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掀起红盖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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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了桑默身上来。是以,虽然同桑默一起来的人自然是知道她这话的用意,不过是一个敷衍的解释而已。

但是,浩赏悾瓃却因着桑默的话而微微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而后,视线却是在桑默与安阳牧两人之间来回的穿梭了一遍,并没有说任何。

而安阳牧也为桑默的解释而微讶,他没想到桑默竟是浩赏悾瓃兄弟相称的朋友,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哈哈哈,原来,桑公子是浩赏贤侄的好友,真真都是青年才俊啊。”

安阳牧听见桑默的说辞,也没做多的猜想,但以自己阅人无数的双眼观察,眼前的这些人并不简单,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气质。

“呵呵呵,安阳伯父过誉了,在您面前,我们做小辈的还差一大截呢。来来来,大家请都进正堂入座吧。”

虽然,知道安阳牧的话只是官场上的客气话,所以,浩赏悾瓃也只是大笑着上前,亲自给安阳牧领路,指引这大家都进屋,适时的挡开桑默与安阳牧的继续对视。

“好好好,今日是悾瑆的大喜之日,我们还是快快进见见今日的新郎官吧。”

有着浩赏悾瓃亲自的领路,安阳牧不在说什么,只满面笑意的跟着浩赏悾瓃率先迈步向前,留下桑默他们在后面。

“桑公子安好”

桑默见安阳牧与浩赏悾瓃离开,终于是吁出一口气来,正待也转身跟上,身后却传来了安阳卿晓的问候声,于是,桑默自得再一次的回过头来。

“嗯,安阳秀也安好没想到我们这样也会遇上,当真是上天给的缘分呢。”

桑默一脸的微笑相迎,毕竟这位安阳秀并没有任何得罪她的地方,而且还有礼相待,她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于人家,更何况,严格说起来,还是她搅和了人家的比试招亲,就更该宽待三分。

“是啊,只是这缘分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安阳卿晓抬眸望了桑默一眼,然后便垂首看向另一边的地面,轻轻地说了一句。

至于,心里是怎样想的,也知有安阳卿晓自己知道了。

“呵呵,既然你我无夫妻之源,这朋友间的缘分似乎并无阻碍,只是不知安阳秀可愿意交桑默这个朋友呢?”

本来就对着安阳卿晓抱有一种歉意的心情,见此,桑默更是有些不忍心了,便带着几分小心,问道。

虽然,她的的确确是骗了安阳卿晓很多,但是,至少交个朋友是桑默力所能及的,所以,如果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有用的话,桑默是希望安阳卿晓不要拒绝的。

“这……卿晓自是……”

“秀,老爷在正堂等着您赶快过呢。”

安阳卿晓没有想到桑默会有这样的一问,所以,心里虽是愿意的,但是安阳卿晓还是要顾忌父亲那边的考虑,再终究敌不过想要应下桑默的友情提议的时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前方却传来了安阳家仆的传话,生生的打断了安阳卿晓的应承。

“好,我知道了。桑公子,卿晓先一步了。”

抬头看见站在桑默身后的自家的奴仆,安阳卿晓将含在嘴里的要对桑默说的话给咽了下,转眼上桑默的无垠眸子,微微一福礼,然后便从桑默的身边走过,随着家仆前安阳老爷那边了。

“默儿若当真要与那安阳秀做朋友,只怕那安阳老爷不会同意。”

在安阳卿晓走远之后,站在桑默侧边的万俟珩给出来自己的见解,他也相信,其他人也一样和他是相同的想法。

桑默身边的其他人,果然都没有出声,无声的表示赞同。

“我知道诶,不就是为了安阳秀的名声嘛,我刚才也只是给安阳秀一个安慰而已,也知道安阳牧一定会出来阻止诶。”

对于万俟珩与大家的认同,桑默只是耸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那么笨,早就想到安阳牧会对她与安阳卿晓之间的接触有防范。

若是,安阳卿晓接受她的提议,桑默便倾一己之力帮助她所需的任何帮助一次,作为补偿。桑默可并没有长期的与安阳卿晓保持友谊,而且,桑默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安阳卿晓或许需要得上。

“小默,我真的是对你佩服到无与伦比啊。”

