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尾声:孕期四个月,岳母来访不简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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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些问题,我还是尽快问清楚你比较好。”不论阿濛认不认她,对于现在的葛婉怡来说,支撑她活下去的全部动力就是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这么多年,两个孩子,当初被迫和他们分开,现在好容易认回一个离世不久,而另一个还没有好好说几句话就成了别人家的妻子,对于这个晚辈即便过分出色,她起初的好感确实不多。

所以,言谈间的言辞有些不客气。

“您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您。”对于葛婉怡对他的态度,祁邵珩倒是丝毫不介意。

水杯握紧,紧紧地攥紧,葛婉怡凝视着他问道,“为什么要娶阿濛?”

祁邵珩抬头看着这个询问他毫不客气的女人,突然,眼神里也像是有了微乎其微的笑意。丝毫不曾愧对葛婉怡自身出色的容颜,韶华易逝,可美却没有离开这个几乎让人猜不出年龄的女人。被风吹开长发,在她眉宇的末梢清晰可见淡淡的水印,是莲花胎记。只要仔细看才能注意到。

而,阿濛的胸口上也有,他经常亲吻那朵浅淡的莲。

看葛婉怡就知道,他妻子的容貌至少有五分全都遗传自她的生母,尤其是失去耐心时候样子和现在心有不平的葛婉怡一模一样。

祁邵珩还没有开腔,就听葛婉怡继续说道,“依照你的能力,不见得非要找阿濛。”

“是,不见得如此,但是我非她不可。”

听到这样的话并没有让葛婉怡的神色变得和缓,她继续问,“非她不可?还是觉得非她养父的祁家资产股份不可?”

这么一听,祁邵珩不怒反笑,看来阿濛的生母对他的误会真的不少。

不过以此,祁邵珩也完全看得出,他妻子的生母是圆滑强势了一些,不过对他妻子倒是百分百的真心。

看了看落地的摆钟,祁邵珩预计着他妻子清醒过来的时间。

从客厅烤箱里将巧克力慕斯取出来。

戴着西餐手套一边在客厅的吧台上摆盘,祁邵珩一边回答葛婉怡,“事实上,对于祁家的其他股份我并不是很有兴趣。”

“年轻人说话不能太过狂妄,自大。”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虽然刚认识第一次见面和您这么说话,有些失礼。”

“刚认识?”葛婉怡眉目清冷,现在的她不是交际场合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名媛,而只神态端庄的探望女儿的母亲。“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你不认识我,我可是很认识你。”

“这是我的荣幸。”

摆好盘的西点端出来放在茶几上,祁邵珩说,“您可以尝尝。”

“不用了。”

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很多可毕竟阿濛已经嫁给他,是所有人都知道明白的事实,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了。

葛婉怡后悔自己没有早一步找到自己的女儿,不然她也不用遭遇这么多的折磨。

“听着,年轻人话我只说一遍。”葛婉怡看着祁邵珩,神情严肃,“我知道你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不论你到底因为什么目的和阿濛结婚,可既然已经公开你就要对她负责,照顾关爱她,如果我的女儿受了欺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他?

祁邵珩莞尔,大致除了阿濛,这是第二个敢对他说如此不客气话的人。

血缘奇妙,这两个人,真不愧是母女。

“您说得话我都记得了,既然您这么说,我想我也有必要告诉您,我希望您不要干涉阿濛和我,如果想知道她的近况随时可以来这儿看看她,不用费劲心力的调查。”

葛婉怡震惊,而后问道,“有没有人说你很不简单?”

