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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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早上起来后,宁石味对妹妹言道:“你们两个以后就跟在你孟蠡哥身边,须臾不可离开。”姐妹俩答应了,开心地站到阮香身边。阮香三人看孟蠡,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明白:一定是出了大事。大家出了客厅,阮香、丰蕊在玉嫣姐妹耳边低声告诫道:“内功心法的事绝不可让第三人知道。”二人点头。这时,肖天章已在院门外等了多时,众人出去,依旧在逸香楼吃了早饭,又回到客厅里。

女孩子们都到房间去了,三个人默默喝着茶。孟蠡心随意转,默察了肖天章的武功,原来是练外家功练得深了,身体自然改变了原有形态,超出了部分身体极限,从功力上说达到了自己的四五成,但从原理上还没入门,真正的武功是不须改变身体的,只是气的催发而已,可以随心意改变某方面的极限。但这种武功却不能,当身体形态不能再改变时,就到了它的极限。孟蠡正准备不再管他,摹然间感觉到他的心紧了,血液因急迫的心情而加速流动,而脸上却不露声色。肖天章道:“大哥,我有些担心呢”,“担心什么?”“昨天的事肯定有人暗中主使,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宁石味楞了一会儿,笑道:“兄弟,你有何高见,只管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得有所准备。”“怎么准备呢,又不知是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怎么办?”“古人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不知敌,但如能做到知己,还可有一半胜算。”“哦?怎么做,快说下去。”“我留神看了一下,大哥这边只有我和孟兄,还有他的三夫人武功高一点,昨天那四个人已使我们疲于应付了,若是再来几个武功更高的,我们纵然能舍命护住大哥,却不能面面俱到,还有两位嫂子和玉嫣姐妹怎么办?”宁石味听了好笑,但想他也许不无好心,且听他说,便看着肖天章。肖天章见宁石味在听,继续道:“不如,大哥你在府内外做些布置,以防不测。同时…”肖天章一边观察着宁石味的反应一边说道:“同时,临阵磨枪,加紧练功,若能在那些人发难前使武功更上层楼,岂不是又增一分胜算?”,宁石味明白了,也不点破,道:“说下去”肖天章见他动了心,抑住兴奋,道:“形势紧迫,要赶在那些人来之前就准备,不如大哥你就着手布置内外防卫,我和孟兄指点玉嫣姐妹武功,三个嫂子自家习练。如何?”宁石味无可不可,点头称是。于是把姐妹们唤来,说了肖天章的意思,阮香三人见孟蠡没意见,也就答应了。玉嫣姐妹心里有些狐疑,但肖公子也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好意难却,只得点头。

孟蠡和玉嫣姐妹带肖天章来到演武厅,肖天章先谦道:“孟二哥,你救过大哥,武功自是高强,我们三个都跟你学一学。”孟蠡知他心意,笑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谦让,我的武功自己还不知道,跟大哥差不多,跟你比可差远了。当仁不让,何况时间紧迫。肖兄弟就别再客气了,两位妹妹安危要紧。”,肖天章不再推辞,先进了场里。玉嫣姐妹心里虽不愿,见孟蠡只是推脱,肖天章又满心欢喜,极为热情,人也生得俊秀风流,不由得对孟蠡有些幽怨,便想逢场作戏,做给孟蠡看,不信他没有醋意。于是笑盈盈走进场里,听肖天章讲解要领,说些恭维顺从的话,也让他靠近身边指点,只不让碰触。嬉笑撩拨,娇音香风,只差卖弄风情,把肖天章迷得只恨孟蠡在旁边。孟蠡见了,心里暗笑。先转过身去,后来见肖天章频频拿眼看自己,便一本正经道:“肖兄,失陪了,我有事先走,两位妹妹你费心吧。”不等他答话,走了。肖天章见他识趣走了,便想着怎么勾两人上手,好慰两日来相思。姐妹俩却没了兴致,对肖天章一个抿嘴笑,一个灿然一笑,说道:“肖公子,我们累了,明日再练吧。”肖天章头里一阵迷糊,呆在那里。两姐妹冷着脸找孟蠡去了。

孟蠡在夫人们这边。玉嫣姐妹过来,回复了高雅,见到孟蠡礼貌一笑,便和三人说笑起来,柳香笑问道:“两位妹妹,肖公子武功很高吧,学得怎么样了?”玉嫣两人红了脸,故意道:“蛮好的,他挺热情的。”说着眼角瞟了一下孟蠡,又失望地扭了头,胸前起伏着。柳香看在眼里,不好再说什么。孟蠡见她们来了,又走了,去陪肖天章。这时宁石味过来,说该吃中饭了。……还在逸香楼,肖天章又彬彬有礼起来,只是趁宁孟二人不注意时偷偷扫瞄着。阮香便同姐妹们都告辞了,回到府中。吃过中饭,肖天章说酒多,回去睡了。孟宁二人回到府中。到孟蠡房里,宁石味把妹妹叫走了。

