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巧言令色:他说,脱光了在床上等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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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惹怒祁邵珩的怕不是那瓶打翻的墨水,而是苏以濛今日忘了收好摆在他桌面上的毛笔字。

祁太太写了不该写的东西,祁邵珩看见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现下,他指责佣人,不过是在迁怒罢了。

程姨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先生在宜庄动了怒,只得上来说,“先生桌上的东西,今早一早本是要收拾的可太太在写书法,中午喊了她们来收,怕是太过匆忙,墨水便洒了,还望先生您别和她们计较。”

到底她是宜庄管事的,不能不管,程姨这是在替手下的人求情。

程姨从祁邵珩的母亲去世后就一直跟着他,而后来了宜庄料理大事小事,除去佣人的头衔,也算是半个长辈的存在。

所以,程姨的面子祁邵珩向来都给,但是今天这男人生气很异样,行事手段也不照常理出牌了。

看着程姨,祁邵珩面色没有丝毫缓和,“错了便是错了,哪有那么多原因。”停顿了一下他却又笑。

以濛坐在一边见他笑,只觉得这男人真狠。

这时候笑,太不合乎实际。

皮笑肉不笑的,家里的佣人小姑娘们都被他吓地直打颤了。

“程姨别先替她们说话,您是宜庄的管事,她们出了乱子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祁邵珩这话一出,程姨只愣住了。

知道先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的。

便应着说,“是是,先生您说的是,是我疏于管教,怎么罚?您说,都一起听着。

祁邵珩生气,罚了家里的佣人,这整个事件的过程以濛坐在一边看在眼里,但是她并不出声,也不发表什么观点。

直到该罚的人罚了,一众人被程姨差遣出去,程姨也出去了。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以濛和祁邵珩两人。

以濛走了过去,只看他一眼,而后沉默着将书桌上摆开的墨水,砚台,毛笔还有砚台下写满的宣纸一一地收拾着。

祁邵珩坐在一边,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觉得无奈。

刚才,回了书房心情本还是不错的,正当他打开电脑取了文件,便看见桌上有宣纸压在砚台下。

这一看,他心下立即明了——阿濛定是最近在家无事,闲暇写书法来着。

祁邵珩常年不在老宅,可是他知道阿濛的培养多是按照正统的祁家小姐培养的。

如此成长起来的女孩子,和现如今过分追求于流行乐和狂热成追星族的同龄人太不相同。虽然不能说阿濛像封建时期的达官贵人家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多多少少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阿濛的书法,是值得欣赏的。

她十五岁于祁家老宅书房临帖的《兰亭序》,祁邵珩见过。

十五岁的年纪,小姑娘字体虽然没有古人王羲之风骨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精妙笔法,可阿濛的临帖书法骨格清秀,行笔潇洒飘逸,有如行云流水感,即便稍显稚气,可怡然有大家风范。

自那一次看过她的临帖,祁邵珩知道那小女孩儿写书法是该得人赏识的。

今天心情不错,祁邵珩很有兴致,他妻子写书法,他不仅要看看,而且要好好看看。

取了压在砚台下的宣纸,将其平铺于桌面上,看着以濛在宣纸上的走笔书写完成的内容,他唇边的笑意慢慢地消失殆尽。

越看只觉得心情越不好,越看他只觉得什么都不对劲,什么都不合他意了。

既然如此,不看,索性他不看了。

眼不见,心不烦。

不想理会那宣纸上书写的东西,祁邵珩取了文件,他压着火要看上午于灏做好的财务报表,却发现前两天放在桌上的文件被洒上了墨水。

想必是有收拾过来收拾桌面的佣人不小心罢了。

不太重要的过期文件上染了点点墨痕,不要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今天不行,这点小事像是导火索一样直接让他觉得这事过不去,后来便有了书房的这一幕。

*

以濛在收拾桌面,她知道祁邵珩在看着他,但是她不看他。

这男人又对她用手段,她才不要理会他。

今天下午书房这一出,看着祁邵珩像是在训斥佣人,可一切的一切却真不是那样。

祁邵珩训斥佣人句句斥责话里有话,以濛明白,他这是说给她听的。

依着以濛对祁邵珩的了解,这人即便心有怒气也不轻易发作,即便发作,也绝对不会大声厉斥对方。

他不是那种先声夺人的人,他斥责对方多靠气势。

可,今日这人改了习惯,他要斥责佣人,大开着书房门,斥责声传出不要说是以濛在的卧室,就是一楼怕也是可以听到的。

故意放声出来,他的目的在于扰了她,让她也过来。

再一进去书房,他怒,可眼神不在佣人身上,却总是似是而非的瞟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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