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请你让我离开(求首订求月票求红包)(1 / 2)
“你还是认为,我想要留下你,想要你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她?”他一字一句的说,原本灼热的双手也变得冰凉。
祁舒童苦笑:“我不知道,可能连你自己也未必能分得清楚吧。何况,我现在和夏小姐更加相似了。”
她相信,如果这个男人一点点都不喜欢她,是不会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哄她的。她应该高兴的,长久的相处,他的怜惜和温情,终于有一部分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那又如何呢?她恐怕永远也无法确定,他喜欢的人究竟是她祁舒童,还是……只是一种移情。而且,两年以来,她是唯一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或许他只是寂寞了,而他又习惯了她的陪伴,所以想要留住她。
无论是什么情况,她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的温柔只是因为喜欢她。至于爱这个字眼……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唐砚乔的脸色狠狠的沉了下来,那股冰冷依然在渗透,让他浑身僵硬。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有多么的可笑。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可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留她在身边,是因为她长的像别人,那么他又该如何让她相信,如今他想要留下她,只是因为她是祁舒童,而不是别的原因?
哪怕他对她再好,这样的怀疑也会始终伴随着她。更何况……那个手术!
唐砚乔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心底仿佛被无尽的黑洞所吞噬。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唐陈惠要费尽心思给祁舒童安排了这样一个手术,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希望他不要恨她。
可是他怎么能不恨她?原来唐陈惠早已斩断了他的后路!他的表白来得太迟,而那个整容手术,已经永远在她的心底埋下了阴影!
他的母亲……肯定一早就猜到了祁舒童对他的感情,所以她才会这么做。唐陈惠同样清楚,如果祁舒童不爱他,就不会介意这一点,可是如果她爱他,那么这个阴影就会始终伴随着她,并且,她可能因此永远都不会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所以,她坚决不肯留下这个孩子,也坚决不肯再留在他的身边。
“舒童……”他哑然一笑,“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留下的是什么,你不是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祁舒童自嘲的笑了:“当然,我知道的。我没有哪一点能够比得上她。”
“不,不是这样的!”唐砚乔简直要恨死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在愤怒之时说出这种话来,“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你并不比任何人差!”
祁舒童垂下了眼睛,笑容苦涩:“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可是,唐砚乔,我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因为,我已经受够了去猜测你对我的好究竟是给予谁的,也受够了这样的患得患失……如果我留下来,那么,你对夏以凉流露出来的任何怀念都会让我怀疑,你做不到彻底忘掉她,而我也做不到不去计较……总有一天你会厌烦我的。”
唐砚乔用力的把她摁到怀里,身体因为愤怒和痛悔而微微颤抖着。
“舒童,不要这样说,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不甘心的说,“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既然你爱我,为什么不能再争取一次?”
“我已经累到没力气去争取了。”她的声音空洞而苦涩,“唐砚乔,你曾经是我的一个梦想,你永远也无法想象那个时候我有多么爱你。可是我太累了。这几个月,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耗尽了所有的热情……请你,放过我吧……”
