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掌掴钰蓉(2 / 2)
见倾暖点了头,花意更是被吓得嘴巴张的大大。今日她落魄,虽然她执意让弘历不要再过问景阳宫的事宜,她很是有自信地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一切,可终究最后让她活的轻松的还是傅恒。没有傅恒的银子,她一样可以在景阳宫内存活,不过是辛苦一下,可她不愿让花意和玲珑跟着她辛苦地生活,所以傅恒的银子,倾暖侧过身子睡下,她想着等她出景阳宫的时候,亦或者等傅恒大婚的时候,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都还给他。
可送饭的小太监收了银子也没把花意的镯子给送回来,那锭银子他倒是老老实实地揣在了怀里了。不过每日送来的饭菜倒是更加好了,还多加了一个素菜,多给了一个馒头。花意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一个不值钱的镯子罢了,奴婢不在乎!”
东西的确不值钱,可珍贵的是那是娘亲的东西。倾暖知道那镯子对花意的重要性,塞了一个馒头给花意,倾暖道:“多吃些,怎么也是一个镯子和一锭银子换来的,贵着呢!”玲珑也很是乖巧地拿了筷子给花意,仿佛是因为自己没有去找角门那里看门的侍卫,故而有些愧疚,花意捏了捏玲珑皱着的笑脸,正要宽慰,却听倾暖说:“等咱们景阳宫的门在度打开之时,我会求了皇上让你们回家探亲,那镯子我会给你赎回来的!”
还未等花意和玲珑俩人反应过来,却听后面的门开的声音,几人面面相觑地扔下手中的馒头和筷子,一同出门去看究竟。而此时翊坤宫的角门也缓缓打开,弘历虽然下旨禁止钰彤随意进出翊坤宫,可钰蓉还是可以自由出入了,昨夜钰彤独自一人坐在窗下吹了一夜的冷风,今天一早人就昏迷不醒了,钰蓉伸手一探额头,被烫的立马收了回来。虽然钰蓉不是后宫嫔妃,可此时此刻也只有她能够去救自己的姐姐,君宜和靖柔都被太后叫去了慈宁宫,宫内一时没有主事的人,她只有独自一人去太医院。仿若是被人盯住了似得,她放走了两步便迎面撞上了嫚姝。
“高小姐!”嫚姝抬了抬手示意奴才们把轿子放下,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嫚姝缓缓道:“高小姐好雅兴,可是要出来观赏秋日美景?可这秋日处处都是落叶萧条的凄惨模样,你此时此刻看了难道不会伤怀?”
钰蓉知道嫚姝一直怨恨姐姐的翊坤宫,姐姐也曾不止一次地嘱咐她见了嫚姝要以礼相待,钰蓉不明白小时候如此强势的姐姐为何会突然磨灭了性子,可钰蓉得到的回答是:“我曾问过太医,若是舒嫔想要尽快恢复,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心情愉悦有助于血液畅通,我想让她快快好起来。”
想着姐姐如此待嫚姝好,俩人之前的情谊或许也不错,钰蓉自己毕竟不好往太医院去,若是嫚姝能够出面,那便好办多了。可她还是太过单纯了,当她说完“姐姐病了,臣女此时正要与太医院抓药!”后,却听得嫚姝笑出了声,那一声声尖利的笑声让钰蓉心痛,更替自己的姐姐不值,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钰蓉不卑不亢地跪得笔挺,振振有词地说:“舒嫔娘娘您的伤不是姐姐所为,坠马之事定然另有隐情!”
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嫚姝眼眸如剑,坠马之事是她不愿听到的事情,她更不愿听到再有人为钰彤开脱。明明就是皇上查好的事情,为何她们还如此抵赖?难不成她们高家各个都是厚脸皮?动了动腿,那钻心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嫚姝钰彤是她的仇人,她的腿一时不好,她与钰彤的恨便不会消退。
“给我掌嘴!”嫚姝冷幽幽地看了钰蓉一眼,吩咐下去。可周遭的奴才们没人敢动,虽然钰彤被困在翊坤宫,可人家的贵妃位份还在,人家还是乾隆朝第一贵妃,而这个高家小姐一早便被大家谣传可能会被纳为嫔妃,即便不是嫔妃最次也会许配给阿哥,亦或者哪个皇亲贵胄为妻,他们自是不敢得罪。
见周遭的人不动,嫚姝更是气愤,她瞪了瞪身边的侍女们,呵斥道:“出事了有我担着你们是怕什么!快给我掌嘴!”
紫陌见不得嫚姝如此动气,正如之前钰彤所说,动气对她的身体恢复没有一点好处。紫陌迈出了步子,可是她打的实在是轻,一点也不能解了嫚姝的心头之恨。如此嫚姝叫住紫陌,再吩咐了一个很是壮实的宫女继续上前,啪啪啪的一掌掌下来,钰蓉丝毫不闪躲,而且她眼底深处的坚毅越来越浓重,想着从小到大姐姐对自己的照顾,钰蓉更是凛然道:“若是责罚臣女能让娘娘您消气,那臣女甘愿受罚。只是臣女希望您今日能把所有的不满与恨意全都发泄出来,日后不要再牵连姐姐,也不要在为难伤害姐姐,姐姐真的特别希望您的腿能够好起来,姐姐真的很在乎您!”
在乎二字似乎击中了嫚姝的软肋,也刚好击中了她的痛楚。一起在草原上练马之时,钰彤的的确确是救过她一次,可跟后来设计她坠马的事连起来,她的那次救人之举便显得冠冕堂皇了一些。啪啪啪的声音随着升起的光芒越来越清晰,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甬道一边,兰萱紧紧跟在永璜身后,娇俏笑道:“大阿哥,您要带奴婢去哪里?这都走了这般久了,怎么还没到?”
见她贴的格外紧,永璜快走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嘱咐道:“如今宫内人多眼杂,还是提防一些好!”兰萱自然不喜欢,她撅着嘴巴亦步亦趋地跟在永璜后面,满满的都是不愿,可垂着头的她压根没看到前方的永璜早已停下了步子,她直直地撞在了永璜的后背上。喜悦地笑了笑,兰萱想要去握永璜的手,却见永璜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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