屋里只剩下孟蠡四人。阮香问道:“孟蠡,今天是第三天了,出来也有四天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再过两天看吧,大哥这边放心不下,他的两个妹妹看样子得带走了。”“怎么了?”“听大哥说杭州知府看上了她们,这次截杀他的人又不知是谁。”三人惊呆了,怪不得府里这么紧张,还以为只是仇家寻衅呢。“你们这几天也得注意点,保护好自己,除了大哥一家,其他人都得提防。”,柳香说道:“知道,那姓肖的我总觉得不是好东西,你看今天中饭时的样子,色迷迷的。”“别妄下议论,谁教你们这么美,我也色呢”“去,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女孩子喜欢你了才色的。”“别的时候就晕”,丰蕊笑着补充道。孟蠡道:“他也就色一点,别的我看还不错,风流倜傥,办事又干炼老到,女孩子嫁给他也不算委屈。只是如果他品性不良,敢对你们不轨,格杀勿论,不用客气。”“那他要是对玉嫣姐妹不轨呢?”柳香问道。“那就看她们愿不愿意了,如不愿意,我就杀了他”说完,上宁石味那去了。

宁石味正在和妹妹说话,见他来了,笑道:“有你孟蠡哥在,我没有后顾之忧。你们以后跟着他就行了,别为我担心,也不用害怕。”二人点点头,脸色有点苍白,估计宁石味把昨晚的话跟她们都说了。

宁孟二人出来,天色将黑了,看见肖天章匆匆从门口进来,老仆正要拦,宁石味喊道:“肖兄弟,快进来。”肖天章瞪了老仆一眼,气呼呼过来,到石味身边静了下来。道:“大哥,布置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再看看?”宁石味道:“正等你呢,走,一起看一看,帮着想想周全。”肖天章跟着两人在府内外各处仔细看了,提了些看法,颇为中肯。然后都在餐厅里吃饭,宁石味道:“肖兄弟,今晚别睡外面了,就在府里吧。”肖天章推辞一番,还是答应了,跟宁石味到一处房舍,在客厅东南,与宁石味成犄角之势,又看孟蠡的位置,在客厅后面,想是殿后,以防夹攻。肖天章看着三人形势,对宁石味笑道:“这样大概可以高枕无忧了。”

五十二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众人都松了口气,肖天章道:“也许仇家上次截杀不成,还需时间重新布置吧,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提升武功,说不定还能让那些杀手有来无回呢”自己先呵呵笑起来。宁石味看孟蠡,孟蠡有些心烦:出来五天了,两个女儿不知怎么想爹娘呢!于是道:“大哥,前两天也没白忙,总算平安,只是这样下去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离家五天,家里还有周岁大的孩子,想念得睡不着,你弟妹也是归心似箭,今天就想回去。你怎么想?不如一家都跟我们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何?”宁石味沉吟着,正要说。肖天章道:“大哥,这里已布置停当,又在你府里,周围都是人家,可保安全。若万一在路上被人截杀,没有地利,也没有人告知官府,恐凶多吉少。孟兄可否在此多住几天,等我们找些高手来,人手齐了,那时再走,孟兄也好放心。”宁石味道:“肖兄弟说的是,贤弟,再住一天吧,来杭州这些天让你们吃苦了,连西湖这些地方都没去玩,真对不住你们,今天你们就出去玩一天,我和肖兄弟再去找些人手相助。明天早上,你们带玉嫣姐妹一起走。这里没有结果,我去你们家心里也不踏实,况且还有好多生意的事要办。如何?”,孟蠡有些为难,想带他一起走,可他说的也有道理。正迟疑着,肖天章笑道:“在这住两天吧,别这么匆忙,今天去逛逛西湖,明天在家歇一天。后天为你们饯行,此去不知何时见面,你我一见如故,我还没好好跟你聊聊,尽地主之谊呢。”孟蠡心里有些惊疑,笑道:“肖兄弟盛情难却,也好,就在此多住两天,后天再走,不过今天就不去西湖了,你们都忙,我怎么好意思游山玩水,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危险还没过去,我在这儿一天就要保大哥一天平安。”肖天章干笑道:“真是爽快,果然情深义重,佩服。”

吃过早饭,又来到演武厅,孟蠡在旁边看着,玉嫣姐妹见孟蠡没了昨日的随意,紧紧盯着,知是关心自己,心里甜蜜,便觉得肖天章可憎,再也没有了好脸色,只叫他先示范,自己在一边跟着学。肖天章见孟蠡在旁,又见两姐妹没了昨日的亲近,有些尴尬,看着两个悄丽的身影,心里真恨不得杀了孟蠡,强暴了两姐妹,却不知孟蠡底细,不敢贸然动手。既占不了便宜,就转而求其次,妄想用武功迷惑二女,让她们佩服,甚至芳心暗许。于是,中规中矩,把自己的武功发挥至极限,尽心教了一回。孟蠡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就连他一刹那的怨毒也了然于胸,想:若是为情而嫉妒也还罢了,若有其他,汝命不长矣!直练了一个时辰,肖天章有些气喘,两姐妹见他这样,不好太让他难堪,展颜一笑道:“肖公子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就回到孟蠡身边,孟蠡也道声辛苦,拉了肖天章向客厅走去。两姐妹在后面跟着。肖天章先是被两人的笑甜蒙了心,后来见她们和孟蠡这么亲密,便脸上堆出笑来,对孟蠡道:“孟兄,你是个护花使者呢,真羡慕你!”孟蠡笑笑,道:“她们可从来不对我笑的,你知足吧!”

午饭后,肖天章说到外面睡中觉,其他人回到府中。两家人说些闲话,玉嫣姐妹陪阮香三人看花园,搂一会儿,抱一会儿,说着笑着,撒娇嬉闹,直逗得阮香几个心痒痒的,没有她两人倒觉得心里空落落了。孟蠡在和宁石味下棋,天色渐渐暗了,又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

府第本就偏僻,四周树木茶田环绕,正是秋天,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没有月色的夜,静谧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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