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缘起 第三节(1 / 2)
且不玉衡子师兄弟几人如何商议,此时石平台上那人见我四下张望,知道我心中疑惑多多,笑着道:“友,老夫天问,你可以称呼我天问先生,友有什么疑问可问我,老夫知无不言,但问之前,我有一事先问友,友可要直心回答,如若先经过心思思量再答则落下乘!友方见我时,心做何想?”
“不知老神仙可逍遥、可自在、可解脱?”我立马回到。
天问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轻抚拂尘:“若是友问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他们可都逍遥自在得很,但老夫似逍遥、似自在、似解脱。友可想从我学道?”
“不得自在、不得逍遥、不得解脱,不学、不学、不学!”我连忙摆手,心中确实不想学。我黯然想到:这就是缘法吧,神仙就在眼前,我却不想学了,奇妙。
天问先生好似知道我会这样回答一般,面露自得之色:“老夫自创灵引之术果然不凡,你我缘分不浅啊!友就是想从老夫学道,老夫也教不了。且随我一同入洞府,我先告诉友前因后果,我那几个徒弟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哩。”
罢,天问先生从怀里摸出一个翠皮葫芦摆在地上,道:“友且看,这就是洞府所在,友刚才四下张望可是在寻觅此物?”
葫芦,葫芦,翠皮葫芦,好像哪位神仙以葫芦最为出名?我一拍脑袋:“天问先生,您老可是壶公谢元?”
天问先生一愣:“壶公谢元相传是费长房之师,不是老夫,但这个葫芦确是机缘得来,我也不知此葫是否是彼壶。”
罢捉着我的手臂向地上的葫芦纵身一跃:“还不知道友姓甚名何?”
“方临渊……”
地上的葫芦慢慢淡去,化为一股清风消散。
我眼前一亮,好一派山明水秀,眼前一座村,百十户人家,青砖黛瓦,其与古镇大又不同,不似那般颓废,其间生机勃勃。村背靠青山,为山臂环绕,村前一口堰塘,水色黛青,深不见底,一条青石板桥路自村中从塘上曲折伸来,桥边站着玉衡子几人,见得问天先生进来,齐齐躬身行礼,各称老师、师尊不一。
问天先生转头向我:“大家见过方临渊友,你四人今后见友皆称先生,你四人之弟子、再传弟子见友称先生,执晚辈礼。”
玉衡子四人交顾相视,略一迟疑,行礼称道:“见过方先生。”
问天先生牵住我的手臂呵呵一笑:“方友,先莫问,随我到议事厅自然分晓。”
一行人走到村中最里靠山壁处,山壁上一扇石门,石门边青衣帽两童子,见我们走近,并不话,打开门户,自又垂手站立两旁。门后是一座大堂,干净亮堂,并不见照明设施,却有柔光照得纤尘不染。上首一张黑漆案几,几后摆着一只蒲团,另有案几蒲团分列两旁。
天问先生直上上首坐定,挥袖关上山门,向身形圆胖一人道:“开阳子,在我座位旁边为方友摆上案几蒲团”。开阳子头称是,心将一张案几搬上天问先生的旁边放好,分宾主坐定。
天问先生默然盘坐,天问先生默然,玉衡子四人也默不作声,我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过了盏茶功夫,只见天问先生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戒指缓缓来回滚动,又思量了半响:“方友,此间本无名号,当年老夫云游黄山,发现此洞天,洞天本体就是友方才见的那只葫芦,当初葫芦已经枯黄裂口,老夫推测外间石台许是葫芦生长之处,这些年来葫芦慢慢愈合恢复生机,但仍然出不得石台,世间灵物我不过是暂借,哪能贪为己有!”完默然不语。
又过了盏茶功夫,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天问先生,您老可把话完啊,刚才您这是给自己听的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天问先生像是被我的话惊醒了一般,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让方友见笑了,只是想起了往昔的一些事情,终究不能太上忘情啊,嗨,什么个太上忘情!就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年岁大了,容易念旧,你们年轻人不懂,不懂啊。”
“方友在武汉磨山开了一个茶馆吧?我这里有洞天内产的猴魁,友且尝尝。”罢天问先生一挥袖,我那紫砂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的案几上,还微微冒着热气,里面想来就是洞天猴魁了。
我大囧:“天问先生,我那个……晕茶,要是喝了您这里的极品猴魁,指不定会醉倒啊,我喝玻璃茶就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