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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艾澜和晏晓诗走后,任博忽然对任云道:“我们何时得罪过她吗?”
“什么?”任云不明所以。
“要不然她对我们的态度为何会改变?之前虽然也冷淡,但却不像这回,分明是不耐烦了!”任博若有所思地说道。
“兴许是她被主子骂了,心情不好。”
“我看不像,总感觉她对咱俩有敌意!”任博很不愿承认,但向来心思敏锐的他看人还是蛮准的。
任云无所谓,只是望着手里的功夫熊猫布偶出神。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艾澜已经从任白那里了解到,任家几兄弟齐齐排挤任白,就因为他亲祖母是刘姨娘,当年似乎是给人老相爷下药爬了床才生下的他爹,任老夫人对刘姨娘是相当厌恶,连带的亦是厌恶他爹,他爹娶了妻子不久便生下了任白,但他爹他娘皆是福薄之人,在任白两岁时因染了时疫而相继死去。
此后任白便由刘姨娘抚养长大,任老夫人、任老相爷等长辈们当他是透明的存在,下人亦是捧高踩低的货色,四位堂兄皆是嫡出,地位崇高自是看他不起,任义任博任云三位待他只是冷漠不关心,而任天则是处处找碴欺负他,甚至有好几次都是下死手,可以说,任白能够好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垂怜,阿弥陀佛了。
艾澜还听说两个月前,任白还被任天捅了一刀,而那回任白跳水救她时,身上的伤口将将愈合,之后又裂开了,那几日他的伤口因感染而高热不退,差点一命呜呼。
艾澜乍一听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向来都是别人欠她的人情,这回算是她欠了任白一个人情,虽然那回任白的出手相救其实是有些画蛇添足的。
任博想不通,扇子摇得越发快了,任云更是不明所以,两人没有在二老爷府上停留太久便离开了。
近来艾澜已不再每日到绣房去学刺绣了,而是每隔三日去一次,将自己的绣品拿给哑姑看,哑姑偶尔会指出一些不足之处,艾澜便会及时纠正。
这日巳时,艾澜与甘草一起坐在竹林边绣花。
艾澜正在缝制一个宽约一尺的长条形布袋,布袋一面是透气的浅蓝细棉布,一面是宝蓝的绫绸,在绫绸的一面上绣有梅兰竹菊图案,布袋的两侧各缝了数根带子,缝好后,里头塞了细小的鸭绒,而后缝上出口,又在中间各缝了几道压住里头鸭绒。
说到鸭绒,还是艾澜让厨房的梨丫帮她留着的,经过沸水煮烫又晾干,结果收了整整一布口袋,约摸一斤重的样子,这回做的这个东西只用了一少部分。
“二兰,你做的这是啥呀?”甘草好奇。
“护腰。”
“哦。”甘草应声,随即又问,“护腰是啥?”
“就是绑在腰上保护腰不受寒的东西。”
“哦。”甘草虽然还是有疑问,但也不再追问,反正艾澜总会做些她们不理解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老夫人院里的紫葵过来请二小姐晏晓梵去慈善园一趟,说是任府的两位夫人到访,老夫人让府上各位小姐都过去作陪说说话,紫葵临走时特意嘱咐了一句让晏晓梵好好打扮一番。
艾澜拎着针线篓子就回了院子,晏晓梵这时正站在正房门口疑惑着,见艾澜进来,当即便问她意见。
艾澜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既然是老夫人让晏晓梵过去,不能不去,艾澜便让。
这边,紫槐也通知了晏晓婉和晏晓婷她们。
晏晓婉听说是任府来人,便问来的是何人,紫槐也未隐瞒直接说是任大夫人和任三夫人。
晏晓婉不由地琢磨开了,任大夫人是任云的亲娘,任三夫人是任天的亲娘,这回两位夫人到访,而老夫人又让府里的小姐们全都过去作陪,难不成是为了……亲事?
晏晓婉的心不由地抖颤了一下,若是为任云提亲还好,若是任天那就……
虽然紫槐也嘱咐让晏晓婉好生打扮一番,但她拿不定主意,有些犹豫,于是便去找吴姨娘拿主意。
吴姨娘倒是没有晏晓婉的那些顾虑,在她看来任府上门提亲,无论是任云,还是任天,那都是不错的亲事,总好过晏晓婉嫁给不入流的小门小户,自然要求晏晓婉打扮德漂漂亮亮的,最好能将晏晓梵和晏晓婷等人统统都比下去。
晏晓婉虽然有些不甘,但吴姨娘说的她也想过,上回在秋枫园,任云可是没给过她好脸色,她已经送上门了,任云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情冷性冷血。若说她不伤心那是骗人的,当时虽然发誓必要拿下任云,让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但过后想想,希望很是渺茫。
晏晓婉的脸色白了白,忽而想到那任天似乎对晏晓梵有好感,宴会上一直盯着晏晓梵看。
吴姨娘一听登时警惕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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