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会经(2 / 2)
却是随着那百人队来到,提着箩筐发下东西的僧汉们,并未事后离开。除去那些在将东西发现后,也提起戒棍充作试场巡查的僧汉外。还有些僧汉则提棍登上了,中央位的那处三丈高台。就这么分散在台上,注视着台下一览无余的参试众僧。除此外在石台下最前方,还分别摆放着好些空着的桌案。在每个空案旁则分别各站名,手持戒棍的僧汉把守。
“咚咚咚!”
随着阵沉闷悠远的钟声响起,仿佛是听到号令般,一群十余名僧人则缓缓从,圆场内一处靠墙而建的屋舍里走出。在这些僧人中头前而行的,是两名身披素面袈裟的中年寺师。两人的年岁都在四旬左右。当两名寺师在行至中央石台时,跟随他二人身后的僧人们,则也都不约而同地纷纷依次在,大青石台下分开站定道:“会经首,大渡檀楞第一卷本,何为来,何为去,何为此,何为如,接后默书二百三十七语。会经尾,自写所会之经百语及注解!”
“会经首,大渡檀楞第一卷本,何为来,何为去,何为此,何为如,接后默书二百三十七语。会经尾,自写所会之经百语,注解!””
“会经首,大渡檀楞第一卷本,何为来,何为去,何为此,何为如,接后默书二百三十七语。会经尾,自写所会之经百语,注解!””
“会经首,大渡檀楞第一卷本,何为来,何为去,何为此,何为如,接后默书二百三十七语。会经尾,自写所会之经百语,注解!””
当第一名僧人高声喊完后,依次而站的僧人们则又将话,给一一重复了遍。直到最后一名僧人喊完后,所有站定僧则都在下一刻,异口同声道:“开经试!”
随着经试开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圆场内便又恢复了安静。有的僧人则开始在草纸上,一笔一画极其认真地书写起,自己的那份试纸来。而有的却犯了难,不免在无从下手间,扎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更有的则依旧默默坐于案前,好似老僧入定就那般坐着一动不动。而尧足此时便属于最后者,那种老僧入定之人。并未在听了今日,会经首尾题后而下笔。
他却不想...今日经试,那会首题竟是...前几日,刚刚背过的大渡檀楞经!而巧不巧儿的他所背卷文,正好是此经的第一卷本!...
不由得令他只觉此事...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而他在听了今日会经首题后,并未忙于接着那段何为来,何为去,何为此,何为如后,续写接下来的二百三十七语。而是有些为今日会经尾题,那要自己随意找部经来以百句为限,在写出经语外还要写下,经语里的注解之意,犯难发愁起来。
毕竟他记下的经文实在不少。若让其随意从中挑出一部来,写上百句经语在注上所解自感,也是不成问题...可令他犯难发愁的是,却是他不知该选那部经写...
左思右想间,一部部被他记下的经书名文,则也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而过。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想起的,经书名文都不是他所想要的。直到在他的脑海中,无意间定格住了一张画面。他才终于选定,自己要写的尾题百语!
画面中身着旧衣的姨娘,正坐在石碑下的台阶上,对他浅浅微笑。而姨娘身后的石碑经文,那由历代寺正院主所留的德楞言娑经,对他来说则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切。想着石碑上的德楞言娑经,拿起小笔的尧足,则提笔沾着砚台里,事先就墨好的淡墨,便开始在草纸上写起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清晨至晌午,又从晌午至下午。稀稀落落的僧人们,则也开始络绎不绝地,将各自写好了的试文,交到了最前方由持棍僧汉与喊题僧两人,分别一左一右看护着的空案上。
早早就交了试文悻悻然而出的念来,此时则一脸愁容地望着不远处,从寺门里一一走出的僧人。心中却是不免暗暗...难不成这次经试,我念来还要跟十年前一样?连这第一场会经都过不了?唉!也就东凑西凑地,写了些尾题的经语。连注解都没怎么写...更别提,那首题的大渡檀楞经了...自己连半字都没写出...
念来一边心中暗自说着,一边则看了眼站在旁侧,也是早早就交了试文,从寺门里出来的师弟尧足。还有那他们几人里,第一个出来等的师兄念续。
“念来啊,你能不能别老摆着张驴脸?!瞧你这晦气样儿!看着就别扭!你瞧瞧人家尧足,跟没事人似得!”
念续却是看不惯旁侧,一脸愁容的念来从而不满道。随即便又有些不耐烦地,看向了不断走出僧人的寺门:“这念沣跟念预,怎么还不出来?写上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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