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雏菊 第一节 【转载 凑字 不用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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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尽,散不开,菊花的泪,

在春去冬来,徘徊,留连

小雏菊,一直是圣洁的代表。

我从小就在所谓的资优班长大,不但资优,还是舞蹈班,班上三十位女同学全是经过智力、舞蹈能力检测,从三百多位征选人中挑选而出。

国小六年,就那样和其它二十九位女同学一起长大,在我的生活圈,除了爸爸和老师,我没有其它机会去接触到男性,在我的国小生涯,男生是外来者。

国中,我放弃了舞蹈班,了普通的男女混合班。那种情形,很像乡下女孩第一次到了城市,那么地新奇,那么地好奇。

第一次听到脏话,是在电视上。

第一次亲眼目睹有人说脏话,是在国中的班上。

我只是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后来班上的同学爱叫我「小雏菊」,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不懂帮派、不懂规矩、不懂男女我像一朵刚开的花儿,还不懂黑白,只觉得世界很新奇。

小雏菊,代表着无邪、天真。

小雏菊一直跟着我,直到国二下学期那天

下过雨的街,昏暗潮湿。

冬天的傍晚,七点多,天已经暗了下来,特别是下过雨,一切是那么黑暗、邪恶。在街灯照不到的小巷里,五六个人围成一个圈,圈住了一个人。像匹困兽,他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不语。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球棒,为首的带头人吐了一口槟榔汁,「干!你他妈的再j啊,活得不耐烦,跑到我大仁的地头来抢地盘?」槟榔汁红红腻腻地滴到困兽的鞋子上,他眉头一皱。

「你他妈的耍酷?别以为妞多就j,怎么?槟榔汁嫌脏?」话一说完,又是一口,这一次不偏不倚地吐上了他的脸。

他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抹掉红色的液体,双眼爆出杀机,猛然一拳挥向吐槟榔的人,只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夹杂惨叫声,一抹红色由他的嘴里流出,只是这次吐出的不是槟榔汁,是血。

「老大!」跟随的小喽看见大哥倒下,纷纷举起球棒大吼:「干!打死他!」

球棒纷纷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拳头很硬,却硬不过木制球棒,他一拳又解决了一个人,还来不及闪躲,其它四支球棒纷纷从他的头、手、腰、背重重地落下。

这一仗,他是输了。

补习是我很讨厌做的事,只是补习,却是每个国中生都要做的事。

今天,还是一样得去补习,从补习班回来,我看到了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围殴!

天!这种只听同学说过的事情,我还没有亲眼目睹过。我蹑手蹑脚地往巷子里头看,除了乒乒乓乓的殴打声,我还可以听见粗俗的叫骂声。

很快地,我分辨出被打的其实只有一个,其它根本就是打人。

不满的情绪很快在我心里涌现,我拿出童军课的哨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大声地叫了出来:「警察来了!」然后,我使出全力,用力地吹着哨子。

也许是我的策略奏效,打斗声变小了,我听见有人不满的咒骂声,和踏着水的跑步声,过了一会儿,暗巷里不再传出声音,我再一次探头窥看。

没人了。

一步一步走进暗巷,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人都跑了,就当我想离开时,一声呻吟引起我的注意,顺着声音走过去,我倒抽一口气,我看到了人面目几乎全非的人。

这辈子,我不会忘记那呻吟声。

如果,我没有走过去,或许如果他不出声如果,那么多的如果,却还是改变不了事实。

我走向那个人,可以说,我救了他。

而他呢?

他亲手摘掉了我身上的小雏菊

教室外面挤了很多人,阿川、小温和班上一些所谓混混,都一脸哈巴狗像地站在门外。

「他们在干嘛?」我边发作业,边问小宣。

「高年级的成哥出院了,说要来我们班谢人。」小宣也很好奇地往窗口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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