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原因(1 / 2)
程小兰看到女儿不断变换的表情,连妹妹也急着向自己使眼色,喉咙一动,话快到嗓子眼了,却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回答孙医生是怎么死的呢?。”
吴芬想到刚刚妈妈提过这件事情,自己却急着追问外公去了,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面向小姨:“今天是谁来接孙爷爷的班?”
程小阳抚了抚廖恒睡着时还皱着的眉头,“不认识,一个姓方的男医生,挺年轻的。”
吴芬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可能是那天帮孙爷爷的助手吧,便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看向妈妈期待的眼神,语气有些低落,“听说是猝死的,孙爷爷早年生过几场大病,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
程小兰听到这个答案,也不知道回什么话好,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是容易生病的,可是这样去世也太突然了,“你外公不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你在电话里跟他说吧。”
吴芬想着也只能这样,外公跟孙爷爷关系那么好,现在告诉他,说不定会急着去帝都送葬,可是以外公的身体,自己真是不放心。
“妈妈,那个合同的事情,你仔细跟我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芬又提起债务的事情,她不想稀里糊涂被人当冤大头,爸爸的事情明显是别人设计的,为何要自己来买单。
程小半抿着唇,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廖医生是你爸的主治医生,以前每次去外地换假肢都是他陪着的,所以他比一般朋友都要清楚你爸爸的动向。”
“那又怎样,他不过是个医生,我们花钱雇他,这些都是他应尽的责任。”吴芬插嘴道。
她见过那个秃头医生,个子矮小,还长着大暴牙,要不是他医术不错,吴芬早骂人了,她是真的不想有别的男人妄想妈妈,弟弟还那么小,妈妈当初那么爱爸爸,现在肯定不会有改嫁的念头的,那么这就是程昌丽的挑拨,小姑的诬陷了。
程小兰不敢教训女儿,小声地继续说道,“你程婶把他介绍给我,是想着为我们好,毕竟我们家无房无土的,妈妈又没有一技之长,你上大学又要一大笔学费,廖医生家世好,如果可以的话,也能帮着我们家一点忙。”
吴芬皱皱眉头,又听见妈妈解释道:“我当时就拒绝了她的介绍,毕竟我跟你爸这么多年,你也这么大了,我根本没有动过改嫁的念头,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吴芬看着妈妈夹杂了白丝的头发,脸上皮肤有些松驰,跟小姨在一起,明明只相差十岁的年纪,却看着像大妈,衣服也皱巴巴的。
“程昌丽昨天晚上跟我说的,不知怎的,今天早上你小姑一过来,还说看见我跟廖医生在一起,准备改嫁了,又怂恿你奶奶闹。”程小兰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稳,她自己也后悔,“你外公早上出去散步的时候,何亮到家里来了,还带来了还债合同,把你爸签的承认书也给我看了,说要是我痛快签了还债合同,就能免一年利息,还能帮我们保住祖屋。”
吴芬没想到何亮也插手到这件事情来了,不知道大叔公和小丽姐知晓这件事情么,“所以奶奶在边上闹,小姑也跟着拿话要挟你,你不等外公和我回来就签了?就怕多交利息钱么?但是,妈妈你知道么,这笔债务有很大可能根本不是爸爸承担的责任,现在你这样做,反而是承认了爸爸犯挪用公款罪嘛。”
说到后面,干脆站起身来,“妈妈,十万元的债务你签得这么痛快,你想过我们怎么偿还啊?”
程小阳在一边听到姐姐的话,也挺生气,“姐姐,你有什么顾虑啊?宁愿承担这笔债务,也不愿意张口争辩。”
吴芬一听,看妈妈快要哭了的神情,便跟着劝道,“妈妈,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啊,廖医生只是个陌生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维护,是不是为了我什么?”
程小兰看到妹妹和女儿殷切的目光,眼圈泛红,“小芬,妈妈不想你爸爸的事情闹大,现在他已经走了,妈妈不能让你继续受委屈。”
吴芬不明白,爸爸怎会让她受委屈呢。
“你跟杨茂从小就要好,那孩子妈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妈妈希望你们能有结果。本来你爸爸身患残疾,从小到大你就受到周围不少异样的眼光,却不肯吭声,可是妈妈知道,你心里还是有埋怨的。杨松平是矿长,这十几年来他中饱私囊,眼光早就看高了,我们的家里条件不好,到时他跟彭于红反对,你跟杨茂就不能在一起了。还有,妈妈怕你去调查老吴的事情,影响你的声誉,毕竟你是一个女孩子,更何况证据确凿,老吴也是亲笔承认了的,你这样闹大了事情,让县城的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杨茂他们一家?”
吴芬没想到妈妈会这样想,“妈妈,我跟杨茂是姐弟关系,你怎么想到我们结婚的事情呢。女孩子怎么了,爸爸做事光明正大,为人清白,我根本不相信他会签那个字,即使签了,也是被逼的,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吭声,妈,你别管了,债务的事情我来处理,以后家里有什么大的决议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好么。”
程小兰说了半天,不想女儿还是那么坚决,有些为难的看过来,却知道吴芬性子倔强,只得求助妹妹。
“我支持芬芬的决定,姐姐,你做错了事情,要好好反省,下次不要还是这样做人。”程小阳假装没看到姐姐的眼色,一本正经的表态。
帝都城。
莫辰旭走在段少天后面,远远地看到星城一号大门口围了不少人,前坪更是停满了车,微皱着眉头,停下脚步,“我还是不去了。”
段少天回过头来,看到莫辰旭又冷着一着脸,跟刚刚办公室里的人叛若两人,“怎么了?”
莫辰旭按住心脏的位置,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直闷闷的,你进去吧,我想回家一趟。对了,把我们先前的计划书给汤煜阳,让他综合一些。”
“恩,你没事吧。还是开我的越野车回去吧。”段少天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五岁的男孩子,明明二十三岁的年纪,却整天冷着脸,很少有人能看到他起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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