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害怕的事(1 / 2)
一个身影悄悄的从身后靠近,夜色太浓,只见长椅上的女子被漆黑的夜色和昏黄的柔光笼罩着。
威廉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却没想到捂住的地方,一片湿润,不断有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他的指缝间流出。
她在哭,无声的压抑的哭,泪水流了满脸。
他的心悲凉一片,手也跟着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是该收回捂住她眼睛的手,当做没发生什么似的和她轻快的打招呼?还是该把她拉进怀里好好安抚,帮她擦干眼泪?或者他还可以帮她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无能为力的看着她越聚越多的液体,麻木的隔着一个长椅,站在她的身后,继续着刚刚捂住她眼睛的动作。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吓吓她,谁知道……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很久,久到他的的胳膊因为一直抬起而有些微微发麻。
直到他发麻的手被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拉下,掌心失去了温热,他的掌心也开始褪去温度,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温度消失了。
青格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余痕,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好意思,我忍不住,还有谢谢你。”
威廉的手蓦地握紧拳头,又渐渐的舒展开来,装作若无其事的从身后走到青格的旁边,大大咧咧的做到长椅上,心里分明苦涩无比却强装满不在乎,戏谑的开口:“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动物,啧啧,果然说的不错,你看看,再哭一会儿,你的口水都要流到我的手上了。”
青格被他夸张的说法逗得哭笑不得,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
他嘲笑着说:“你怎么还躲在这偷偷地哭呢?是不是想家了?”本来想说是不是辰欺负你了,终是问不出口。辰又怎么会欺负她,以他们的观察辰就快把她宠上天了,谁还见过杜氏总裁杜枷辰对那个女人像对她这般上心的,没见过吧?连听也没听过吧。
从那天早上自己偷偷吻眼前的女人,威廉就知道了,杜枷辰对她是不一样的,他对她从未有过的在乎。以前他的那些女人无论死活,他怎么会管,怎么会生气,又怎么会一再的警告他,离青格远一点儿,不准他碰她。
只是威廉不知道,杜枷辰和青格相遇,到底是杜枷辰的劫,还是夏青格的劫,或者是两个人共同的命运。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他们相出出不来,别人却也很难进去,用这样的比喻形容杜枷辰和夏青格的关系在合适不过了。威廉想过很多形容他们关系的词语,却发现很多词汇形容在他们身上显得苍白无力,他们之间的事情,恐怕连当事人本身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说吧!
青格刚刚酝酿好的情绪被威廉的一个“家”字,震的粉碎,她一个失神,手里握着的东西掉到地上,滑进草丛里,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借口般,措不及防的起身蹲在草丛上,开始慌乱的寻找着,强忍泪水的泛滥,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溢满眼眶。
威廉见她情绪似乎非常激动,也蹲下身来,心疼的看着她发疯般的寻找着什么,拉过她被杂草划破的手指,轻轻握在手里:“我来,我来找,你别这样,我来找你休息一下,手都划破了。”威廉的心就仿佛她被杂草划上伤口的双手,早已千疮百孔。
因为他的手轻而易举的触到了她掉到地上的东西,是一条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白金钻石手链,听说是辰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当初还是他和辰一起去修的大小,当时他还提议让辰在手链的背面刻上,bewithme。他翻过手链的背面,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上面小小的字母,一个一个都好像在嘲笑他似的,费劲心思,却为他人做嫁衣。
他拿着手链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握紧,钻石与掌心的强烈摩擦,让他的手阵阵的发疼。另一只手扶起还半蹲在地上的夏青格坐到长椅上:“找到了,已经找到了,你乖乖坐好。”他忍住心口的难受,拉过青格纤细的手腕,并不十分熟练的把手链戴在她的手上,失神的看着这款手链。
bewithme,bewithme,原来杜枷辰心里早有了要送的人,他早该清楚的知道,可是当事实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被这种残忍的事实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子向后一仰,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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