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且留且珍惜(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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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小礼服已经被拉扯得不像样子,皱皱巴巴地拢在身上,廖顶顶抽噎着抚了抚上面的皱褶,却发现它像是自己的心一样,怎么也舒展不开了她低头看着那一道道皱褶,终于意识到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哇”的一声嚎哭出来

不远处的沈澈试探着慢慢走近她,见她没有闪躲,还是轻轻将她颤抖的身子一把抱住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你已经不信我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混沌中,廖顶顶听见头顶传来沈澈的声音,她没抬头,也没推开他的怀抱,她隐约觉得他的语气很奇怪,可她已经顾不上去分析

直到他弯下身子来,吻住了她的唇,她才感觉到了他脸上的湿意,一惊,猛地睁开眼,她以为那是汗,没想到是他的眼泪

沈澈居然哭了,廖顶顶愕然,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此刻看来这无异于鳄鱼的眼泪

她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和前胸,用尽全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疯了一样跳下床,廖顶顶冲到房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见过沈澈她早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如今便只能双双逃离,也许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尽管责怪廖顶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但见到她安然无恙,廖顶好还是松了一口气,语气里虽有不满,但也明显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反正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是依照原计划,去澳大利亚,那边不像北京这么拥堵,很适合生活沙滩,日光,潜水,每一样你都会很喜欢”

语气里透着期待,廖顶好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设想,不管是廖城安也好,沈澈也好,此刻,他才是那个最后守在她身边的男人,他才笑到了最后,不是吗

听了他的话,廖顶顶眼里也有了一丝光彩,这种悠闲生活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笑着拒绝道:“你去,我都安排好了,你随时可以去过这样的生活”

廖顶好一惊,几乎打翻了手边的杯子,他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你不跟我走?”

大概是他的反应太明显,周围已经有客人向这边看过来了,廖顶好这才略显尴尬地坐下来,一脸难以置信道:“为什么,沈澈已经回国了,廖城安和朱俏的结婚喜帖都已经到处发了,你、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他不懂,如果是因为这两个男人,她如今又为什么拒绝和自己离开这里

果然还是年轻啊,廖顶顶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顶好还小,能将感情看得简单又单纯,可是她不能,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很难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做出决定,尤其是感情上的决断

“不是顾忌”她摇摇头,伸手盖住他的手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安抚道:“虽然这座城市又吵又闹,空气不好,交通堵塞,可是这里到底是我的家我已经在外面太多年了,我累了,顶好,我不像你还年轻,我老了,我想在自己的家里慢慢地生活,这一点,你能明白吗?”

廖顶好看看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其实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可也明白了,她不会和自己走,起码现在不会

“好了,走,你要是没事,就陪我去挑一件礼物”

廖顶顶站起来,牵着廖顶好的手向外走

廖城安和朱俏的婚礼就在这个月,上周廖鹏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死缓,虽然不死,但也怕是要在监狱里一直待到死了

据说廖鹏对这个判定结果没有异议,也没有提起上诉,廖城安去看了他,回来后一言不发,就连朱俏都不敢多问一句

即使憎恶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得知他的余生要在监狱里度过,想来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太好

“礼物?不会,你还真打算参加他们的婚礼啊?”

廖顶好有些惊讶,为廖顶顶拉开车门,自己也上了车廖顶顶微微一笑,边系安全带边答道:“不打算去,礼到人不到,算是个了断这一次,我们和他们,是真的没什么关系了”

从生命里剥离廖城安,是真的疼,她不能否认

可是从生命里剥离沈澈,她不只是疼,还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就好像心跳都丧失了原有的节奏一样

不是没幻想过,若是沈澈来找自己,她又会怎么样,是原谅,还是不可是这都是幻想,他是真的离开了,简白珂的婚礼之后,他就再一次飞回美国,再没回国

廖顶顶搬离了和沈澈的家,一个人住到了不夜的二楼,每晚里看着来来去去的属于别人的热闹,想象着每一对痴男怨女经历的俗不可耐的爱情故事,然后努力逼迫自己入睡

她也曾试着回家去住,可那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能让她失神好久,在两个人的卧室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总是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忘了说,夏天很快过去了,天黑得愈发早了

她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然后重重关上门,缓缓地上锁

就这样,把往事全都锁起来,不见光,等着时间在上面慢慢落上一层灰,而她一点点老去

一直到廖顶顶收到来自的祝福贺卡时,她才猛地想起,昨天是她和沈澈结婚一周年的日子

一年是纸婚,纸很薄,很脆弱,一撕就裂,而她的婚姻甚至还不如一张纸

看着屏幕上那张写有祝福语句的贺卡,廖顶顶只能努力微笑,敲下一行感激的话,回复回去

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呢,时间真快

关了电脑,廖顶顶伸了个懒腰,决定出门走走,又是一年春夏之交,北方的好天气异常珍贵,也就是这么十几天,再过不了多久,又该热了

刚换好衣服走到一楼,就有人敲门,不夜白天是不营业的,廖顶顶有些惊愕地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个中年男子,提着公文包,一副干练模样

“您好,请问是廖顶顶女士吗?我是宏业律师行的律师,敝姓刘,我是受沈澈沈先生所托,在今年的这个时候找到您,给您看一份财产转让文件”

廖顶顶扶着门框,有些愣怔,半晌才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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