桑默的话一出,立马就有人站不住了,而最先开口的便是鲜于千澜了。他是真的对桑默这种总是在不经意间比他们任何人还要想得多看得透的心思报以钦佩之心。

这样的人,要是做敌人的话,该是多难缠的对手啊。鲜于千澜简直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鲜于,这就让你无与伦比了?那剩下的你该怎么办?桑默厉害的地方多了了。”

听见鲜于千澜的这番话,亓官夙扑上前来,一把勾的肩膀,然后用无比自豪的语气,说出万俟珩与闻人魄两人的心声。

“哈,原来我在小夙心目中是这等高大厉害的伟人形象啊,真是太让我意外了呢,说说看,啥时候这般崇拜我的?”

听见亓官夙这般的吹捧,桑默突然有了嬉闹的心情,也上前一把勾住亓官夙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口气,扬起脑袋,挑着眉,睨视着眼前的娃娃脸,嬉笑道。

从来,桑默若是想要开刷玩乐谁,亓官夙必然是第一人选。

“自、自然是从在虎琅山那时候开始……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崇拜你了,你少在这里臭美了”

亓官夙被桑默这样勾肩搭背的,一时有些怔然,嘴里的话也没经过大脑就那么直接的蹦了出来,直到蹦到一半,突然地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亓官夙立马炸毛,转头狠狠的瞪向桑默,嘴里也在临时的补救自己男子汉的面子。

“嚄……可是,刚才小夙说的那邪,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吗?大家可是都听见了的,所以,小夙,既然崇拜我,就好好的崇拜吧,啊哈哈哈……”

看着亓官夙一副俨然是要维护自己尊严的幸伙,桑默一手捋了捋下巴正经的盯着那张娃娃脸不放,最后,在见着娃娃脸愈渐染上一层粉色之后,桑默突然地伸出两手掐着娃娃脸的脸颊往外扯,大哈哈的调侃一番,然后趁幸伙一脸又羞又愤的瞪大一双曈眸要爆发之际,立马松手,转身朝着喜宴正堂跑,完全不给人报复的机会。

“你、你、可恶你又耍我”

看着桑默开溜逃跑在先,亓官夙终于是明白过来,这女人又是在舀自己开刷,不禁羞愤不已,拔腿就追上,一边追还一边大声的嚷嚷着,誓要将桑默捉住胖揍一顿不可。

余下的人,看着这两人又开始了常见的追逐游戏,不禁也都扬笑漫步跟上。只余后面驻足不懂的百里璎珞静默的看着前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正堂,桑默和亓官夙就自动的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在嬉笑追逐,由着前来的浩赏悾瓃为他们指引,到今日的新郎官面前,为之送上祝贺。

浩赏悾瓃的弟弟浩赏悾瑆身着大红锦袍,仪表堂堂,面带红光,也是一个俊公子哥儿。想必较浩赏悾瓃的豪放帅气,浩赏悾瑆则少了豪放多了一分斯文书生气质。

对于桑默一行人的到来,由着浩赏悾瓃的介绍,新郎官亦是笑脸相待,谢意连连。他自是知道自家兄长的交际能耐的,所以,尽管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他也会为兄长争三分礼面的。

看着浩赏悾瓃两兄弟之间的默契和坦荡,桑默觉得这对兄弟的为人,似乎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所以,桑默也就没再继续多想其他,只与他们兄弟二人相谈了几句,便同万俟珩他们找了个桌儿入座了。

当然,百里璎珞自是同他们坐在一桌的。虽然,浩赏悾瓃分明是想要百里璎珞另坐到其他桌上的,但是,百里璎珞却是拒绝了。

于是,桑默自是不会说什么,只闲暇的看着他们间不算愉快的互动,也甚有一番意思。

其实,早在刚才,桑默就看出来,今日的新郎官在见到百里璎珞的那一刻微皱了下眉头的举动,很明显的似乎是对百里璎珞的出现略有颇意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而百里璎珞甚至连看都没看新郎官一眼,只兀自的与桑默站在一起,没有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意思。

这就让桑默奇怪了,既是来参加人家的婚宴,怎么见着新人的面前,却一句恭喜的话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彻底的无视新郎官的存在。

可见,这百里璎珞与浩赏家的两位兄弟似乎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恩怨愁情呢。

“吉时到,请新人双双进大堂,拜天地”