男人的双手颤抖的愈发厉害,他放缓了声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没关系,你累了就在原地休息,这一次换我来努力,我会追上你的,舒童,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你不能就这么判了我死刑,这不公平!”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强忍住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也许只是为了这几句话,她所有的牺牲和努力都不算白费。
曾经为了这几句话,即使立刻死去她也愿意,可是现在,她已经不会那么傻了。
她依然是爱着他的,可是她更加清楚,假如她留下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实际上,类似的事已经一次次的发生了,不是么?她不希望以后自己像个怨妇一样,或者明着追问或者暗地里猜测,他是不是因为她而想到了夏以凉,那样的她,连她自己都会讨厌。
“唐砚乔,请你放我离开……”她再次吐出这句话,泪水终于还是滚了下来,“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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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集团总部。
沈雅美走到贵宾室的门口,听着助理小方的汇报。
“此次晏家那边派过来的负责人姓聂,全名聂泽芜,但根据小道消息,他很有可能是晏家的私生子。”小方说着八卦,双眼放光,“这位聂先生据说以前是个混混,后来给晏家找回来,才渐渐的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据说在做生意这方面很草包!也不知道晏家为什么会派他来!不过,现在晏家掌权的是长子晏浩霆,搞不好这次的项目就是晏浩霆给这位聂先生挖的一个坑……”
沈雅美一边听着,一边高高的扬起了眉毛。
“不过这种人物,总监您拿下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说完,小方不忘拍个马屁。
沈雅美横了他一眼:“去总裁办公室通知唐总,请他十分钟后下来一趟。”
不管这个聂泽芜是什么身份,他既然过来,代表的就是晏家,为了表示重视,唐砚乔还是需要见一下他的。
小方立刻笑道:“好的。”沈雅美则定了定神,推开了贵宾室的门。
唐氏的大楼位于A市中心,也是A市的标志性建筑,因此从这里看去,不但视野极好,而且可以把整个城市尽收眼底。不得不说,这样的环境给唐氏的每个员工都带来了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豪情,工作的热情也因此而高涨。
此时此刻,那位传说中的聂先生就斜靠在会议桌的一边,一手撑着桌面,透过窗户,目光专注的看着外面。
“聂先生,您好。”沈雅美微笑着开口,“我是新耀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这次项目的总监,沈雅美。”
男人回过头来,微微勾起唇角,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聂泽芜。幸会。”
沈雅美不由的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位聂先生竟然是如此出色的人物,别的不说,男人单单长相就已经足够瞩目。极为俊朗的一张脸,剑眉星目,长眉斜飞入鬓,薄唇微翘的样子,亦正亦邪,杀伤力十足。
好在沈雅美悦美无数,别的不说,单单唐砚乔的那张脸已经足够让她对其他的美男免疫,虽然这位聂先生与众不同的气质让她稍稍有些吃惊,但是她并未失态。
“幸会。”她握住男人的手,心中又是一惊。看来传闻未必不是真的。这个男人手心粗糙,处处都是老茧,多半是握枪或者拼刀才练就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吃惊,聂泽芜眉心微动:“沈小姐,冒犯了。”
“怎么会,您请坐。”沈雅美赶紧回神,微笑着招呼他。可是男人的洞察力已经再次让她狠狠的吃了一惊。
男人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伸直分开,显得随意又不够严肃,可这样的动作和姿势出现在他的身上,却又丝毫不显得粗野,仿佛他天生就该这么坐。
沈雅美越发不敢掉以轻心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种领导者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跟随着他的节奏走。要说他曾经是混混,沈雅美是不相信的,但如果说他是混混头子,还真的很有可能。
“这次的项目一直是沈小姐在操心,辛苦了。”他开口,刻意压低的嗓音,莫名就让人有种被挑dou的感觉。
沈雅美心中的警惕更深了:“您过奖了,要说辛苦,您也不遑多让。”她谨慎的说着,把一份文件推到他的面前,“关于这次研究所的细则,麻烦您过目。另外,唐总马上也会过来,您有什么疑问一会可以询问他。”
男人随手翻开了文件,微微挑眉:“唐总日理万机,不敢劳动他的大驾。”
“唐总再忙,也肯定会抽出时间来见您一面。”沈雅美微微一笑。
聂泽芜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快速的浏览着文件,口中说道:“沈小姐真是女中豪杰,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请你喝一杯咖啡?”
