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毒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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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下官这就带着几位进去。”

顺天府尹见南宫宸似有不悦的模样,连忙命令手下的人让道,带着几人走下了天牢去。

直到走到一座独立的铁门之前,那顺天府尹这才笑着对着南宫宸道、

“王爷要的人就在里头,下官下告退了。”

南宫宸点了点头,然而就在顺天府尹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颜神医给拦住了,顺天府尹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望着他,只见颜神医交给了顺天府尹一只荷包。

“只要将这个荷包挂在你夫人的床头,便能得子。”

一听到这话,顺天府尹的眼睛亮了亮,望着颜神医连声谢道。

“颜神医真的是神了,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大概是因为坏事做多了,这顺天府尹一共去了八房姨太然而生出来的全部都是小姐,连一个少爷都没有,这十几年来他试遍了所有的法子,如今得到了颜神医的一剂药自然是开心。

望着顺天府尹离去的背影,云拂晓皱了皱眉望向颜神医,只听见后者淡淡回道。

“只不过是能让他断子绝孙的东西。”

云拂晓看了一眼颜神医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得一叹,这顺天府尹这几年来所收的贿赂,害死的人命的确是该有此下场,但是这颜神医似乎并不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而是为了方才那顺天府尹骂了他师弟——荣太医。

“云拂晓,我一定要杀了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吼叫声,拉回了云拂晓的思绪,她冷着脸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朝着地牢而去。

幽暗的地牢的两壁燃着火焰,将潮湿的地下照的有些暖意了,然而火把的火焰找出的光阴却将整个地牢拉长倒影在地上,随着灌进的冷风晃动着显得愈发的淋漓可怖

整个地牢被分为了好几间,而最里头的那一间,关着的是霍白,他此时黑发覆面,满身泥污,身上的伤口带着深色的血渍,同地上的泥淖混合在一起,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翩翩公子的模样。

“云拂晓?”

修长的指尖嵌进手掌的肉中,霍白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三个字,幽邃阴鸷的眼眸之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云拂晓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地上双腿似乎已经被打断的霍白,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这般的镇定。

“正是我。”

“哈哈,没想到到了最后还能来看我这废人一眼的竟然是你这宿敌。”

霍白的话语之中带着冷讽,似乎是在自嘲一般。

“宸。”

云拂晓深深望了霍白一眼,随即回头看向南宫宸。

南宫宸眯着眼睨着霍白的一双断腿,思绪良久这才点头吩咐道。

“开门!”

春-宵从食盒之中拿出了三四样精致的小菜,同一壶暖好了的酒,摆在两人之间的小几上,随后便跟着南宫宸等人退下了。

云拂晓漠然的坐在霍白的面前,望着朝着她冷笑的霍白良久没有说话。

霍白倒是不拘,伸手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见云拂晓停滞不喝,便讪笑道。

“怎么,如今风光无限的清宁帝姬也会怕我这将死之人。”

云拂晓什么话也没说,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交换了霍白手中的那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霍侯爷请吧。”

“清宁帝姬就不怕我在这两杯酒之中都下了毒?”

霍白一双桃花眼一眯,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嗤笑云拂晓的愚蠢。

云拂晓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嘴,望着桌上的几个小菜,冷声道。

“再不吃这菜可就冷了。”

霍白听罢便执筷吃了几口,其间似乎是在等些什么一般,总是抬头望着云拂晓,然而云拂晓却始终是看不住心思的坐在那里。

“清宁帝姬,你为何要阻挡四王称帝之路?你同他素不相识为何要千方百计的阻拦?”

霍白终于不解的开口。

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南宫涉的雄才大略,相比于太子南宫墨要适合的多,可是为何这女人就是死心眼的要将南宫涉身边的助力一根一根的拔出!

“那霍侯爷为何又要三番四次将我逼上死路,我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云拂晓的眸子犹如亘古不化的深冰,望着霍白。

当年就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韩家被冤满门抄斩,母亲和兄长被逼上绝路,而自己也最终死在了云扶摇的手下。

这一切都是这个人一步一步谋划而成的,若说云扶摇是凶手,那么霍白则是那个出谋划策的人,而南宫涉便是那幕后的主谋。

“你既然要阻断了四王爷的皇位之路,我自然不能留你。”

霍白冷哼一声,忽然望着这一张愈发绝色面容,怒道。

“你若是甘愿嫁入四王府,助四王一臂之力,说不定到如今你已经是凤临天下了,为何要苦苦筹谋,坏了四王好事,你以为南宫墨真的爱你?难道嫁给南宫宸就这般好?你难道不想要那高高在上的凤位?”

“有些人看到第一眼便打心眼儿里头不喜欢,我不是什么好人,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春风得意就浑身不舒服,仅此而已。”

云拂晓对着霍白耸了耸肩,颇有些随你怎么想的意思。

“你!”

霍白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云拂晓狂笑道。

“成王败寇,我的确是输了,但是四王爷不会输!等到他荣登大宝,必然会替我紫衣侯府翻案!”

“有我云拂晓在一日,那九五至尊之位他休想要碰一下!”

“就算是如此,我母亲是大晋长公主被封帝姬,她必定会救我的!”

霍白双眸赤红,死死的望着云拂晓。

“那就看看吧,看看潋滟帝姬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你!”

云拂晓睨着眼,冷笑一声随即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霍白见云拂晓要走,强撑着铁制的栏杆站了起来,望着牢门外头的云拂晓是一种期待的狂鸷,

“你今日休想要离开这里!我早在酒中下了断肠草毒,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

云拂晓回头眼中带着深深的同情,似乎还在怜悯这个向来就自负的男人的不知道如今的情况,然而来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南宫宸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搂住,吩咐身边的颜神医道。

“怎么样!”

颜神医切了脉,皱着眉头有些怪异的望着云拂晓,最后对着急得几乎发狂的南宫宸道。

“王爷,清宁帝姬无事。”

“幸亏。。。。。”

放在一直在隔壁间听着两人说话的南宫宸,一听到霍白竟然给云拂晓下了毒,便再也不能抑制的冲了了出来,大概是猜到了可能会出事,便将颜神医带在了身边。

霍白此时被几个狱卒拳打脚踢的缩在角落里头,原本嘴角的狂笑一时间僵住了,血红着眼睛望着云拂晓。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喝下了那酒!”

“两杯酒之中都有剧毒,王公子难道不奇怪你自己怎么也没有毒发生亡?”

云拂晓眯着眼睛,怜悯的望着不敢相信地摇着头的霍白。

“你!是你。。。。。。”

霍白终于明白了方才为何云拂晓要和自己换酒杯,不是不相信自己,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在整一壶酒中都放了断肠草,她是为了在酒杯里头投下解药。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霍白不明白地抬头望着云拂晓,心中闪过一丝欣然,难道。。。。。。然而凝着云拂晓唇角一抹冷讽,随即明白自己是错了,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情,就像自己一般,哈哈——

“你想要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挣出了南宫宸的怀抱,头也不回的朝着出口而去,这地牢之中阴湿的腐臭熏得她难受。

南宫宸听了这话,随即一笑,搂着云拂晓走出了阴湿暗潮的天牢,然而云拂晓却抬头望着南宫宸有些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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