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集 血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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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集 血洗

向小强和肚子疼大惊,对视一眼,连忙把这个少女扶到墙角坐下。

眼镜少女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头颅向后无力地仰着,昏迷中手指仍然微弱地抽搐着,看得出来她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牢房里没有一件家具,水泥地很凉,向小强脱下长衫,铺在地上,扶她坐了上去。

两人直起身来,都搓着手,望着对方,没有一点主意。

这个眼镜少女到底是谁?

因为有窃听话筒,两人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相互看着,心中各自想着。

在城外旅店门口,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粘杆处把两个女孩抓来的。当然,他们误认为那个女孩就是朱佑榕。

当时看这个眼镜少女满不在乎的,以为真是什么公司的大小姐,真有些背景呢。怎么又会受到拷问?

她说她“什么都没说”,好像是受了拷问,而且坚持住没招。

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念头:她也是大明情报员?

肚子疼检查了她一遍,看看她的手,手指一下下抽搐着。看看她的脖子、脸,很苍白,只有嘴角有点瘀伤。

肚子疼小声道:

“没什么明显外伤。”

向小强小声问:

“你看她受的什么刑?”

肚子疼舔舔嘴唇,很内行的道:

“应该就是老虎凳。也可能是电刑。不出这两样。”

向小强一股冷气传遍全身,下意识望了望上方,掩口唾沫,几乎感到双腿关节被老虎凳折断的剧痛,还有电流流经全身的刺痛。

“你……你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肚子疼皱眉道:

“难说。一般弄成这样的,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用冷水泼的话,他们今天是没法再审了。唉,太可怜了……”

向小强看着这个蜷缩在墙角、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女,叹了口气,心中着实揪紧了一阵。他小声问:

“你说他们在问她什么?”

“多半就是……”他看了一眼外面灯泡话筒,压低声音道,“多半就是问‘女皇’是不是真的……”

“不对吧?她们在客店那边就说不是了。”

肚子疼摸着下巴寻思道:

“难说,因为清虏不一定信,清虏满心盼望着他们捉到的就是女皇,肯定要逼问一番,让她们承认。他们不敢对‘女皇’用刑,就全下在她身上了……”

向小强想了想说:

“但粘杆处也不是死心眼,如果她们能说出什么眉目来的话,也不会钻牛角尖的。这位小姐难道是……”

肚子疼猜测道:

“可能她们是我们那边的人,有别的任务的。那个浦口什么公司的大小姐,就是掩护身份。粘杆处几个电话一查,就识破了。然后就开始拷问了。”

向小强点点头:

“可能如此。”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下来三个人,打开牢门,对向小强吼道:

“出来!对,就是你!快点!”

向小强一凛,轮到自己了。

……

楼上,向小强被按在椅子里,两个彪形大汉站在旁边,对面办公桌后面,一个少校满脸阴森地盯着他。

向小强看到少校军衔,知道这大概是这个分署的长官。

萨克拉瞅着他,慢慢地抽出一支烟点着吸了,喷出一股烟道:

“说吧,她们来有什么任务?”

向小强一愣,她们?这么说,粘杆处的人已经百分百认定她们不是‘明朝女皇’了?

他问道:

“你问谁?”

萨克拉使了个眼色,“砰”的一下,向小强脸上挨了重重一拳。

他眼前一阵金星,身子几乎倒出座椅,立刻两只大手把他抓回来,按好。

向小强脸上剧痛,暗骂道:他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拷问吧……

对面萨克拉轻轻抽了口烟,继续轻飘飘地问道: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那俩女孩儿来有什么任务?”

向小强盯着他,舔舔嘴唇,胸中紧张地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俩女孩是干嘛的,更别说什么任务。但看来对方是认准了她们是明朝的特务,还认准了她们要和自己联系。

“快说……再问你一遍。我数到三。一……”

阴森森的语调,向小强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两个大明女特工有什么任务,不知道她们怎么和自己搅在一起的。

“二……”

妈的,最要命的是,粘杆处不信,拳头就在脸边晃,说不说都会挨揍。

但不知道她们是否真有什么重要任务,乱说的话,可能会害了她们。

“三!”

旁边的大汉一个黑虎掏心,向小强两眼一黑,弯下腰去,抱着肚子喘不过气来。

他咬着牙,强忍着胃部的痉挛,好半天才吸进一口气,心中怒极,抬眼扫着那个少校,心中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

好啊,你就牛逼吧……要老子能出去,你就完了……

头顶一阵剧痛,后面那只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坐直了。

萨克拉指着旁边地上的一堆东西,阴阴地道:

“怎么着,你也想尝尝这玩意儿?刚才你那个女同僚骨头倒是硬得很,昏过去两回。你准备昏过去几回?”

向小强咬着牙,望着那堆东西,有铜线、有电表的,他忍着痛想着:女同僚?那就是说那个眼镜少女了……她果真是受了电刑……但这玩意儿自己可受不了啊!老子他妈的花钱穿越来就是受电刑的么?

萨克拉也盯着他,观察着他的眼睛,心中想着,这么弄一遍,他心里就会认定,刚刚关进去的绝对是明朝女特工了。

……

司令部大门口,一辆军卡车停住,驾驶座探出戴大檐帽的脑袋,望着卫兵值班室里还在打扑克的两个兵,傲慢地按了两下喇叭。

两个卫兵见来了车,匆匆跑出来,见到大檐帽,又看见肩膀上的粘杆处军衔,立刻“啪”地立正。

车上递出一个小本子,丢出一句话:

“你们徐州分署就在这司令部里吧?”

卫兵紧张地翻看证件,看到是北京总署的人,分外小心答道:

“是,大人,就在里边,进去第二座小楼就是。”

卡车后边跳下一个粘杆处的士官来,提着一个很沉的大帆布袋。

车上军官收回证件,指着那个粘杆处士官,对卫兵道:

“听着,从现在开始,他看着你们。你们不许离开值班室,也不许往外打电话。”

卫兵蒙了:

“大……大人,怎么回事?”

军官冷冷地道:

“不关你的事。我们粘杆处的事,少打听。开车!”

横杆升起,卡车开进司令部大院。

粘杆处士官推着他们道:

“好了,快点,进去吧!”

那卫兵觉得不对,看着对方肩章上的黑蜻蜓,又不敢不听,进到值班室里,他们互看了一眼,问道:

“长官,什么事啊?弟兄们……弟兄们不敢碍长官们的事,可是,您得交代一下啊……弟兄们……毕竟都是司令部警卫连的编制,不归……不归粘杆处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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