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就地正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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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一声惊慌失措的高呼响彻神台上空,慕容正德脸色剧变,飞身扑向风君翔,这般模样,俨然是舍身护主的忠臣义士。

百官看着这一幕,眼底却多了几分深邃。

对着南宫元帅手中的金箭也能这般不顾一切冲上去,完全置性命于不顾,这真的只是出于君臣之义么?

“啊——好痛——”

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长空,打断群臣惊疑不定的猜忌。

一道血光划过,曜日光辉之下,刺眼夺目,百官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目光紧紧地盯着风君翔的手臂,那里,一道狭长的伤口正汨汨不断的流着鲜血。

南宫浩天只手一掷,一道玉色流光划过,那飞洒而出的鲜血悉数被装进了一个玉瓶中。

百官满脸呆愣看着南宫浩天抬手将那只玉瓶接住,眼中尽是疑惑,南宫元帅要皇上的血做什么?难道,是在修炼什么神功?必须要帝王之血作为引子?貌似,江湖中有很多这样的古怪武功,不过,南宫元帅这也太吓人了!他们还以为他是要弑君呢!

众人心中正天马行空的猜疑着,耳边骤然传来慕容正德的怒吼声。

“南宫浩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皇上!”

他,一脸盛怒之色,怒视着南宫浩天厉声断喝,眼底怒火蒸腾,却在掠过南宫浩天手中的玉瓶时划过一抹幽暗之光,意味深沉。

南宫浩天,目沉如冰,冷冷的扫过低声哀嚎的风君翔,面容冷峻如铁,气势逼人。

“本帅已经说过,他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孽种罢了!尚书大人应该最清楚不过!”

一瞬间,慕容正德再次成为群臣瞩目的焦点,四面八方飞来的目光,色彩斑斓。

风君翔身体一阵颤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疼得?黄金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可是,那眼里已是怒焰滔天。

“南宫浩天你放肆!你……你凭什么污蔑朕?你这个乱臣贼子!朕是九五至尊!岂是你……”

怒吼声未完,风君翔蓦然惊觉迎面刮来一股寒风,冰冷慑人,威压弥漫,未说完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双脚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却惊觉面上一凉,黄金面具已经离他而去。

“啊——”想起面具下自己的脸,风君翔不由得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捂住脸,却被两颗横空飞来的石子打中了手腕,顿时痛呼一声,无力的垂下双手。

“以为戴着金光闪闪的面具就能掩盖你见不得光的卑劣身份么?”

南宫浩天,一手执玉瓶,一手拿着那黄金面具,冷峻的眉眼,带着一丝轻蔑,睥睨着一身狼狈的风君翔,声音沉若玄铁,不怒而威。

百官之中惊起一阵哗然,众人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风君翔的脸,神情五味杂耍。

半月不见,为何皇上的脸变成了这幅尊荣?这一脸的大乌龟生小乌龟,还真是戳了王八窝了!

惊觉到自己心底的想法,众人瞬间低下头,目光微闪,悄悄的看了一眼高台中央的音夙玉,顿时,目露惊疑:为何太后娘娘的表情如此平静?南宫元帅都这样无礼了,她却一点反应没有?就连一丝半点的怒气都没有?未免太过诡异!

还有南宫元帅,他那一身吓死人的气势,实在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莫非皇上真的是个见不得光的孽种?呃……

百官,悄然抹了一把冷汗,纷纷将目光转向慕容正德,而他,正一脸隐忍的怒气,直视着南宫浩天,厉声道:“南宫浩天,捉贼拿赃!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你想污蔑皇上,也要拿出证据才行!”

南宫浩天冷眼看着慕容正德,冷峻的五官似布了一层寒霜般,冰冷骇人,目光掠过一旁的音夙玉,一瞬间,周身弥漫的寒意又甚了几分,隐约之间,杀气暗敛。

“慕容正德!你身为朝臣却品行不端,霍乱宫闱,行出苟且之事,生出风君翔这个孽障!实是礼义廉耻尽失,枉为人臣!而你,狼子野心,勾结妖后,谋刺先皇,篡夺帝位,妄图颠覆风澜王朝!如此不忠不义之人,人人得诛之!今日,便是你与这妖后血债血偿,赎罪之期!”

浑厚的嗓音,沉若洪钟,灌注了内力,响彻神台上空,随风化去,清晰地传入神台四周王城百姓的耳中,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惊起千尺浪。

下方的百姓,像是炸开了锅一眼,再也顾不得什么秩序,大声的喧哗着,脸上的神情震惊难定。

台上百官亦是一片哗然,虽然,坊间早就有传闻说慕容大人与太后娘娘关系暧昧,可此话被义薄云天的南宫元帅当着满朝文武,全城百姓的面于祭天大典之上说出,这震撼,绝非凡响!

一时间,众人神色变幻不定,目光在音夙玉和慕容正德之间转了又转。

“南宫浩天,你说哀家谋害先皇,颠覆皇权,证据何在?你说哀家霍乱宫闱,与人私通,证据又在哪里?若是拿不出证据,哀家倒要问问你,污蔑当朝太后,辱没先皇声誉,公然藐视皇权,更大胆妄图弑君,这诸多罪状,你要如何来担?”

一直未曾开口的音夙玉,目光幽幽的看向南宫浩天,缓缓开口,雍容华贵的脸上神色从容,一身威仪,气势不减,那绵里藏针的话,暗敛着几分咄咄逼人之意,杀机浮动。

“想要证据?那有何难?”

说话之人是安国公,他冷冷的看了音夙玉等人一眼,足尖轻点,跃上祭台,随即,在群臣惊诧的眼神中,猛然抬手挥袖,凛冽掌风呼啸而去,直指祭台上的紫金香炉。

三道光亮划过,众人满目惊疑的看到,有红黄绿三颗药丸伴随着霸道的掌风一起飞落在了紫金香炉中。

“轰——”

原本寂静燃烧的香炉,瞬间燃起冲天火焰,而那火焰,竟是红白相间的!