“或许吧。”祁邵珩浅笑。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我们就说清楚明白的话,调查你很费劲,但是调查到你的事迹资料丰富的让人不得不多加防备。”

打断葛婉怡,祁邵珩说,“对您来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关键是对阿濛好就可以了不是么?所以,您不用费心做这些。”

“我做什么需要你来论是非?”对于这种莫名的被掌控束缚的感觉,让葛婉怡非常的不悦。

“我只是建议,您如果执意如此,我也没有阻止您的意思,但是您大可放心,阿濛是祁太太,而,祁太太只有一个。”

并不只听祁邵珩的一面言辞,葛婉怡说,“既然如此,那些其他女人你是不是考虑该有所避讳,我不希望祁太太让人议论只是一个名号。”

“您误会了。”祁邵珩说,“自始至终,哪有什么其他女人,我只有我妻子一个人。”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年轻人。”

祁邵珩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如果说,我喜欢她很久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很久是多久?”葛婉怡眉目间有冷意,“年轻人间的喜欢和爱最虚假,也最浮夸,你拿这个来说服我?”

“那——如果是十一年呢?”

“什么?”葛婉怡微怔。

“我和她在一起照顾她的时间,要比您久多了。”

“你这是挑衅?”

“自然不是。”祁邵珩将他妻子看得书册一本一本重新放回到杂志架上,他说,“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照顾她,可不单单只有婚姻这两年。”祁邵珩浅笑。

从她十四岁到现在,他对她,才不是一时兴起。之前只是单纯的觉得喜欢看着她,后来直到她成年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他才明白他对她的不只是单纯喜欢,迷恋,想要占有,想要拥有是一种比喜欢更无法抗拒的执念。

和祁邵珩的一番谈话,似乎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相反让葛婉怡感到格外的疲惫。

软硬不吃,说什么话都没有办法压制对方,她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一番言辞说得口干舌燥,葛婉怡端起水杯喝水,相比之前进来时候的从容现在变得微微露出些烦躁。

倒是站在她一边整理书架的人,几乎和他起初的时候一样,清雅矜贵,言谈间处处恭敬,但是又字字珠玑,不给人留一分余地。

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浅粉色的蔷薇,即将过花期蔷薇花星星点点的绽放,窗前海洋蓝色的纱帘被风吹得随风飘荡着,而后,葛婉怡听到了风铃声。

见葛婉怡望着风铃出神,祁邵珩说,“这是阿濛自己亲手做的,很不错。”

“确实很不错,很漂亮。”情绪不好的葛婉怡骤然显露柔和的笑意,一直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突然找到了共同话题,真是难得。

风铃‘叮咚’,‘叮铃’地响,让葛婉怡情不自禁地想到曾经小时候的之诺,他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风铃。在曾经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每次回家,都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家门口等着她,风铃叮铃,叮铃的响,小之诺不停地冲她挥手。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看到她女儿亲手做的风铃,让葛婉怡心头涌现出无数的感慨。

绝对不能再失去了,她这一身最宝贵的东西都一个个被残忍的剥夺,年轻时候的爱人,年迈的祖父祖母;现在的亲生骨肉之诺,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阿濛了,她唯一的女儿,不求她会认回她,只希望她能看到她一生幸福,不再遭受任何苦痛。

坐了一会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祁邵珩说,“您先坐一会儿,阿濛大概是快醒了,我带她来见您。”

“好。”太久没有见到阿濛,让一直镇定的葛婉怡神色出现了一些变化。

二楼,祁邵珩将卧室的门推开,看到的是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头的妻子。见他进来,她看着镜子里的他,笑了笑。

“什么时候醒的?”他问她,走过来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刚刚没有多长时间。”

“你母亲过来了。”

“嗯。”她点头,刚才听进来送牛奶的女佣提及的,所以她才换好了衣服,没有穿居家睡衣。

接过她手里的檀木梳,祁邵珩说,“看得出葛女士很想你。”

被祁邵珩扶着站起来,以濛说,“我们前几天有通过电话的。”

修身的纯白色的开司米毛衣穿在她妻子身上将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孕显露无疑,以濛本身很瘦,如果穿外套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毛衣贴身倒是很容易就显露了出来。

单手揽着他妻子向楼下走,一边走他的手一边轻抚她已经隆起的小腹,“他今天有没有很听话?”

“嗯。”她点头轻笑。

一楼。

看到阿濛下来,原本露出温柔笑意的葛婉怡在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后,再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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