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嫌弃,只会更疼你(2 / 2)
怎么?你竟这么消失了?这么走了?你走了?我找谁要那句:“我会治好你?”
我找谁要那茫茫世间最温暖的手臂?
为什么你要死?谁让你死的?我没答应,我没同意,谁让你死的?
这一晚秦城派京城分站半夜时惊天动地几声爆炸,瞬间大火冲天。据说火势之惨烈是几十年来京城所没有的。悲号惨叫老少男女二百多人一个活口都没逃出去。大火着了三天,尸体的焦糊味弥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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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国的春季芒种本是个重大节日。正赶上建成帝生日。
双喜一起办。这一年的皇家盛宴格外隆重。各国嘉宾到场。
“安儿,大瑞的使节来了么?”
建成帝挽着丽妃在洒满杜鹃海棠芍药牡丹的园子里漫步。离安瓷跟在后面。
“回父皇,大瑞派来的使节是珏王少师安然今晚就到。”
“嗯。”建成帝微微颌首:“西贺那边呢?”
“西贺距我天泽路途有点远,据说西贺的来使是太子且末潇章。路上正快马加鞭。
“嗯。”建成帝又微微颌首:“西贺且末一族若能助我,吞并大瑞江州三角洲便不费吹灰之力。”
“父皇说的极是。大瑞河西一带的江州三角洲土地肥沃,与大瑞隔着江州河,与我天泽倒是陆璐紧邻。天赐肥腩本应为我所有,只是老祖上最后一役战败,顾忌百姓征战多年因而偃旗息鼓休养生息。这一等就百十年间。”
“嗯。”
“朕早有此心,只是师出无名。”
“父皇,古人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许珏王爷来了就能找到由头。”
建成帝欣赏的停步转头看向离安瓷,舐犊之爱溢于言表。
“虎父无犬子,实在是皇上的圣明才生的这么好的儿子。”丽妃借机依偎在皇上肩头柔声道。
离安瓷借故上前一步跪在建成帝和丽妃面前:“儿臣深喜大瑞和亲来的无忧公主,请父皇母妃准许儿臣将无忧公主立为太子妃。”
离安瓷最近很闹心。
十八岁。虽然计谋多段睿智老城,毕竟是青春年少,沉迷情爱的年纪。
终于得到了馆主姐姐圆了相思梦。馆主姐姐温柔如水,技艺高超,每每令离安瓷身心坠入从没有过的蚀骨柔情里不能自拔。
但是母妃似乎很忌讳这个馆主姐姐。找了N多理由阻止了将慕姐姐立为太子妃。
现在趁着父皇母妃心情大好,怎能不借机再恳请一次。
建成帝没有答话眼神飘向丽妃。
丽妃看这个儿子是越看越喜欢本来笑出鱼尾纹的脸上立时转阴:“皇儿,你也知道那无忧公主并不是真正王室血脉,既是你单点她来,你父皇疼爱你自然就要满足你但是以她的身份怎配得上太子妃将来的皇后的荣耀。何况,身为正妃,娘家的势力是你掌控江山的重要力量,怎能轻易许给一个普通的女人。”
“儿臣知道了。”
离安瓷情商很高。知道不该说时不能说,惹怒父皇母妃,那是什么好果子也没有的。离倾绝就是个例子。
父皇为什么那么厌恶他,为什么将只给他一个闲置的王爷当着玩儿连一点职位都不给他,为什么将他派到大瑞当质子,实在是他因着他的母后时时和父皇对着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子也是臣下。父皇这么多年几次动怒没要了他的命就不错了。
恭谨的给父皇母妃施礼退下。
知画扮的假无忧公主正在皇宫门口的马车里等着她。
