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壹伍章 卷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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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邪只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衫,负手站在窗台前,眼前的雨景何尝不是自己的心境,整整二个月,她若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一丝踪迹,胸口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就如同有一把带刺的利刃直插入心间,将它猛地扯了出来。顿时鲜血弥漫。

我端了一杯热茶,轻嚼了一口,果然很香,想来这雨来的如此突然也不会太长,于是,继续眺望远处的雨景,竟牵起昨日跟禅煜的一席对话,不禁嘴角微微一浅。

我故意戏弄:“我究竟哪里好?是生得闭月羞花,还是沉鱼落雁?”

他忍俊不禁:“这世上,闭月羞花不难寻,沉鱼落雁也不少,但……”

他忽然斜斜看了我一眼,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竟一个抬手在我鼻尖一捏,语气极柔:

“这世间,却惟独只有一个你”

他语落略一勾唇,笑意诡谲,手指不留痕迹地轻轻自我指间交缠而过。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还笑骂他果然是个情场高手,他却淡笑不语任我戏弄。

思绪拉回,依旧身临在这座雅居中,琵琶声依旧未断,却相比开始时显得略微哀怨清愁了些,眼前一片片水幕,景物似乎都混合在了一起,交错纵横,淅淅沥沥,点点击落,视线不经意地朝楼下一瞥,却见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并肩走在一条小巷里,因为只有一把伞,男子生怕女子会淋到一滴雨,不但把整个伞面都朝向那女子,还将自己的蓝色外衣脱下给她披上,女子似乎挣扎了一会,终究抵不过男子的坚持,没有暧昧的动作,只有最简单的动作,一眼望去,雨中的这对年轻恋人竟是一幅极为美丽的图画。

眼前的雨景混合着这幅景象像绢丝一样,又轻又细,淅淅的响声,只觉得自己好像浑然深陷在一种湿漉漉的烟雾之中,视线望着那对渐渐模糊的两个背影,竟跳出另外一个场景……

身下的马慢慢地走在石路上,背靠在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上,忽然,有一个人体贴地用纱巾围住我的脸,防止风沙,我握着缰绳,回头冲他微笑。

那人微微一个俯首,回我一个温柔地浅笑,面貌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看不真切。

“月儿,累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调笑道:

“我哪里如此娇贵了?”

我张口刚想叫他的名字时,突然,这个名字却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月儿,怎么了?”

我着急地用力摇了摇头,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心中渐渐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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