随着小厮的报时,转眼间,便见着大堂的门槛处,新郎官胸带大红花,手牵大红绸,款步跨进门槛,而大红绸的另一端牵出来一位凤冠霞帔的新嫁娘一步一移着细细走来。

这是桑默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古籍婚礼,所以很是新鲜。虽然新嫁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娇羞的容颜,但是只看她那细细慢踱的步子,桑默便觉得,这不同时代的婚礼还真的就是各有千秋。

这新嫁娘一定是位大家闺秀吧,那小步伐走得,当真是仪态万千之中又带着娇娇女儿家的羞涩之态,真是好不让人瞩目啊。

“珩,这新嫁娘的红盖头,是要到新房里才能揭开,还是在大堂之上就会揭开?”

同所有的观礼的人心中一样,桑默亦是想看看那一方红遮之下的娇容是什么样的。所以,才想要问身边的万俟珩这样的问题。

桑默记得,以前书上看到过,又得地方成亲的习俗是,当骋开红盖头的。就不知道这蓝壁城的习俗是怎样的?

“这当看娶亲的新郎官是怎样的气量了。若是,大器者,自是不会在意那些俗尘繁琐,当骋开红盖头的人便有;若是,量小者,便希望自己的美娇娘自己一人独享。怎么?默儿你想看新娘子?”

万俟珩对于这娶亲的场面倒不是很注目,只在一旁喝着自己的茶,偶尔将视线放在身边的桑默身上晃一眼。倒不是他不喜欢着场面,只是,既不是自己与心爱之人的成亲场景,他又何来喜欢之说呢。所以,只当一个陪客,陪在那人身边便是。

“哦,原来是这样,那今日这当骋开红盖头的事,只怕是看不着了。”

桑默的言下之意便是,这浩赏悾瑆在她的眼里,不是大器者。本来也是,看着浩赏悾瑆一派书生气质,怕是也做不出那般豪迈的举措来,倒也不是说他就是量小的人。

“小默想看新嫁娘?”

与桑默隔着一个万俟珩的鲜于千澜听见了桑默这话,当下便明白这小女人的心思了,却还是故意的问了一句。

“是诶,窈窕淑女还君子好逑呢,这款款新嫁娘自更是动人心脾了,想要一堵芳泽的人又何止是我一人。”

桑默坦然的点了点头,也听出来鲜于千澜话里的取笑之意,所以,她干脆的就将自己的认知说个明白,免得这人还要找法子来笑话她。

以前没有注意,这鲜于千澜似乎是相当的喜欢找她的话来取笑她,难道这也是他喜欢她的一种方式?桑默想想都觉得忒不得劲儿。

“哈哈哈,我相信,我们这一桌里的人,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没有想要一堵新嫁娘芳泽的人。而我甚至也知道,他们这些不想一堵芳泽的人都在想小默若是成亲该是怎样摄人心魂的场景。而小默,你信是不信呢?”

对于桑默的坦诚,鲜于千澜却是没有随了她的意,仍旧找着了更好的事情来消遣她。说完后,鲜于千澜更是明目张胆的朝着同一桌上的其他人都环视了一圈,相信他的话意,其他人都是明白的。

当然,这当中的那一小半人指的当然就是百里璎珞和桑默自己了。鲜于千澜自是用自己的心思来笃定其他人的心里所想,而且也不怕其他人会否认,因为没有人会否认他们没有那样想。

只是,这百里璎珞在听完鲜于千澜的话之后,却只是偏首看了桑默一眼,然后是什么也没说,似乎他不愿做鲜于千澜口中的那一大半人之外的一小半人。而且,经鲜于千澜这样一说,百里璎珞倒是真的想象桑默成亲的场面了。

“咳咳,那个,我成亲的场面,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为你们留下宾客的身份来参加的,我不介意的。”

桑默被鲜于千澜的话给冲击得一时没个准备,被噎了一下。随即,桑默也看了看桌上其他的人的神情,竟没啥变化,知道是被鲜于千澜给说中了。于是,轻咳两声之后,桑默只能故意顺着鲜于千澜的话,将曲解的本意说给众人知道。

话完后,桑默故作兴起的将视线移向一对新人那边,认真的看着拜堂即将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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