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陈年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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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炜听完,也挠头不已,说:“这件事还真有些难办,现在黄岭要建新城,要来的外地客商和上级领导肯定很多,任由他这么闹也不是个办法啊。”

贺小菊说:“就是啊,可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无赖,还真拿他没办法,真让人头痛。”

李炜说问:“信访办的人把他带哪儿去了?”

贺小菊说:“肯定在信仿办下棋呢,这懒货什么都不想干,只喜欢下棋。”

李炜说:“会下棋,说明脑子不笨啊,走,我会会他去,看能不能把这事给解决了。”

贺小菊赶忙摇着手说:“领导,这家伙是个热粘皮,粘住谁就不放手了,我劝您还是别淌这场浑水了,反正是前几任手上的事,大不了政府再给这家伙一点钱,买一个安生。”

李炜笑笑说:“凡事总要试试嘛,如果真解决不了,再按你说的办。”

李炜和贺小菊来到信访办,果然看到一张小饭桌上摆着一盘棋,已经杀到了生死关头,黑方是那个络腮胡子,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个二郎腿,还一晃一晃的,得意洋洋,红方正是刚才那个胖小伙,红方的老帅眼看要被黑车将死,急得胖小伙满头大汗,旁边还有三个人不住的支招,就是没有办法破去困局。

李炜看了络腮胡一眼,伸手抓起红马往黑车前一档,旁边一人说:“走的啥臭棋呀,那是车又不是炮,档不住的。”

说着抬头一看,见走棋的是李书记,吓了一跳,让开旁边的位子,不吱声了。

李炜说:“我就是要用这匹马挡他的车,我还料定他不敢吃。”

络腮胡见李炜竟然真的用马来挡车,看了李炜一眼,放下了翘着的腿,不再得意了。他仔细地看了一下棋局,觉得李炜未必真的知道这马挡车的妙用,就说:“我就把你这马吃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黑车将红马一吃,李炜的红车乘机占据了黑车刚才防守的底线,黑方立即吃紧,而红方因为红马牺牲,空开了老帅上方的空子,可以上下跳动,危局反解。

黑车连将两次无功后,红炮中路反击将黑相轰毙,将了黑将一军,因为左路有红车危压,另一相无法回援,只好收士,一直护着老帅迎头的另一红车逮到机会,直插黑将老巢一将,黑将只好上跳,这便形成了两车抬老将之势,就是不会下棋的人都看到黑方是必输无疑了。

几个干部大声叫好,澡得络腮胡贺根生满脸通红。这厮平时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做,就只喜欢下棋,只要有棋下,就可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领导知道了他这喜好后,这几年,每逢**或者有领导下来,政府便派两个干部就提着一副象棋到他家陪他下棋,也不知下烂了多少棋了。

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这厮虽然没有正经拜师学过棋,但架不住他长年累月的经验加上琢磨,棋艺也是相当不错了,这十里八乡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他平时和这帮干部下棋,都要让对方一马一炮的。饶是这样,他也是稳赢不输。

今日让李炜三打五除二杀得大败,自然是十分的不服气,说:“没想到李书记还是个象棋高手,咱再下两盘敢不敢?”

这厮还用上了激将法。

李炜说:“好,就和你再玩两盘。”

这两盘他没有让马也没让炮,可从一开始就让李炜压得死死的,他每一个算计,刚一实施就被李炜看破将他堵住,他设了几次圈套,人家就是不上当,最后一步一步将他逼死。

贺根生下了大半辈子棋,还没有这么憋屈过,第二盘,眼看自己败局已定,他生气地一把将棋局拔乱说:“不下了,不下了,我下不过你。”

恹恹地坐在那儿一脸的沮丧。

李炜淡淡地笑道:“象棋不过是茶余饭后一游戏罢了,如果你能将下棋的劲头用到正事上,说不定早就发财了,还能混到靠讹诈政府过日子的地步?”

贺根生眼睛一瞪说:“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讹诈政府了?”

胖小伙说:“还说没有,你吃的喝的用的,那件不是讹下政府的?”

李炜摇摇手说:“你们都去忙,让我单独和老贺谈一谈。”

贺小菊有点迷茫地看了李炜一眼,和四个干部一齐走出信访办。这个年轻人给她的感觉很特别,说他稳重,有时却很冲动,说他不成熟,有时却非常老道,她觉得一点也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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