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水火两重(2 / 2)
11、见到客人不鞠躬问好,视而不见者,罚款五十兰特;
12、蓄意不上钟,偷懒耍滑者,罚款五百兰特。
……
“钟”,即服务时间,一小时为“一个钟”。真是触目惊心!一个以色-情服务为要旨,在南非开办地下妓院的天朝人,居然像办正式企业的老板一样煞有介事地制定出这些“规章制度”,其中的一些文明用语放在这里格外刺眼,真的是闻所未闻。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份被女人们亲手抄下来的东西,谁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但是,它就摆在面前。
女人们说,不仅如此,于涛和姜天军还要求她们认真“学习”十二条制度,要背下来,谁背不下来,轻则挨骂,重则受罚。
辛辛苦苦的卖身钱动辄被扣除是一,皮肉受苦是二。而前者,是最令她们害怕的,宁可皮肉暂时受苦,也不希望钱被全部吞掉——那是她们准备逃生的最后一点光亮所在。
没有钱,逃出去也是死。在两眼一抹黑的南非,没有钱,真的不敢指望有人会帮助她们找到警察局或天朝大使馆。
老板于涛住三楼。姜天军、赵铁成住一楼。柳军、柳云和这些女人们住在二楼。二楼窗户都有铁护栏,一楼大门收工后就锁上,一般都是在凌晨二、三点钟打佯锁门。
女人们的住处仅仅是在地上铺了十四个海棉垫子,别无长物,连门都没有,只有空洞的门框,为了监视她们姜天军经常半夜三更来她们宿舍查看。
那天晚上,大约凌晨3点左右,备受精神和肉体折磨的女人们已经休息了,姜天军进来了,他摸到柳云的铺前拽她的手,柳云惊醒,看清是姜天军,姜天军说找她有事。
柳云当时下身穿短裙子,里边穿内裤,上身穿一件贴身内衣,里边戴胸罩,姜天军来找,柳云不敢不去,就从铺上爬起来,到他卧室旁边的大厅里,问他:“啥事呀,这么晚了?”
姜天军就拽住柳云的手,一把就将她搂过去,拉到他卧室,顺手就把门关死插上了。
姜天军似笑非笑靠门站着,不让柳云出去。
柳云就说:“这是干啥呀,有事明天再说。”
说着就要出去,姜天军阴沉沉地问:“你傻呀,叫你来你不知道啥事呀?你还装啥呀!”
这时柳云就知道姜天军想和她发生性关系,她特别害怕,故意大声说:“有事明天说。”
不料话音未落,姜天军就顺势把她按倒在床上,她仰面朝天,大半个身子在床上,脚却在地下,姜天军已经恶虎扑食一般迫不急待地用整个身体压住了她,使她动弹不得,腾出一只手,他按着她上身,另一只手往下拽她裙子。
柳云一边推他,一边往上拽自己的裙子,“不行!别这样啊!求求你了——”
但姜天军的劲头特别大,如狼似虎,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压得她一动也动不了,他见柳云往上拽裙子,就腾出一只手狠狠打了她一个大嘴巴,又一拳打在她右边太阳穴上,柳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哭了。
姜天军骂她:“傻逼,别人跟我我还不愿意呢,你别不识抬举!”
可柳云仍然挣扎着要起来,他用手压着她的胸部,用身子顶着她起不来,随后将她的裙子掀起来,用右手捋她内裤一直拽到膝盖以下。
当时姜天军穿的是类似于睡衣的按摩服,非常宽松,前面没扣,只有一个系带,他只一拉,带子就开了……
后来,姜天军又多次强-奸柳云。
为了彻底制服这些女人并防止她们逃跑,除姜天军外,赵铁成也暗中监视,还有陈倩、栾小敏两个女帮凶,仿佛在那个封闭的世界里到处是他们的眼睛。
姜天军经常吓唬女人们,说南非社会治安不好,杀(伤)人跟杀小鸡似的,还说于涛就有枪,弄死她们几个根本没人知道,吓得女人们无论什么事,何种指令,都不敢不从,也不敢乱走动。
铁大门是电动控制,专人负责,平时总关着,女人们打不开,窗子也是封闭的,她们根本出不去。
除了晚上为客人“服务”,白天无所事事。在别墅里看不到报纸,而且英语和南非当地的语言文字她们也不懂。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的短波收音机能够听到任何国内新闻,远离家乡失去自由的女人们变得越来越关注外面发生的一切。
有一份过去的《华侨新闻报》不知什么时候偶尔传到了楼上,想看看日期已经无法寻觅,应该是几个月甚至于几年以前的旧报,但也被女人们抢着看。
然而,一则报道的通栏标题传达的信息令人心惊肉跳。
南非一华人被绑架惨遭撕票尸体遭焚面目全非本报讯:南非警方宣布,在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附近的森图里翁发现一具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经初步认定,死者是十天前遭绑架遇害、尸体失踪的天朝人孙x……
近年来,南非社会治安不断恶化,针对华侨华人的恶性案件频繁发生。在这些重大凶杀案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华人中不法之徒所为,这些人在南非从事走私贩毒、偷运鲍鱼、洗钱赌博、嫖-娼卖-yin、绑架杀(伤)人、敲诈勒索等犯罪活动,并常因争抢地盘火拼,这是造成当地针对华人犯罪率高的原因之一。
酒店别墅里虽然有电话,但形同虚设,那是老板与客人联系业务的专线电话,由一个叫姜x艳的当地女人负责看守接听,女人们无权使用,几乎跟外界完全隔绝。
柳云等人与家中保持联系的唯一手段只剩下写信。从路途遥远邮路不畅的约翰内斯堡往天朝国内寄一封信,少则15天,多则40-50天才能收到,很是没有规律。
但工作再忙,女人中还是有人养成了每周给家中寄一封信的习惯,只是这些信最后都没有寄出,它只表达了女人们内心世界无法表达的苦痛,也有人每天都在记着日记,记完后有时在前面加个称呼,末尾加个落款,然后就默默无言地合上本子,暗自流泪。
偶尔有谁意外地收到一封贴满了花花绿绿邮票的家信,会让所有人高兴得流泪。那是亲人们回复她们到南非后发出去的第一封信,然而此时早已非彼时的心境可比。
尽管第一次逃亡无疾而终,但这并没有影响女人们逃亡的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老实善良的女人们无时无刻不在默默忍受中观察着。
她们对现实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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