“承蒙您抬举。”沈雅美双腿交叠,双手紧扣放在膝盖上,“待研究所正式成立,我随时乐意。”
“是么?看来为了早日邀请到沈小姐,我不得不尽心了。”他随口笑道。
“我想,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不管我是否乐意和您喝咖啡,您都会尽心的。”沈雅美的笑容依然无懈可击。
就在这个时候,贵宾室的门被人推开,唐砚乔走了进来。
沈雅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也不由的放松。她谈生意是一把好手,但也没碰到像聂泽芜这么难缠的人物,说他难缠,并不是说他不明事理,而是因为他极具压迫感的气质。总觉得一不小心,她就会被当成他的下属。
“唐总。”沈雅美赶紧站起来,为两人做介绍。
“聂先生,您久等。”唐砚乔微微颔首,在他的对面坐下。
聂泽芜微微欠了欠身:“您客气了。刚才沈小姐给了我这份细则,我已经差不多浏览了一遍,我没有任何疑问,有需要我签字的文件,尽快拿来就是。”
唐砚乔有些诧异,但是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微笑道:“聂先生痛快,既然如此,那么研究所的成立仪式就放在三天之后吧。到时候还请聂先生赏光。”
“当然。”聂泽芜眸光一闪,悠然而笑。
沈雅美在一边都看呆了,早知道事情这么容易,她还费那个心思干嘛?这个聂泽芜,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异议,而是压根就没任何看这份细则。
如果真的像小方调查出来的那样,聂泽芜被派过来是晏家的老大从中作梗,那么她和唐砚乔这边就多了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这倒是个好消息。
唐砚乔站了起来,忽然眼尖的看到了什么:“聂先生信佛?”
聂泽芜抬起手臂:“唐总是说这串佛珠?是家人所赠,她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拒绝。”
闻言,唐砚乔又多看了那串佛珠几眼,不知道为什么,那串看似不起眼的佛珠总给他一种眼熟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眼下却不是追究的时候,他微微一笑:“A市有几处寺庙香火旺盛,聂先生有空可以前往一看,为你的家人祈福。”
“我会的,多谢。”聂泽芜收回了手臂,把那串佛珠手串隐藏在袖子里。唐砚乔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一场交锋就此消弭,唐砚乔回到办公室,而沈雅美送走聂泽芜之后也跟了进来:“这个男人有点古怪。”
唐砚乔随手给她递了一杯茶水:“晏家这两年内斗比较厉害,聂泽芜的身份或许会打破这个平衡。很可能这也是晏家的长辈愿意接纳他的缘故。”
“你也调查了他的身份?”沈雅美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真是个难缠的男人,害的我一身冷汗!”
“聂泽芜可不同于晏家那几位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唐砚乔的眼中透出几分兴味来,“他是个真正猎食者,只怕晏家长辈此举不是搅乱了一池浑水,而是引来了一只白鲨。”
沈雅美吃了一惊:“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你看着吧。”唐砚乔勾了勾唇角,“晏浩霆派他来负责这次的项目,目的并不是要为难他,严格来说,是为了放逐他,看样子聂泽芜之前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所以聂泽芜对这个项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难怪他看都没看,就说没有疑问。”沈雅美点了点头。
“你以为他没看?”唐砚乔微微挑眉,眼中透出一分锐利的光,“他不但看了,而且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
沈雅美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她吃惊的不仅仅是聂泽芜过目不忘的能力,而是唐砚乔表现出来的斗志。一旦他有这种表现,就说明他遇到对手了。
“不必担心他,我可以确定这次的项目他不会使任何的绊子,你回去安心准备剪彩仪式就好。”
沈雅美点了点头:“好。”接着她话锋一转,“话说起来,这几天你在公司待的时间格外的长啊,怎么,你不会没地方可去了吧?”
闻言,唐砚乔的神色沉寂了下来。
“我只是处理了一些前段时间遗留的工作。”他随意的说着,薄唇却有些发白。
祁舒童怀孕的事,他瞒了下来,因为他很确定,一旦唐陈惠知道,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唐陈惠不知道,沈雅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可是现在的问题却在于,祁舒童态度坚决的不肯留下这个孩子。他用尽了办法依然不能让她回心转意。他心烦意乱,可是却无法责怪于她。
这大概是他的报应,唐砚乔苦涩的想。
“你的小*如何了?”沈雅美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她的手术成功了吗?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
唐砚乔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我先回去了,剪彩的流程弄好了就发给我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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