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2 / 2）

“嗯。这就好。他原配王氏那里，……？”

“王爷真是火眼金晴，戚芳正为这事烦恼呢，我们也心里难受”

“怎么了？”

“不知是谁泄漏了消息，那边知道了，写了信来，要他休妻。”

“休妻？”孟蠡也大吃一惊，想了半晌，叹息道：“想不到王氏如此刚烈，了不起啊，倒是本王有愧了。”

“关王爷什么事。我们姐妹也觉得对不住她，就想做个妾算了。戚芳也犹豫不决的”

“只怕你们做妾，她也不会同意。……戚芳怎么说？”

“他对王氏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贫贱夫妻。好意劝了，那边就不同意。又舍不得我们，就想以王氏无子之名，如她所愿，写封休书。”

………………

“世上有这等女子，可敬可佩。足证中华不是……嗨！那就成全她。覆水难收，不可挽回。”孟蠡道。

“戚芳也是这个意思。知道王氏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孟蠡笑了，“好是好，就是缺少柔情，难怪戚芳花心”

二人也笑了，淡淡地。又问道：“王爷，夫人们，还有我们那些姐妹们，这些时可好？”

“都好，现在府里还有三十几个，其他都嫁出去了。”

“小云、可儿、晓华、雯雯几个也嫁出去了？”

“晓华、雯雯在家，小云、可儿…也在家。”

“她两个怎么了？”

“没什么，出了点事，我把她们接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谁敢惹王爷生气？”

“是严松的儿子，混帐东西。行了，不说这个了。等孩子出世，你们和戚芳一家四口到杭州去玩玩，走动走动，省得姐妹们挂念。”

“嗯，我们一定去。想夫人们都想快死了。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告诉你们可以，别说出去”孟蠡笑道。

那两个也会心地笑了。

吃完饭，孟蠡告辞，仍回到城楼上，千户禀报道：贼寇已退兵了。俱各欢喜，又戒备了一夜，次日午时，戚芳率军急匆匆赶到，见孟蠡，哈哈大笑，“王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人杀入阵中”

“小事，怎么样，那边解决了？”

“嗯，亏得王爷出马，不然这边失守，前功尽弃。那边杀了个天翻地覆，斩首四千余，我方只伤亡二十几个，大获全胜。这边还好逃得快，不然，一个也休想活命。”

“那边是不是有几个恶煞？也杀了？”

“没有，这边才是他们的主要进攻方向，以为末将被调走了，台州空虚，就想三千人把我的老窝端了，好险呐。人算不如天算，王爷真是定海神针。”

孟蠡哈哈大笑，“早知道，我不用下去了”

“啊？”

“把倭寇吓跑了，成了漏网之鱼”

戚芳等人拜服，道：“王爷真是高明。若拖住他们，里应外合，战果更大了，可惜。下次，得跟王爷说好了。”

“放屁，本王可不是挡箭牌。”众人哄堂大笑。

又到总督府，戚芳问道：“王爷怎么来了？莫非神机妙算？”

孟蠡笑道：“哪里，想两个妹妹了”。绮云两个羞红了脸。

“嗯，大舅子来了，可曾带礼物？你外甥就要出世了”

“带了二十坛酒，昨天给士卒们喝了，提前庆祝。另外带了吃穿用的，怎么，对不住你？”

都笑开了。

喝酒，喝到天黑，孟蠡将朝廷的旨意说了。戚芳壮怀激烈，扑通跪下去，酒多了，口齿不清道：

“王爷，大喜啊，全仰仗你了，我高兴，高兴，王爷再赐个侍女给我吧，我太快活了。”

三人都愣了，绮云就要骂。孟蠡摆了摆手。

这时戚芳也吓得半醒，羞惭无地。跪着。

孟蠡看看两边，见她们只是气他疯颠，并没吃醋不满的意思，就叫卿卿进了里间，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说？”

卿卿羞道：“我们和小云情同亲姐妹。”

孟蠡明白了，回来，对戚芳道：“待我回去，问过小云。若同意了，你们的孩子满月后，到杭州去迎娶小云。”

戚芳喜不自胜，磕头不止。那两个也欢喜。

孟蠡严肃道：“还有大半年，你给我听好了，若再敢娶其他女人，小心你的脑袋”

“是”

“还有，要多打胜仗，让小云佩服你”

“是，这个不用王爷交待，不打大胜仗，我绝不娶她”

…………

二百一十一

回到杭州，问小云，小云先是犹豫，后来孟蠡劝道：“戚芳是个明白人，不在乎那些的。况且还有绮云、卿卿呢，你们之间又不分彼此”，这才答应了。孟蠡又写了信去，说明原委，戚芳回信：“她在我心中还是冰清玉洁”。皆大欢喜。

一日，当铺李掌柜送来一盒东西，说是期满未赎的，玉嫣打开看，原来是三十二颗夜明珠。告知孟蠡，孟蠡火起，就要修理袁知府，玉嫣拦住了，道：“夜明珠无辜，不要再沾血腥气了吧。是官皆贪，戚芳也送了千两金子，你退还是不退呢？你再高洁，奈世人若何？”

孟蠡无奈，叫找个买家卖了，省得恶心。再下严旨，从此以后，谁再敢送人送物，格杀勿论。

歇了几天，阮香问道：“那三十二个侍女怎办呢？”

“早呢，才十七八，着什么急？”

“你不急，人家急呢。再过两年，二十，快变黄花了。”

“那怎么办？”

“都收了吧，秋香她们是如夫人，这些侍女就做个妾吧。”

“那怎么行，我可服侍不过来”

“我们问过了，都同意。无非是我们每人身边多一个服侍的。姐妹到老。你服不服侍随便，她们都知道你的心，不在乎恩爱多少。再说，我们又要你服侍多少了？”

“再等等吧。明年再说”

“明年？你二十四了。现在还算迷人，那时说不定人家看不上你呢”阮香直笑。

“看不上最好。……行了，我知道了。那就都搬到一起住吧。”

……

府内最幽深处是爱巢，极大，和花园连在一起，花园高大的围墙后是宽阔的河水。再没道路。有点儿像苏州的庄园，是王府最安全的所在，也是孟蠡最用心的地方。那些房子就如蜂房，让孟蠡想到皇帝的豹房，虽温暖，可又恶心。好笑不已。十五个院落，分开着又相连着，只有孩子们和孟蠡在一个院里，在中心。由秋香、雪妹、可儿、雯雯照料。

孟蠡的心终于安定，没了烦恼。烦恼只在外面，那个深不可测的世道。

胡成宪和徐卫、赵化文等人到了，到的却是苏州，没有一脚先到这边来。动静极大，江浙等省都沸腾了。同时，倭寇的进攻规模也越来越大，整整一个月，没见胡成宪有何动静，只有征钱征粮，搜刮财物，包括女人。当然，仗是要打的，戚芳，于佑，谭献之可以互通声气，协同动作，自然打了不少胜仗，捷报频传。

但，倭寇却越来越猖狂，也没有任环的消息。

……

孟蠡懒得叫人去打听，也不想听刘知府等人禀报。一个月，将三十二侍女爱抚一遍，将颖儿许配给了柳如海，教晓婧、凝菡、澄莹、菁菁四人武功，陪老人孩子玩了大半个月，还跟三十二夫人各睡了三五天。

整个的混世魔王，色中饿鬼。可是，他的精神却越来越健旺了，也胖了些，越来越像成熟的男人……以前是见识，现在是身体、气质、风度。……除了在床上，还夹杂着十六七岁的冲动。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王府以外，都觉得孟蠡越来越难以捉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