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1 / 2)
猴儿酒味道美,但却是实打实的烈酒。
寻常普通人喝一口怕要醉上三日不止,但修士们毕竟体质好,所以虽不至于昏睡,但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却是极有可能的。
萧禾爽到飞起,连日的苦闷都得到了纾解,他只觉得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高兴。
这会儿看着‘洛飞哥’都像师尊了,真是妙事一件。
“洛飞哥!”萧禾眨眨眼,嬉笑道,“我以前竟没发现,你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到和师尊一模一样了,真好呐!
都说酒后吐真言,但其实云清知道,酒鬼说的话是不能听的。
但这会儿,他却没法不听。
少年似是无骨的靠在他怀中,一双水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红唇因为酒气晕染而越发动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戳人心的很。
云清冷声道:“我不是洛飞。”
萧禾却压根不信,他巴着云清的衣服,嘀咕道:“不是洛飞哥,还能是师尊不成?”
他声音虽小,但却一丝不漏的飘进了云清耳中,不由地让他心中一沉,他冷声道:“我是云清。”
“怎么可能!”萧禾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弯着眼睛瞪他,“洛飞哥你别开玩笑啦,我还能分不清你和师尊吗?师尊是高高在上的,是碰都碰不到的,但你不一样啦,你就在我身边,能陪我聊天,能与我喝酒……还能……还能……”
他自己小声嘟喃了几句,声音低的很,云清并未听清,但最后一句,却听得明明白白。
“总之……你最好啦,比师尊好太多了!”
云清眸子微沉,真切的体会到了从心口处传来的刺痛,他看着怀中面色绯红的少年,凉声问道:“你不是最喜欢师尊吗?他救了你,你仰慕于他,甚至还说过只想站在他身边。”
云清的话落在萧禾耳中,却一下子激起了他的伤心事。
他当然喜欢师尊,他当然仰慕于他,他将他当成活着的希望,当成生存的支柱,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可是……有什么用?
师尊的身边站着的是师母。
师尊注定不能属于他。
他的师尊已经是别人的了。
一想起在花香楼看到的男女交叠,他就心中烦躁,不禁恼声道:“都过去了,我就是一时迷糊,现在才觉得不切实际,喜欢啊仰慕的,都没用,师尊离我太远了,够不着的。说起来,还是咱俩好……”萧禾仰头看着这位像极了师尊的‘洛飞哥’只觉得心痒痒得很,“洛飞哥,你真好看。”
云清扣住萧禾的腰,暗沉的眸子望进他润色的眼中,恨不得将这个没心的少年拆之入腹。
因为年轻,所以肆意。
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仰慕谁就仰慕谁。
上一刻还口口声声地仰慕于他,可不过才短短几日,他便能这样诱惑别人了。
倘若刚才他没及时出现,洛飞就吻他了吧?
而他……会拒绝?
根本是在期待吧。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云清便觉得心脏处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刺痛得厉害。
他想了断,可其实萧禾早就放开了。
原来只有他可笑的将那份执念深埋如心,浸泡入骨,除之不得,抛之不去,为此日夜折磨。
可他呢,拿的快,放的更快。
如此洒脱,如此可恨。
分不清心中涌动的是嫉妒还是愤懑,云清带着丝泄愤的意念,垂首吻住了他。
双唇相接,云清因为那美好的触感而眉头微皱。
而萧禾蓦地睁大了眼,眨都不眨地看着他。
师……师尊!师尊吻了他!
不……怎么可能,师尊只会吻师母,不可能吻他的。
是梦吗?不对,不是……
啊……萧禾乱七八糟的脑子忽然间搭对了线。
是洛飞哥啊。
长得非常非常像师尊的洛飞哥。
真好。
萧禾看着眼前的人,在心中默喊着师尊的名字,然后试探地舔了他一下。
云清本来还有些清明的眸子陡然转深,毫不犹豫地分开他的牙关,横扫直入,揪着他的舌尖,开始疯狂入侵。
萧禾脑袋有些晕,但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他仰头承受着,心中默念着师尊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师尊在吻他,师尊在亲他,师尊抱着他,给予他,拥有他。
那种让头皮都颤栗的快感让他有些忘乎所以,萧禾主动环住了他。
云清因为他的动作而稍微唤回一丝心神,刚刚放开了他,萧禾却自己缠了上来,甚至还难耐的动了动身体。
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云清将他抱起,直接回了屋子,将他扔到床上,他欺身压了上去。
萧禾脑袋里乱哄哄的,只觉得身体酥麻,心也痒痒,看着师尊,就想起那个绯色的梦,然后就更加热了。
深吻热吻激吻,随后开始忘乎所以。
漫长的,磨人的,热烈的,像是怎么索求都不够的亲吻之后,是更加撩人的触碰。
萧禾在酒劲的催使下,彻底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知道要享受,要舒服,要死死地抱着他。
直到一阵剧烈地疼痛之后,萧禾蓦地睁大了眼:“疼,疼。”
云清吻着他,手指微扬,一抹浅光划过,彻底安抚了那受伤的地方:“别怕,没事的。”
这声音似是带着魔力,萧禾再度放松了身体,疼痛过后,他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不禁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夜朦胧,月高挂,一室旖旎醉春秋。
当攀上高峰后,萧禾几乎以为自己会死过去。
他紧紧地抱着身上的人,闭着眼轻哼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而此时,他身上的人用喑哑的声音低声问着:“萧禾,我是谁?”
萧禾人醉,酒醉,心更醉,他刚想低喊一声师尊,却猛地反应过来……不是师尊。
怎么会是师尊?明明是长得很像师尊的洛飞哥。
他迷迷糊糊的,想到不是师尊竟一下子踏实了,软声喊道:“洛飞哥。”
甜糯柔软的声音因为刚刚餍足而越发动听,可伴随着这音调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地像一把利刃,能将人的心脏整个刺穿。
真是醉的厉害啊,到现在都分不清是谁。
云清嘴角有一丝苦笑,可眼底却满是悲哀。
罢了,分不清就分不清,也好。
他垂首吻上他,让他发不出声音,然后再度埋了进去。
反正他不是他,不是他的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