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唔、真巧,我也怀上了(1 / 2)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起起落落,将门敲得咚咚作响,妙妙的心底也突突地跳。
见鬼了,右眼皮一直跳,可不要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来的是故人酒楼的小厮,愁眉苦脸的,一见到妙妙便忙着和她抱怨起来,说是有一位公子在故人酒楼用餐,点了一堆菜都是故人酒楼没有的,结果生了闷气,说故人酒楼什么东西都没有开什么店呀。
这人摆明就是来闹事的,小厮被他的态度弄得恼火不已,几次赔礼道歉之后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们故人酒楼只卖花食,便是连秦淮街头的乞丐都知道这一点,您要吃那些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斜对面过去就是君子酒楼,里头应有尽有,大门一直开着哩。
后面的那句话这公子自动忽略,纠结着那短短一句“连秦淮街头的乞丐都知道”......这可将小公子气得火冒三丈,当即黑了脸,非要叫酒楼的老板过去给个说法。
能给什么说法,这话是小二口里跑出去的,又不是她沈妙妙嘴里蹦出来的,她也无奈的很。若是为了出气的话,大可罚一罚这小二哥,但对方明摆着要将她也给叫过去教训一顿,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然小厮也不会亲自来喊她了。
小厮委委屈屈地抱怨:“掌柜的,不是我张贵不懂礼数,实在是那个公子才难搞了,我在故人酒楼干了这么久了,您也知道的我这人还算老实,平日里也没少接待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笑呵呵来笑呵呵走的。这位公子明摆着就是来闹事的,我实在气不过......再说了,我这话其实也只是说说,真没有将他和乞丐作比较的意思......”
他又委屈又惶恐,除此之外还有几分不甘心,其实这事情追根究底也怪不得他,妙妙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突突跳动的眼皮子。将它按了回去。转头对那张贵道:“走吧,边走边说,抱怨也没用。”
张贵见她面色阴晴不定。心底没底,生怕自己因此丢了饭碗,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那个公子身份可清楚?”妙妙一边疾步往故人酒楼走去。一边问道。
张贵摇摇头:“那位公子是第一次来,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像是北方那边的,穿着一身绸缎衣裳,大概二十出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像是个来讹钱的呀.....”
妙妙又问:“他可说过他要什么赔偿之类的么?”
张贵又摇头:“那位公子只一口咬定要掌柜的您过去,不然就去衙门将这事情给闹大。不管怎么说,一闹到衙门里头。我们故人酒楼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况且为了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当,我只得厚着脸皮来请掌柜的您啊。”
听了张贵这番话,事情的经过大概也了解了,妙妙心底越发确定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只是会是谁呢?京城来的,京城来的呀?她在京城可比过街老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且显而易见,对方并不是来找自己叙旧的,这森森的敌意啊,从这突突直跳的眼皮子里头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待两人赶到故人酒楼之后,妙妙进了那间厢房一瞧,顿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啊,竟然又是他!
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测过的话,但猜了也免不了觉得自己多想,下意识地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却没想到这人当真会再次出现在秦淮,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不,应该是她。
这张脸妙妙没见过几次,但如何也不能忘记得了。
先是愣了一愣,身后闹哄哄的声音倒让她马上惊醒了过来,连忙二话不说便对这位“公子”给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千岁,千岁......”
尚余一个千岁没有说出口,这位司徒皇后已经急急忙忙将她给拉了起来,顾不得礼节之类的,忙上前几步,靠近妙妙耳畔低语道:“切莫声张,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
因着方才妙妙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再者几个小厮离得远,眼下忽然听得房内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生怕对方恼羞成怒打了自家掌柜,连忙一窝蜂冲到了房门前紧张地往里头瞧去。结果见到的画面却出乎众人的预料,只见房内的两人相拥在一起,妙妙靠在这白衣公子的颈窝里头,两人耳鬓厮磨,关系密切。纵然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这公子看着倒是颇为养眼。
原来竟是掌柜的老相好么?!
大家头顶上同时冒出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撇开了眼,齐步往外头走去,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再往房间里头瞧上一眼。
听见脚步声都远去了,司徒红豆才慢慢地松开妙妙,往后退了两步,无视妙妙的呆若木鸡,她坦坦荡荡地一撩衣袍在椅子上坐下,斟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妙妙面前,一杯则自己饮了。
“想要见你一面倒还真是不容易呢,上回来的时候只记得你天天都往这小酒楼里头跑,怎么现在我呆了快半天了还见不着你,只能初次下策,你不会怪我罢。”她扬眉笑笑,态度比起上次可要从容豁达许多。
妙妙甚至有一刹那的错觉,觉得这司徒皇后的言行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唔,应该说行走江湖的侠女才有的忧伤,风吹起发丝都能带出一滴泪来。妙妙毕竟是戏曲爱好者,看她这般模样,脑海中便是连背景音乐都有了,就配上那一段木兰从军记罢。
不过堂堂皇后有这种情绪实在奇怪......不过妙妙是开酒楼,可没谈心解闷的作用,倒也不去主动开口。
只施施然行礼作揖,道:“皇后娘娘见笑了,下回若是再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和楼里的伙计说一声就成。民女自会来拜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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