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考武状元,诬陷谋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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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今晚是要对九公主下手?”如果她的猜测有一大半成立的话,那么,今晚的宴会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九公主将会落入他的渔网,成为周世英一点一滴吞噬天熹的工具。

如今,利用周家,于他来说,已不是易事了。

“糟糕……”这般想着,冷怀瑾突然脸色大变:“那箱东西有问题。”

冷怀瑾找到肖梅姑时,那箱东西已经收好了,她未来得及解释,已经将那箱子翻开来,发现,原本摆放在案台上的东西都已摆放整齐,只是不见肖梅姑原本要给她的那串珍珠手链子。

“娘,东西怎么会少?”她的脸色一骇,指着箱子里的东西便质问起肖梅姑来。

“这……怎么会少了一样?”肖梅姑清点之下,却也发觉了东西少了一种,思来想去,竟是那串珠子,若说这府里遭了贼的话,在大户人家也不算什么大事,只需派人将整个院子搜上一搜便可,若是查出是谁拿了,将其赶出府去,也是常事。

她却是不明白,为何冷怀瑾竟会花容失色。

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喝声,紧接着赵楠慌慌张张的冲进了院子:“夫人、小姐,不好了,大理寺和顺天府都来人了,说是在京城中找到南诏的探子,怀疑咱们家窝藏逆贼……”

一个晴天霹雳打来,闻迅赶来的冷昌修震得浑身僵了僵,脚步竟生生的退了两大步。

肖梅姑亦不可置信的望着赵楠,道:“是不是搞错了?咱们家可是本份人家!”

冷家世代务农,连南诏的边也没去过,更别提什么探子了?

冷怀瑾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人将那箱东西锁好,整了整衣襟,挽起肖梅姑的手,轻道:“娘,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想来是有所误会罢了!”

话虽这样说,但这箱子里无缘无固少了一条链子,又处在这种风头火势上,皇上和朝廷都对南诏恨之入骨,若真在冷家找到了什么,只怕抄家灭门的罪是少不了了。

冷昌修只觉得浑身发冷,在下人的挽扶下这才出到前厅,大理寺卿和顺天府的人已经将整个冷府围了起来,府里的下人也一应被赶到了前厅前的院子里,虽说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摊上官府的人,却都怕得不行。

女人们低低的哭泣着,男人们也都畏惧害怕着。

“乔大人……”冷昌修还未来及上前问候,大理寺卿乔大人已经大手一挥,高喝一声:“搜!”

数百名训练有素的卫兵便整齐的排成了数十排,钻入各个院子,甚至连周边的花草树木和地下的泥土也没放过,想来是要将冷府挖地三尺了。

肖梅姑的脑袋一阵钝痛,险些晕弦了过去,紧紧抓着冷怀瑾的手问道:“这是招了什么事?”

“娘,挺住,没事的!”没招什么事,就是招了个大事!

若是挺不住的话,冷家便完了。

“乔大人,您办事也总得讲个理吧?冷某自上任以来,便恪尽职守,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冷昌修也火了,虽然官衔不高,可他骨子里是藏着一股子执拗劲的,只要认准了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便也不惧其他了。

怎么说,也是个朝廷命官,岂能让人说搜便搜?

“冷大人,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若你真是无辜,我一会便向你赔礼道歉,可倘若你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辜息的事,那么……老天也帮不了你了!”乔大人双手负于身后,下巴微微扬起,脸上的鄙夷之色,并不掩饰。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有人来报,说是搜出了一个可疑的箱子。

两人合力将其抬到了前厅,冷家人定睛一瞧,这箱子便是今儿个早晨周世英送的,他忙解释道:“这里头装的不过是些小玩意,周撰修今儿个上任,给大家派了些东西,您若是不信的话,我便让内人打开来让您瞧瞧!”

这箱子方才肖梅姑是上了锁的,因此,按理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肖梅姑从腰间掏出钥匙,上前便利落的将那箱子给打开了,她自然也不想被冤枉,这种谋逆的事,于谁摊上,都是要掉脑袋的。

箱子方才一打开,她不禁瞪圆了双眼,那条珠链竟用神奇的回到了箱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有人来报:“找到书信一封!”

书信上的字迹竟与冷昌修的字迹相差无几,乍一看上去,便以为是冷昌修的手笔。

“快呈上来!”乔大人大喝一声,接过那人双手递上来的书信,仔细一看,脸色大变,怒吼般的指着冷昌修道:“想不到,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早已勾结了南诏狗,今儿个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罢,便大手一挥,示意属下将冷家全部押解了起来。

便凭着这两样东西,就要制冷家的罪,岂不是太过草率了么?这个乔大人前后只花了一柱香的功夫,便搜出了这么重要的证据,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事先已经知道证物藏在了哪里。

便在这时,周青江带着一众人进了冷家院子,周世华率先挡开了那些欲对冷家人出手的卫兵,剑眉一拧,喝道:“乔大人劳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自打在冷记与冷怀瑾分开之后,他亦是一直关注着京城中的动像,却不想,顺天府突然派出大量卫兵,闹得满城风雨,说是要抓拿叛党。

而周青江原本是不打算管这档子给自己抹黑的事,但在周世华的执拗之下,确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冷家勾结南诏狗,欲搅乱朝纲!”乔大人也不示弱,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显显行了礼之后,便呼喝道。

那语气,却是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乔大人,不知你所说的勾结南诏狗、搅乱朝纲,可有证据?”便在两方争执不休之际,冷怀瑾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乔大人瞧见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声音便更加洪亮了一些,语气十分不善喝道:“证据便在此!”

说罢,将手中的书信和从那箱子里搜出来的珠链子扬了扬。

噗……这动作,却惹来冷怀瑾的一阵发笑,她掩着唇,双眼中沉静的好似一汪碧水,似笑非笑的扬了扬下颚,轻道:“这书信是家父写给远在商州祖母的信,有何不妥?那珠链子是京城玉器铺子袁记购来赠与母亲生辰的信物,又有何不妥?”

她这话一说出来,乔大人不禁瞪圆了双眼,这才草草拆开书信,大致将里头的内容看了一遍,这一看,他整个人惊在了当场……

可不是吗?这封信,竟是冷昌修写与其母亲的问候信。

再瞧了瞧那被自己视为证物的珠链子,一个个圆润的小珠子,上头却是没有他早前收到的那些刻记,而是刻着袁记玉器的标志……

根本不是他要找的那条链子。

而这个箱子,他定睛看了,才发现,却不是周世英描述的那个箱子,根本就是一个有着数十年光景的老箱子,想必是冷家搬来京城时捎带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

冷昌修已经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咄咄道:“乔大人今儿个劳师动众,只怕要空手而归了!”

空手而归?他怎会空手而归?

冷怀瑾笑着拉了拉父亲的袖口:“周家大少爷今儿个有赠礼给同僚,却不是赠箱子,而是每人一盒礼记的点心,父亲,您即使说这箱子是周家大少爷送的,只怕也没人相信,更何况,周大人今日就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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