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刘家惊变,怀瑾救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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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向来低调,被乌氏母子踩在脚底下的刘坤,今儿个竟因为刘启山的死,对乌氏如此不敬,这无非吓了众人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刘坤的身上,不明所以他为何会对乌氏问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日子刘启山都处于风寒感染之中,虽说死的突然,但既然大夫都十分肯定的说是遂死了,全府上下都是没有半丝疑心的。

“父亲到底是如何死的?”刘坤的双眼已经泛了凶狠的红光,如恶狼一般死死的瞪着乌氏,抓住她前襟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似乎下一刻,便要挥出他有力的拳头了。

向婆子正想上前拉住他,却被刘坤一眼瞪住,其余人都不敢再上前。

“刘坤,你放开我娘”便在这时,刘景一手抓住刘坤的手腕,指尖用了死力,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了一般。

他这才吃痛的将乌氏甩到了一旁。

惊魂未定的乌氏这才喘着粗气,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在刘启山的灵堂,在刘家所有的下人面前,她居然被一个庶长子压在了脚底下,这让乌氏的颜面何存?

待缓过神来,她的胸口不禁涌起一股燃燃怒火。

这团怒火将她心中的悲痛冲刷而去,使得她整个人都阴沉可怕了起来。

“刘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娘对刘家做了什么吗?”突的,刘坤转过头,血红的双眼望着刘景,咬牙切齿,模样近乎疯颠。

若说刘家亏欠了他什么,便是乌氏这些年来,对他的苛刻和惺惺作态。

他的心中一直知道,乌氏迟早要除去他,却也觉得这一切都该是理所当然的,但眼下,他心中所有的理所当然,都因为刘启山的死彻底的崩溃了。

一个没有刘启山的刘家,他还拿什么去维护?

刘景吃了一惊,却仍旧不可置信,他不相信父亲的死会与母亲有关,明明这几日乌氏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刘启山,再说了,大夫也下了诊断书,说刘启山是突然祽死,早前他亦听说过,关于刘家百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的事。

因此,被他理所当然的将其与刘启山的死牵连在了一块。

“刘坤,你给我跪下,在你父亲的灵位前,可容不得你在此放肆”乌氏亦恼羞成怒,宽袖一甩,便有七、八名护院围了上来。

几人在乌氏的示意下,将刘坤毫不留情的压制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膝盖上狠狠的踢了一下,使得刘坤膝上一痛,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却是,他脑海中仍未冷静,而是想用这血肉之躯,与乌氏抗争到底。

便在这时,乌氏冲那几个护院使了个眼色,装作恨铁不成钢道:“却不想,你父亲刚刚去世,你便要独揽我们刘家的大权,既然你父亲去了,我作主刘家的长辈,便有权在你父亲的灵位前好好教训你!”

她将刘家说成了‘我们刘家’,此时的乌氏虽然神色沮丧而痛惜,心里却乐不思蜀了起来,刘坤今日的举动,便是给了她一个堂而皇之除去他的理由。

说罢,那几人便在乌氏的示意下,将刘坤押出了灵堂,禁闭在了他的院子里。

方才进院子,刘坤便发觉了不对劲,院子里此时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几名护院用麻绳将他死死的绑了起来,押进耳房,便是一阵拳打脚踢,行刑的家法工具亦早已准备妥当。

想来,今儿个乌氏是挖好了陷井等着他跳进来了。

既使冷怀瑾没有与他说那些话,即使他没有发疯,乌氏今儿个也一定会给他安一个名头。

没过多时,便有一个婆子进来了,与这婆子一块进来的,还有刘启山去年刚纳的一房小妾,年方不过十八,长得青春貌美,此时竟被人绑了手脚,嘴里也塞了块破布。

“大少爷,您若是识相一些,或许这些罪就不必受了,只可惜……”那婆子的嘴里发出近乎阴森森的冷笑,斜眼觑了刘坤一眼后,将那小妾往前一推,亦是推到了刑架上。

那小妾名柳氏,双眼含了泪花,因为嘴里说不出话来,只得拼了命的摇头,面容楚楚可怜,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婆子。

没过多久,刘家的祖辈已经赶到了,先在灵堂上了香之后,便由下人领着来到了刘坤的院子。

而乌氏也由向婆子搀扶着,面容憔悴的过来了。

刘坤被人押出了院子,他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看着伪装得让人作呕的乌氏。

心里清楚,自己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混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父亲便是被你活活气死的!”说话的人是刘启山的二叔,在刘家算是德高望重的人。

一出口,却是给刘坤扣下了这么一顶帽子,也不知道乌氏是如何跟他解释说明这一切的。

“难怪启山年纪轻轻,就驾鹤西去,我们刘家如何会出了你这个不忠不孝之人!”刘三叔亦上前一步,指着刘坤咬牙切齿道。

那模样,便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而此时的刘坤,只得干瞪着双眼瞧着这一张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亦不明白,他和父亲的死又有何关系?

冷怀瑾的话再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若是刘启山不在了,他在刘家又算是什么”。

不出一日的时间,这话已经应验了。

那丫头的嘴,真的是比乌鸦还灵。

想到这里,刘坤竟嘲讽的笑了起来,苦涩的笑意竟勾出了几滴泪珠。

“二叔公、三叔公,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还请二位长辈定夺!”刘景上前一步,冷漠的看着刘坤,就好似在瞧着一个从不曾相识的人。

不知何时,这个孤傲的少年,已经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了。

刘景说罢,向婆子已经上前将那小妾柳氏给揪了出来,往众人面前一推,恶狠狠道:“这个小贱人肚子里已经怀了大少爷的种!”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甚至连刘家的二位长辈似乎也不可置信。

在整个商州,刘家可是出了名的高门大户,府中规矩甚多,上百年来,从未传过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丑闻来。

那柳氏被推了出来,脸上的泪珠子流得更欢了,像是拼了命似的猛的摇头,不断的向刘夫人乌氏叩头求饶,但是……她的举动,对于只想求一个结局的众人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没有人打算让她说话。

“二弟,你说她与我有染,她便与我有染么?我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又如何?”刘坤自然不能任人冤枉,命可以没有,做人的尊严不可以没有。

因此,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与刘景相接,一时之间火光四溅。

乌氏仍旧哭丧着由人扶着倚在一旁,好似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无需再查了一般。

“大哥,你狡辨也没有用,今儿个早晨,柳姨娘身旁的小红可是亲眼瞧见你从柳姨娘的房里走出来!”刘景冷哼了一声,对于刘坤的反鹿为马,并无多大的讶异,而是眼角一挑,一名颤颤发抖的小丫头已经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手上捧着一块精致的玉佩,玉佩上头赫然印着个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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