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张 年纪大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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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人曹野狐略带不屑轻斥之后,稍稍抬头借着月光的折射注视着陈浮生。

陈浮生也不生气,轻笑一声当做回应,能让冷漠如冰的曹野狐有这样的反应,先前在里屋大厅的气也算没有白受,对自己如此容易满足的想法不由自嘲一笑,不急着离开,双手插于兜内,仰头望向头那一片星光,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过要陪着看一辈子的星光灿烂,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片灿烂的星光下,独留陈浮生一人。

曹野狐冷着一张脸,连清冷的月光也为之黯淡,挑眉嘴角微弯,暗觉有意思,眼前的男人似乎一切都云淡风轻,再无什么可以扰其本心,曹家众人态度的嫌弃居然让眼前的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究竟是真的对曹家心存愧疚之心抑或是道貌岸然的虚伪,曹野狐也懒得起探究,时间会证明一切。

满天的星光,清冷的月光,微凉的夜风,两个大男人就这样静静站于院中,各做各的事,偶尔四目相视一下,如此画面,倒也有趣。

半响,曹野狐迈前一步冷声道“赶时间吗?”一句话仅仅五字,单刀直入。

陈浮生不解,轻笑反问道“你有节目?”

曹野狐依旧冷着张脸,随手指了指院中一角的草坪,便转身向里屋走去,陈浮生看着曹野狐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头,耸了耸肩,既来之则安之,向着那院子角落的草坪走去。

陈浮生轻坐于草坪之上,身子向后靠去,软软的草坪让神经紧绷了一天的陈浮生轻吟一声,好不舒服。

没躺一会,陈浮生起身坐于草坪之上,手伸向口袋一摸随之一僵苦笑摇着头无奈将手伸出,最后一根烟都在起先门外的等待中消耗殆尽,弹尽粮绝,陈浮生正赶快郁闷之余,突然脑后门传来一阵凉意,下意识往一边一歪,眯眼一看,一包烟静静躺着自己盘着腿的跟前。

陈浮生咧嘴轻笑,将烟拾起借着月光冲着曹野狐晃晃,以示谢意。曹野狐视若无睹,并不领情若无其事的坐在陈浮生的身旁,将怀里揣着的大酒瓶一股脑儿轻扔在草坪之上,管自己启掉一瓶仰头便灌,眼神瞥向陈浮生,挑了挑眉。

陈浮生凑近拎起一瓶,同样仰头便倒,收回手顺便用手背轻抹一下嘴角,大呼一口气,这酒真TMD带劲!

“怎么,晚上这么饥渴?”陈浮生再品一口,轻笑打趣。

“可。”曹野狐脸色平静轻声应答,瞧见陈浮生一脸不解的模样尴尬的解释道“可是杭州的方言,就是一的意思,一个有趣的丫头去了趟杭州回来就一直念,听多了也就顺嘴学了。”

陈浮生莞尔,眉毛轻挑玩味道“有戏?”

陈浮生一副有故事的农村刁民八卦嘴脸,曹野狐轻咳一声掩饰着冷下脸来,仰头管自己喝酒,不去搭理脸色暧昧的陈浮生。

怎么之前在大厅正襟危坐的男人居然也如此童心未泯,曹野狐心中无限郁闷。陈浮生依旧一脸的笑意盎然,猜中心事人得志的笑得开心,曹野狐见之好胜心顿起,正欲冷言冷语还击,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心中一叹,大概蒹葭就是发现了这内在,才死心塌地的吧!

“如果蒹葭在,那今晚就真的完美了吧。”曹野狐幽之一叹,独自醉酒于风中。

陈浮生倒酒的手一僵轻轻放下,收回笑容,紧握酒瓶,沉默不语。

“还记得当初,我是曹家头疼的根源,成天在外滋事打架,父辈的旗帜我不愿扛起,母亲安排的道路我不在意,知道吗?那一年,九岁大的蒹葭背着在街头打架受重伤的我,一步一步朝医院拖去。”曹野狐轻声呢喃,脚步轻晃,借着酒意痴笑道,“那晚的夜光也有今晚这么亮吧,陈浮生,你!一大的蒹葭怎么就能一步一步一边哭着一边将我送到医院呢?”

陈浮生不语,轻闭着眼,那样的画面太刺人心神!

“一条路,流血的我,流汗的蒹葭,月光照着路上的血迹,那么鲜艳,那么痛,心疼。”曹野狐仰头对着清冷的月光,轻闭着眼,往口中倒酒,任由酒水浸湿胸襟。

陈浮生轻柔眼角,尼玛,这大半夜,好大的风吹起好大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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