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十日芳华(2 / 2)
桑默就见不得亓官夙这死小孩跟自己装瞎,所以,便直白白的将自己的在心里敢肯定的猜想说出来,她就是要让这死小孩在大家面前窘迫得找地缝钻。
个死小孩,她都明明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了,他居然视而不见,那就别怪她戳破他的脸皮。桑默心底暗笑不已,只为这小正太太能给她找逗乐的机会了。
“……你,默儿姐,怎么我的什么事儿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亓官夙真正的惊秫了,但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而已,随即便怔然的一扯嘴唇,僵硬着脸部表情,垂首无力道。
是啊,真的是什么事儿都会被她看穿,不管他装作再若无其事也无济于事,在她面前,他亓官夙真真是犹如透明的一般。那么,他该是高兴自己在乎的人这般了解自己,还是该叹息自己的做人的失败?
“那是因为你做得太反常了,若是按照你的性子行事,我倒是不会去多看一眼。”
桑默呷一口杯中的茶,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回答亓官夙的话。人都知道,物极必反,所以,请原谅她的多加猜想而促成事实。
“那人害死了我师兄便没有独活的可能,以前是不知道是何人害的,如今找着了便是天意,我让她能多在这世上多苟活十日已是天恩,所以,我是不会给她解药的!”
亓官夙望着桑默,而后坚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因为,他突然的明白了桑默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事儿的原因了。他们都知道,桑默是再心软不过的人了,最见不得的就是人的性命逝去。
“额……小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不曾想过,要你放过独孤漾儿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你给她下了什么毒,以及,有些好奇你师兄的事情,仅此而已。”
桑默听出了亓官夙话里的意思,有些愕然,虽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想她要他放过独孤漾儿的想法,但是,桑默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好奇说了出来。
其实,桑默知道,他们可能是都知道她最见不得人的生命消逝。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她对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奉为真言的。因为,在自己的那个科学现代,很多人都可以杀人不用偿命的,因为,他们有后台,强大的后台,是她无法触及的后台,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奉信这句箴言。
她或许是珍惜生命,也知道生命不易,但却从来都是有尺度在的,十恶不赦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要珍惜生命里的一员。
“五年前,我二十七师兄因家里来信说是家里的娘亲患病,嘱咐他回家一趟。二十七师兄便出谷回去了一趟,只是没想到在回返的路上,被不知名的人下药迷昏,带到了一个宅子里,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人强……凌辱了,还被人下了无骨散,失去了任何内力,手脚软弱无骨一般没力。”
“因为,二十七师兄长相斯文温和俊俏,而被那个掳回他的人软禁在宅子里,整整半月,日日都被人强迫着服食情媚,所以,日日都被人欺辱在床榻之上。后被玩弄到神志不清扔在当初被掳的地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神医谷。”
“在见到师父之后,二十七师兄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羞愤,拔剑在师父面前自缢了,临终之前,只让师父帮他守住名节。当时,师父身边只有我一人在旁,师父因为痛失爱徒,誓要为二十七师兄报仇,却只失望不知道是何人对师兄这般凌辱,因为二十七师兄自己也不知道是何人,知道那人只在他被迫服下情媚之后,神识不清的时候才会出现。”
“默儿姐,你说,今日我这般碰见了这残害我师兄之人,怎么不替含愤而死的师兄报仇雪恨。这独孤漾儿这般淫荡秽乱,我让她多活一日便觉得对不起师兄,我是真很不能立马手刃她,可是……”
亓官夙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说不下去,但是却依旧还是将桑默想要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尽管这违背了师兄的期望帮他守住名节,但是,亓官夙相信,桑默是懂得的,这屋里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他说了。
“嗯,小夙,我明白你的心情了,放心吧,你想怎么做,我绝对不会去阻止的,相反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大家帮忙的,你说出来,我们都是一家人,知道吗?”
桑默当然知道亓官夙最后的那可是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顾虑到了她,所以,他才会那般心慈手软的给了独孤漾儿十日苟活的大限。
其实,桑默多少也猜想到了亓官夙的师兄遭受了什么对待,但是却没想到独孤漾儿竟是用了那样卑鄙无耻下流的方法,将人折磨成那样。这一刻,桑默觉得,独孤漾儿真的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了。
“谢谢你,默儿姐,谢谢你们!”
听见桑默的话,亓官夙心里刚刚因为师兄的事情而浮上来的辛酸和难过得到了抚平,暖暖的关怀,让他只能感动的言谢,再无其他。
“小夙,你是什么时候给独孤漾儿下的毒?”
桑默走至亓官夙身边,将自己手中的茶杯递给他,虽然是自己喝过的,但是看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想来口也干了,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亲密不亲密的,只是纯关心而已。
“在她说出**散的那一刻,我便在她面前投放了一种我独自研制的‘十日芳华’毒粉,那毒粉身上有伤口的人,只要吸入一点,便会渗透脾脏,但是面色却看起来红润有光,到第十日便整个人由内向外被腐蚀,最后化作一滩污血。”
亓官夙接过桑默递过来的茶杯,毫无顾忌的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慢慢的将自己研制的毒药十日芳华解释给桑默听,而后说完后,脸上的表情像是想到了独孤漾儿的惨样而有些带着一丝冷笑。
“欸!我错了,我不该问的这么清楚的,小夙,你要我今晚上怎么睡的着?”
桑默一手覆在额头上,后退一步,摇着脑袋,一阵无力哀叹。早就见识过亓官夙的毒药的厉害以及恐怖恶心之处,却没想到这死孩子的毒药,永远没有底线,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现在,整个脑海里都在随着他刚刚说的,什么渗透脾脏,什么红润有光,什么由内向外腐蚀,什么一滩污血……啊,整个脑补下来,桑默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跟亓官夙的毒药比起来,桑默这时候才觉得,鲜于千澜的残忍竟是仁慈,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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