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锦帐软红春宵暖,媚眼如丝人影摇(1 / 2)
老妇人一阵狂笑,然后是更冰冷的声音:“人类们想的东西都太多了,往往还没有精怪们爱的单纯。人类是个不懂得纯爱的种族。你确定你想要一个人类的男人的爱?”
霜霜努力嚼着老白狐的话,太难嚼了,听不懂。她还是刚刚懵懂对爱情做梦都年纪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在人世间见过了很多男子,唯有他轩昂,英武,俊美,吸引着她第一眼就开始爱慕。
梦过多少回。若是被那样的男子垂眸爱抚,*爱一次也是值得的。
“老人家你的话我还不太懂,但是,我确定。我心里眼里都是他,我控制不住的想和他在一起爱他,要他。永远不分开。”
黄毛打了一个哆嗦。委屈奇怪的看着白狐。霜霜失踪才一年,真就是女大十八变,越变立自己越远。
洞穴里沉寂。老妇人半天没有说话。仿佛又陷进了无边的回忆。良久,似乎她咬着牙说道。
“爱情,是毒药。但是你有权利选择你想要的生活。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霜霜心头火焰一闪。噗噗的火苗忍不住激动。老人家这是答应了。
“老人家你说,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替我——找一个人——一个没心的人。”
好森冷幽暗凄凉的语气。
霜霜自打出娘胎第一次听见。
这是带着恨?还是带着爱?还是带着刻骨相思?
“找人?老人家?”她聂若的重复了一句。
“对。一个没心的人。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还没死。死或者——没死。我都要知道,这个没心的人,他的心究竟留在哪?给了谁?”
“好。”霜霜暗暗心惊的答应道。
究竟有多刻骨,究竟爱的有多痛才会让一只五百年老狐妖切齿到今天,恨到今天。
姐姐说过,感情的事有爱才有恨,没有爱哪有恨。
在大瑞和天泽的驿路上尘土飞扬,马不停蹄的奔跑着两骑汗血宝马。
离倾绝再次一夹马腹“小雪,再快点。”
白马扬起马鬓加快了速度甩掉后面的黑色汗血几百米。
“黑子,跟上小雪。”
木槿也紧紧追着离倾绝的身影。忽然黑子一个踩空马失前蹄跪在地上。木槿好悬从马身上惯性冲下来。
离倾绝久久不见木槿跟上,勒下缰绳磨头又回来。
“皇上,臣无能,黑子跑不动了。”
离倾绝看着口吐白沫,身上遍布红汗的黑子。再看看也疲惫至极的小雪。
不能怨马。这几天汗血宝马不分昼夜一路疾驰,若是普通的马早就累死了。
西贺京城还有百里。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暮色渐浓。两匹马停了下来。这么晚城门可能进不去了。
“紧赶慢赶还是出了差头。”
“爷,咱现在就是进了城找人也费劲。要不先在此打尖一晚,黎明出发。”
“找驿站让黑子小雪修养一天。换马,继续走。赶在天黑关城门前进城。”离倾绝不容分说决绝的牵起马向前面驿站走去。
驿站就是专门为路过客商,马队更换马匹车辕顺便让马休养生息的大马厩。
在古代交通主要靠马匹,一匹好马相当于一辆兰博基尼的时代,官路上的驿站隔不远就是一座。属于古代的高速加油站。
二人换好马匹扬鞭疾驰。终于在城门关上前的最后一秒踏进西贺京城大梁城。
大梁的繁华不输天泽。街上商铺林立,风灯高挂。木槿找了个老实人婉转打听了太子府的位置。
此时是天已经擦黑。西贺本就是个山地国家,夕阳完全落在起伏的山峦后。只剩下余光照在地面。景物慢慢变成模模糊糊忽明忽暗的影子。
两骑快马一前一后向大梁城且末潇章的太子府方向跑去。
一直是大路,临近拐角忽然拐过来一个女子边跑边回头张望。跌跌撞撞奔他们的方向快速跑来。
离倾绝马速太快一下子勒住缰绳,骏马嘶嘶叫了几声踏着蹄子扬起一堆尘土。那女子发现对面的马匹时躲避已晚,一是收不住脚惯性的跌倒地上。
靠!越着急越出乱。离倾绝急忙滚鞍下马查看那女子伤情,不料两人抬头耳目交汇彼此都惊喜交加的忍俊不住“啊——”了一声。
“夫君?竟然是你!还好苍天保佑!”
“桃桃?”离倾绝不敢置信的扶起地上的慕米桃。
她发髻蓬乱,衣衫也不合体,只是那莹白纷嫩的鹅蛋脸,柳叶眉,眼尾上调的凤眸,眉间的红痣和那独一无二的气质,不是他的桃桃还能是谁!
离倾绝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揭开她的衣领看见她肩上的那粒蛊虫花痕触摸起来依旧熟悉。
“夫君,如果有一天我们离散了需要相认,这蛊虫的花痕就是最好的印记。”慕米桃由着她揭开衣领查看花痕,温柔的说。
桃桃!真的是你!离倾绝把脸扑在她颈间使劲嗅着她的芬芳,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若是可以,她就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原以为要历经千万波折才能营救出的爱人,不想就爱眼前。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还象做梦。
“朕的桃桃,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离倾绝吻着她的颈间秀发。没时间再耽搁将她抱到马上搂在自己怀里催马前行。
慕米桃微微闭上眼依偎在他怀里,那气息暖暖的龙诞香。她想了很久,她好喜欢。
“桃桃,你当时不是说已经灵识出体,要为夫营救,怎么自己还能逃出来?”
离倾绝旅途疲惫声音显得黯哑,这听在慕米桃耳朵里更是魅惑。
她更紧的靠在他身上:“夫君忘了,桃桃是有些异术的,自然能找到办法脱身,何况还有小白帮我。”
“是啊,差点忘了朕的娘子就差修仙了。小白呢?没和你一起出来吗?”
“小白,他,在帮我逃脱时出了点乱子走散了。”慕米桃说着神色黯然。
离倾绝再听见走散这词时也忽然黯淡了脸色:“娘子现在找到了,就差皇儿身在何方尚不知道,不过,有朕呢,娘子不必担心。”
“嗯。”慕米桃轻声嗯了一声似乎很疲惫闭上眼睛。
木槿跟上来远远看见皇上娘娘团执手相看看不够的,他一颗噗噗悬着的心脏也落回胸腔里了。不敢上前,勒住马缰绳循着客栈。
“木槿。”离倾绝用传音密语迅速喊过木槿:“连夜回天泽。”
永福宫里,锦帐软红春宵暖,媚眼如丝人影摇。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回到天泽皇宫。
洞房花烛夜,小别新婚。
慕米桃有意着了一件镂空红纱的透明帛衣倚在软榻的韦帐里痴痴望着寝帐旁龙书案边埋头批折子的离倾绝。离倾绝走了差不多十天积攒了一堆公务。慕米桃又缠着他时刻不愿分开。确切说他也想和桃桃多呆一会儿。不得已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今晚已经将公务奏折搬到了永福宫。
此时陷在一个大瑞叛军即将攻克京城的折子,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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