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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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星球——联盟帝都——全联盟最繁华的都市，所有却不仅仅是一片喧嚣。

墨一跟随着卫星导航，驶过了热闹的街市，在丁字路口前停了车，看着座立在参天大楼间的红色千鸟居，忽然有种踏入另一个天地的感觉——安静，优雅，神秘——若是转身看去，绿灯一亮，车辆纷纷启动，或左或右，渐行渐远。

这座仿古日本的千鸟居，犹如一道无形结界，隔离了一切的喧闹，为它身后的无名街道，保留了它应有的宁静。

墨一知道这条街的来历——帝都里没有名字的街道——完美的极乐世界——里面上百年的老字号们，能实现一切不可能。

因为它除了能卖物，还能“卖”人。

墨一喜欢这里，像是身处温柔乡，这里有他的容身之所——炼金阁。

装修古色的小门店，用了古华夏的飞檐青瓦，红木的垂花门上悬挂着白玉灯笼，上面浓墨草体一字“墨”，精致得过分。墨一视线上移，又见鎏金牌匾，漂漂亮亮的写着三个大字——炼金阁。

少年嘴角上翘，显然是满意得不得了。

再推门进去，只听一声古筝低音，眼前忽然显现出清湖白莲，绿荷瑶瑶，一黑一白的小人儿穿着净色的云袖短衫，来到自己跟前，恭恭敬敬的叠袖躬身，笑道：“欢迎回来，主人。”

主人？！！！

墨一眨眨眼，看着白衣人儿的蓝眼睛，猛然反应过来：“壹号零号？！！！”

眼前虚景消失，唯留下了两个小人儿，和已经站了许久的白发女孩，她裹着宽大的披肩蜷在梨花木的太妃椅上，蔚蓝的眸里闪过一丝愉悦，面上却依旧瘫痪的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很是暖心。

墨一笑着长叹一声，只觉得那股懒洋洋的气又流窜于血液里，他脱了鞋盘腿坐在女孩对座的椅子上，说：“三无，你对壹号零号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壹号下手，只是让零号扫描了一下远古地球的等级观念和太监守则。”

“……那装修呢？你花了我多少钱？”

“……我以为你起码先感谢感谢我。”

女孩语气平淡，早已习惯。

“这些可都是纯手工的……在这个科技胜过神的时代，你知道手工制品又多贵吗？！！！”

“没多贵，刚好花光了你信用卡的透支额，100万联盟币。”

“也就是说你要告诉我我现在包括高利贷已经欠了将近四百万吗？”墨一笑眯眯的问道。

女孩看了看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说：“确实如此，你是怪我？”

“……”墨一颓了肩，惨兮兮的摇摇头，“不是……”

怪有何用，我打不过你……

虽说三无看起来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但事实上她已经是活了一百四十多年的老婆婆了，在这个年代，长寿与容颜靓丽，成了一种廉价。

“不要担心，”三无将一杯茶推到墨一跟前，“炼金阁的单子向来不少，很快就能还完的。”

“说是这样说，可是总觉得，也不是那么想快点还完呢。”墨一喝了口茶，别别扭扭的说道，他也搞不清楚，这种过于矛盾的心理是怎么回事。

三无看向墨一，张张嘴，却说了其他的事：“其实你很好运，这间店面的原主人去世了，他的子孙按照他的遗愿，把店铺买了。”

“是么……真难得，还有人肯自然死去。”毕竟做玉石生意，不会连长寿针都买不起。

“那老头五十岁生日的时候，来找我喝酒，醉得厉害，问我怕不怕死，然后还没等我回答，他就说他很怕，因为有人在等他……”

墨一默然，他安静的听着。

“后来，不久前，他在病床上等死，告诉我，他不怕死了，因为有人在等他。”三无说着，“呼呼”的轻吹着茶面，抿了抿，“人和人之间，无非就是一种联系，你不需要想太多。”

少年闻言一愣，轻笑出声，他衣服里传出一阵细细的摩擦声，银条似乎终于睡饱了，钻了出来攀上他的肩，看着三无好奇的打量着。墨一拍拍它，让它和三无打招呼。

“取名字了么？”三无问。

“叫银条。”

三无有些无奈：“怎么不干脆叫银行，贪财的小子。”

墨一“嘻嘻”的笑，说：“银行我有想过，可是这家伙在我脑子里抗议太难听了。”

“说起这个，实验室里的视频我从联盟里黑出来了，可是被那群老家伙们做了手脚，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三无让墨一在跟前的桃木桌上手掌按压，桌面蓝光一划而过，识别掌纹变成了光屏。

“原来这桃木桌是光仿的……”墨一有些欣慰嘀咕了一句，看着上面的实时转播，忽而又惊呼，拎起肩上的小猫，“你是只豹子？！！！”

“嗷呜！”

银条一掌拍在他脸上，挣脱墨一的手在店里巡查起来。

三无看墨一一脸的惊奇，好心解释了一句：“极度危险的时候契约兽会强制进化，这是变异种，银条才一星，自然只能维持幼兽的形态。”

“原来如此！！！”墨一虚心受教，又专心看起视频来，眉头微蹙，“我在看到师兄被插后就不记得后面的事了，可是……”

“身体会有记忆。”三无接过他的话，“心理意识上的迷失能考生理意识寻回，你看完这些，没有一点的触觉记忆？“

墨一摇摇头，指着光屏上的一滩滩血迹，“唯一让我有点触动的，就是看到这些血，我的舌头会有味蕾记忆，但是……”苦笑着，墨一灌了一大口茶，才勉勉压下嘴里因心理作用而产生血腥味，“那是洛基的血，他的血味，我认得。”

三无眼里掠过丝丝寒意，微垂了眸：“到现在，科学上都没有过血味的说法……”

“我认得！”

墨一强硬的打断了三无的话，很是认真，他没有在开玩笑，他确实认得，那种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却就是下意识的，认得这是洛基的血。

三无看了看他，终究没有再说任何的否认的话。

“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真那么在意，查得东西可不少，单单原血女娲，就属于军事机密，我黑不出来。”

墨一不语，许久沉默之后，才低低的叹息，掏出一张图纸递给三无：“这些事放着先吧，这个徽章你帮我做出来，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