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6两小无猜(2 / 2)
令侍卫长没想到的是,这孩子竟然还有武术功底,甚至其他几个年岁较大的徒弟都不及他。
遂,对丁胜的喜爱便愈发深厚,教导起来也就格外用心。
侍卫长也曾追问过丁胜的身世,奈何不管怎么问,这孩子都守口如瓶。
时间久了,也就不再问了,反正,孩子是个好孩子,就够了。
丁胜做了公主的贴身侍卫,每天早早进宫,每晚很晚离宫,竟也毫无怨言。
小小年纪,很有长劲儿,寒来暑往,整整坚持了十六年。
没人知道,他在成为公主贴身侍卫后没多久,便偷偷去青虚观向无上真人求了一枚玉镯。
真人告诉他,只要他诚心,每天带着手镯,刺破手腕,令玉镯吸食他的血液,如此往复十六年,待到玉镯上形成血滴状,玉镯便成为一只附魂的血镯。
把这枚血镯送给心仪的姑娘,两人必定能够成为神仙眷侣。
血镯的传说,丁胜在还是流浪儿的时候就从老乞丐的口中听说过。
老乞丐是个很有修为的人,他教他功夫,教他做人的道理,还给他讲了许多玄而又玄的故事。
遂,他对老乞丐的话深信不疑。
十六年,每个夜晚,他都会刺破手腕,“喂”玉镯喝血。
而在这十六年间,他的每个白天都陪伴在小公主身侧。
她的第一次走路,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看书习字,第一次做女红,甚至,她的一次来.潮,他都亲身见证。
而这个身份高贵的女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他更加依赖。
“盛哥哥,我的绣花鞋掉了,帮我穿上……”
“盛哥哥,我的肉肉吃不了,你帮我吃掉……”
“盛哥哥,今晚你别出宫了,陪我到屋顶看星星……”
“盛哥哥,我的辫子开了,你来帮我编好……”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
她从来不直呼他的名字,不管是否有旁人在场,她一律喊他“盛哥哥”。
他一直酷酷的,不反对,也不回应,只是默默地把她要他做的事情都做好。
两个人,相差超过十岁,却有种两小无猜的感觉。
他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成了她的男人,梦见她羞红了小脸叫他“夫君”。
直到有一次,她主动亲了他的脸颊,他才知道,她也心仪着他。
那种好梦成真的感受,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他们就那么毫无预兆又顺理成章地相爱了。
因为他是她的贴身侍
卫,所以,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出现宫中的每一个地方。
没人疑心他们的关系,他们就跟民间的恋人没有分别,无忧无虑地腻歪在一起。
而这紫竹林,便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
他还记得送她血镯那天发生的事情。
至今,他依然后悔没能要了她,——若她并非完.璧,或许就不会和亲东楚国了。
可是现在,她毕竟已经是他人的妻子,且将要成为一国之后。
他为她能够母仪天下而感到欣慰,至少,对得住她远离亲人、背井离乡。
然而,此刻,她却在哭泣,这让他既心疼又不知所措。
“盛哥哥,我想你……”新阳竟然没来由地说了这几个字。
丁胜一愣,瞬间,感情的闸门被打开,一切汹涌而来。
“我也想你……”说着,一把将她捞起,拥入怀中。
她也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个人用力抱着对方,就好像要把两个身子揉成一体。
抱够了,微微松开,对视。
两对熠熠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四目相对好一会,渐渐凑近彼此,然后,四片温热的唇,轻轻贴在一起。
起初,只是贴着,让四行清泪汇集在一处。
当尝到了彼此的泪水之后,丁胜再也按捺不住累积的相思,狂吻起新阳的唇来。
新阳也抛掉了所有,发疯般回应着。
亲吻像暴风雨席卷而来,两个人的脑子都吻缺了氧。
吻着吻着,他们倒在了躺椅上。
“要我……,盛哥哥……,要我……”她的喉咙里冒出这几个字。
反反复复,像央求,像吟叫,更是邀请。
他没有一丝停顿,不做半分思考,便除去了身上的衣裳,也让她袒裎以对。
两个人又如当年那般,胶着在了一处。
如果思念压抑得太久,一旦爆发,可能连最理智的人都要变得疯狂。
丁胜便是如此。
他把对新阳的全部思念都放了出来。
被释放的思念并不温柔,像野兽,不,就是困兽,裹卷了他们二人。
此时的丁胜,明明比池重还要狂野,新阳却没有半分的嗔怪,她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劲。
“盛哥哥……,盛哥哥……”她不停地呢喃着,倾述对他的思念。
两个人缠作一团,在宽大的躺椅上,尽情挥泄着对彼此的爱。
整个过程中,丁胜什么都没说,——他的身体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到最后,他几乎奄奄一息地压在她身上,说了他最想说的话:“丫头,我爱你!”
即便在当年,他也没有对她说过这三个字。
而“丫头”,是他私下里对她的称呼,这称呼一直从他见到她的那天,叫到了现在。
新阳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压在自己的唇上。
两个人又热吻了好一会才分开。
“太阳快落山了,会凉,你得把衣裳穿上。”就像曾经那么体贴一样,他起身,为她穿好衣裙。
她也悉心帮他穿上了衣服。
两人又一齐躺下,她像个乖巧的兔子,窝在他的宽阔怀抱中。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盛哥哥?”新阳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娇羞不减。
“你走了之后我就去穆王府做了门客。”看似轻描淡写。
新阳抬起手,摸着他的脸颊,“门客?怎么会去穆王府做门客呢?”
丁胜挤出一丝笑,“因为,先帝要杀了我!”
“什么?”新阳吃惊得想要坐起,但又被压在了躺椅上,“你说,父皇要杀你?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胆敢觊觎他的女儿!”这理由,任谁都能想到,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新阳却一副接受不了的神情,“不,父皇不会的!他亲口答应我,会给你个好的去处。”
要知道,这可是她跟父皇提出的一个重要条件。
也正是因为父皇有了这个承诺,她才能无怨无悔地远嫁东楚国。
“傻丫头!”丁胜苦笑着,抚着她的发丝,“我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当今皇上。他亲自跪求先帝,才使他放过我,转去穆王府。”
“可是,盛哥哥……”新阳还想说话,却看见丁胜变了脸色。
“嘘——”他抬起大手,捂住她的嘴巴。
耳朵微动,目光四处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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