见他紫袍白靴姿容俊美的从皇宫大门出来,急忙沏好茶水,将那浮面的沫子吹开捧在手心里等着离安瓷进来就递给他。知画深谐茶道,沏得一手好茶。什么茶礼、茶规、茶法、茶技、茶艺、茶心这茶道六事,烂熟于心。碰巧离安瓷就好茗茶。
半年来,太子府她盛*正荣,太子的脚步除了上朝就没离开过她的听风阁。
此番她暗地里思量,虽是明贵妃教给她的玉女秘诀的妙处,也是她一直伴着明心这样难伺候的主子,领悟力超强。
她知道明心不是善类。培养她,让她替嫁,其实就是让她做她明心在天泽的细作。
每隔十天要是没有鸽信送回,她这平静甜蜜的日子能过上几天都不知道。
但是她就为了太子这番chong爱也不能舍弃现在的生活。
看着轿帘外冥想着,离安瓷的脚步越来越近。她隔窗给他一抹温柔的笑。
“太子哥哥,大婚的甜蜜还美着呢。”一旁同他一起从宫里出来的燕宁公主,打趣道。
离安瓷戳了鹾燕宁公主的脑门:“在这么嘴尖牙利的,皇兄可不给你找婆家。”
“嘻嘻,皇兄最心软了,皇嫂爱吃翡翠糕,妹妹马上就去翡翠楼订制啊。”
燕宁公主是淑贵人所出,在一众公主中最会哄丽妃高兴,最会拍太子哥哥马屁。所以比其他三位公主来的受*。
走到轿子边上离安瓷就闻到了银针白毫的清亮味道。吸了吸鼻子,踏上轿接过假无忧公主手中的白陶盖碗,低头望一下:莹白的瓷壁上芽毫完整,毫香清鲜,汤色清澈,忍不住先咂了一口,滋味清淡回甘
,在父皇母妃那站了大半晌的郁闷全都干爽怡尽。
“馆主姐姐,天天弄出这么些比美酒还醉人的茶你是要安儿羽化吗?”
知画伸手用香帕擦擦他汗津津的额头鬓角温声细语的说:“夫君喜欢,我做什么都好。”
“姐姐,明晚父皇的五十大寿,你与我同去。到时候让各国使臣也见识到我天泽未来的皇后不仅能掐会算还烹茶有道。”
“夫君——你又笑我了。”知画将头倚在离安瓷的怀里,心里打鼓,这场合能去吗?不能去,可是不去又会让王爷起疑。如何是好?
明天的变化明天再说,眼下只好含笑的答应。
“对了,馆主姐姐,当ri你我相遇时你神算至极,这些时候以来因何没见你掐算?”
离安瓷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一个人的能力爱好怎么能这样久不涉及一点?
知画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聪敏脑筋转得快,呵呵笑了片刻想出一个颇为合适的答案:“夫君不知,妾身的神算能力,是打小时候来我家避雨的一个云游道人所赐。那道人说他们世代居住在世外深山,难得见到世中有缘的异童,因而将一些术数交于我,但是师傅言说他们的学异术者一般都终身独身,不论男女因为洞房之夜失去处贞之时,占卜的能力就会渐渐减弱,若是日久便如同没学。”
知画自从来到天泽便除了笑很少说话,如今一番巧舌如簧,到免去了离安瓷暂时的狐疑。
次日晚,黄初夏的风凉沁怡人,皇宫里所有亭台楼阁台全部彩灯高悬,各式的锦烛彩屏喜庆热烈。
御花园高婀娜的树枝上吊着彩色的风铃,晚风吹拂远近不同的环咚作响。
巨幅的彩帛挽着大团的花簇飘摇在层层门廊通道。
庭院里或坐或站一排排吹奏弹唱的乐师。丝竹之音时而婉转时而豪迈萦绕在夜色亮如白昼的皇城。
歌姬舞者在御花园的各个角落翩翩起舞宴席间营造的气氛宛若仙山蓬莱。
建成帝的身边本是后位坐着风情万种绵里藏针的媛贵妃。
紧挨建成帝的侧首一边是银冠嵌翠,白衣翩跹。星眸透出不凡威仪尊贵尽显的少师安然。
另一侧是个和少师安然年纪相仿轮廓分明粗狂,虎目桀骜更令神韵霸道不输王者气势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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