上帝的神意’。

当这个名字一出现在他的心中,他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一个穿着金甲的神人一指点出,一道金光划过虚空,金光之中仿佛有着万千符咒法文汇集,虚空洞穿湮灭。

随之那金甲神人散去,化为一片冥冥法意在回荡。

易言静坐于室中,感悟着那冥冥之中的法意神文。

天se亮时,易言出门去找萧朝贵。

来到萧朝贵所在之处,那守门之人却告诉他萧朝贵不在,他告诉易言萧朝贵去了平隘村了,平隘村在紫荆山的另一边,也是属于紫荆山,但是到那里却要翻越数座大山。

然后易言便问现在这里由谁主事,对方告诉易言是杨木森。

易言离开了萧朝贵的住所,问明杨木森所在之处后便去寻他。

路上又问过了几个人后才找到杨木森的家,同样是木树建成的,屋前有篱笆,不远处有一小片菜园子,有个妇女正在那里面拔菜,似乎正要做早饭,又有一个小孩子在门前捡石子玩。

易言在不远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竟是想起了自己的家。

他转身便要走,才走了几步,那门却开了,杨木森走了出来,他扬声说道:“七宿小先生,来了怎么又走了。”

易言将走的身形立即顿住了,过了好了会儿才转过来,他朝杨木森说道:“你知道我来?”

“你出了那个屋子我就知道。”杨木森说道。

“那我去了萧天兄那里你也知道?”易言道。

“知道。”杨木森站在门檐下淡淡的说道。

易言又顿了顿后,说道:“我要离开了。”

“天兄有令,七宿小先生哪也不能去。”杨木森语气已经有些冷了,冷声之中还有着不在意,好像面前的真是一个小娃子一样。

他可是见过不少修行人在被强行入了教之后,法术尽失,连普通人都不如,更何况他还是拥有神术的。

尽管面前的这个小小年纪的人是天命人,与别的修行人有所不同,但是法术必定也被封印了,而命灵并不能用与人斗法,即使一般的修行人来到了紫荆山中,他也不怕。

修行人入了紫荆山法术威力大降,而他所会的法术威力则是倍增。

“那我一定要走呢?”易言说道。

“你走不了。”杨木森说道,他身边的小孩子已经站了起来,他也感觉了两人之间的那种锋锐之气,那边菜园子里的妇女jing惕而担忧的看着。

易言久久不语,他突然有些怕了,怕破坏了一个好好的家庭。

“七宿小先生,如果不想走了就回去吧。”杨木森说道。

易言心道:“我如果回那个屋子里,我就再也走不出心中的牢笼,再也回不了家了。”想到这里,又有一句话浮上了他的心田:“人活着,总要放弃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易言突然伸手指向天空,头顶上空刹那间一团白雾翻涌而出,一只金龟在白雾之咆哮。

杨木森眼中惊诧之se一闪而过,随之大喝一声,道:“皇上帝赐我神力。”

他同样的伸手指向天空,虚无之中仿佛有淡淡的金光汇集在他的身上,一层金se虚光笼罩着他。

两人几乎时同时的一指点出。

杨木森手指逝出的金光泛着虚白,易言手指逝出的金光则更凝实。

两道金光从他的食指闪逝而出,在虚空之中相交,却见那道泛着虚白的金光刹那溃散,凝实的金光虽然也同样的散去不少,未散的却瞬间没入了杨木森的额头。

杨木森的眼神顷刻之间失去了神采,直挺挺的倒下,头倒进了他自家的门中。

“啊……”

“阿叔……”

“木森……”

两声惊喊声中,易言已经转身朝紫荆山外走去,那声阿叔是那个小孩子叫的,他知道这一带不少儿子都叫父亲阿叔,那木森是那个妇女叫的。

那两声呼喊和随之从风中传来的痛哭,仿佛将他心中的某种东西击碎了,一阵阵的痛。

他在哭喊声中大步而去,心中念道:“人要活着,总要放弃一些东西。”

一个蒙着双眼的少年,腰悬着长剑,头顶一只金se的乌龟在不断的对着虚无咆哮吞吐,那白se的雾正慢慢的转化为红黑se,压在少年头顶,如血云一般。

百山在前言看着易言走过,易言并没有看他,百山只是看着,看着易言走远,直到消失在他看不到的转角。

在百山的心中,这个少年脸上的冷已经不再是装出来的,而是在心中已经涂上了冷硬,这是修行人的冷硬无情。

修行人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