众人看着那奇异的火焰,脸色却是寻常,因为,圣火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他们只是纳闷,安国公不是说要拿证据么?为什么来点圣火了?

还未等他们想明白,空气中便传来一声惊呼。

“快看!火中有字!”

一瞬间,所有人惊愣抬头,看向那冲天而起,横在半空中的火焰,在看清了那些字迹时,顿时风云色变。

“天哪!那是密函!先皇真的是被太后和尚书大人害死的!”

许是震惊过度,那人,竟忘了音夙玉和慕容正德还在场,扯着嗓子惊呼出声。

“那是遗诏!那才是真的遗诏!太子继位的遗诏是假的!是安公公伪造的!天哪!”

“原来先皇是要立云王殿下为储君的!”

“是太后命人在先皇的酒中下毒!是她害死了先皇!”

“……”

神台之上,百官神色剧变,抬头看着半空中燃起的红焰,再也无法平静。

神台下,皇城百姓纷纷仰头望天,明烨炫目的焰火横跨了半边天,燃烧在整个风都上空,是以,那些字迹,也清晰地呈现在了整个王都上空!被时光掩埋的真相,一瞬间大白于天下!

台上百官哗然,台下的百姓却比他们还激动,一个个满脸怒色,义愤填膺。

“太可恶了!音夙玉这个妖后竟然让人毒害了先皇!先皇一代圣君,竟然被……”

“慕容正德这个老贼!身为人臣却做出这般猪狗不如之事!与音夙玉那个妖后珠胎暗结!他如何对得起先皇!”

“风君翔竟然真的是妖后与慕容老贼所生的孽种!这个鸠占鹊巢的野种!还妄想着当皇帝!”

“可怜云王殿下那一身的病痛,一定是被这个妖后加害的!”

“这对狗男女真该被天打雷劈浸猪笼!让他们永世不得……咦?那字怎么变了?”

义愤填膺的众人,蓦然发现不对,手指着半空惊叫出声,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谋害先皇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南宫元帅和安国公!”

“不!这字一定有问题!云王殿下怎么可能不是先皇的子嗣!”

半空中,红焰依旧,字迹,却在不断变幻,引得全城百姓满目惊疑,神思难定。

神台,一片哗然,帝都风云迭起,而此刻的皇宫,却是一片静谧。

一路行来,禁宫九重,却连几个人影都很少见,宫中,处处透着一股诡秘的气息。

长乐宫,偏殿。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守卫的宫女都没有,这里,如今是风雅的寝殿,之所以连个人影也没,那是被她赶走了,自从她双腿残疾之后,便性情大变,暴戾狂躁,整日不是摔东西就是打骂下人,平日里,碍于音夙玉,宫人们虽然有心避而远之却也不敢玩忽职守,今日,帝后皆不在宫中,宫人们便也跑的无影无踪,远离了这危险之地。

“嘭——”

一只玉器花瓶从殿中飞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院子里的地板上,碎了满目残片。

“一群狗奴才!全部都死哪去了?”一声怒吼随即传来,满是躁动。

寝殿中,风雅跌落在床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双腿被废根本爬不起来,一张原本娇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看起来有些狰狞。

“狗奴才!来人——”

一声怒吼,门外果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风雅目光一厉,脸上的狰狞之色更甚。

“狗奴才!你还敢回来?本公主要将你掏心挖肺,碎尸万段!”

“是么?掏心挖肺?就凭你这幅残破之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道柔媚似水的嗓音传来,很是温柔,门外万丈阳光,可那声音却让人起了一身的寒意。

风雅的表情蓦然一变,倏地抬头看向门外,气急败坏的大叫:“南宫皓月!你来做什么?本公主不想看到你!快滚!”

一道窈窕身影缓缓走来,逆光而立,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那双柔媚似水的眼睛,却闪烁着毒蛇般怨毒阴冷的光,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滚落到地上的风雅。

“丑八怪!你快滚!从本公主的眼前消失!本公主不想看到你!来人——”

“不想看到我?你以为,我想看到你?”

来人身形一顿,周身弥漫的气息瞬间阴沉下去,然,下一瞬,她又若无其事的抬脚,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风雅,随着她步入殿中,那张脸也清晰的呈现在风雅眼前。

的确是南宫皓月!只是,昔日的风都第一美人,如今却……

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被两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尽毁!

一道,横跨整个额头,暗红色的伤疤,弯弯扭扭,甚是可怖,另一道,横跨了她整个左脸,伤口,深可见骨!

此刻,她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风雅,眼中的恨意与阴冷让人心惊。

风雅,不由自主的挪动着身子向后缩去,眼中,有明显的慌乱。

“快来人——啊——”

眼前白光一闪,风雅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尖叫出声。

南宫皓月,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的刀刃上还在滴着血。

“哼!我杀不了那个老东西……杀不了那个负心人……杀不了那个狐狸精……但是,我可以杀了你!老东西最宠爱的人就是你!我要杀了你让她痛不欲生!”

此刻的南宫皓月,面目狰狞,眼神幽怨如恶鬼毒蛇,配上那张丑陋狰狞的脸,更加触目惊心。

一席话,怨气深深,恨意弥漫,话落的瞬间,她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风雅完好无损的左脸狠狠的划下。

“啊——疯子!你不要过来——你的脸是慕容嫣毁的……不是我……”

看着那寒光逼人的匕首,风雅惊恐的大叫,身子拼命的朝后躲去,那匕首微微偏了方向,划在了她的肩膀上,瞬间带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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