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饮鸩止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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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合作晚宴,作为东道主,江越舟即使因为叶贝贝的离去有些意兴阑珊,但还是神色不变,极尽礼数的做到宾主尽欢。

他今天喝的不少,这个韩国女人很有酒量,今天对他牟足劲了,眼神白酒轮番进攻,多亏他的酒量好,才没败倒在她的凶猛火力下。

后来那个二百五萝卜在韩国女人的媚笑下,也想蠢蠢欲动的灌自己酒,“分不清里外啊!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他眯着眼,快速的用法文跟萝卜翻译,这一天来对萝卜的忍耐彻底告罄。

晚宴过后,张扬开车送江越舟回家。

自从江越舟那次回到这个曾经和叶贝贝的家后,接下来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人。

他通常都不在这里吃饭的,因为他不会做饭,但是这里的卫生他自己负责搞。在第一次动手彻底打扫这幢大房时,他才体会到叶贝贝在这里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他一边打扫房间,脑子就会很自然的出现和叶贝贝在一起的各种生活场景,这时他才猛然发现,叶贝贝不肯雇佣佣人的狡猾想法,她是在慢工出细活的悄悄将她渗透到自己的生活里,一点一滴的将她融化到自己的骨肉里,在日复一日的平庸生活中,润物无声的走进他的内心里。慢慢的自己已经把她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存在,只是自己当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等到今天发现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离婚的事情除了家里人,外人没人知道,但是消息灵通的撒玉坤还是知道了,估计是江慧心给他的信。

最初的时候,撒玉坤没事就给他打电话,他知道撒玉坤是想陪着他买醉,喝多了,就可以把那些遮挡在厚重面具下,埋在心里的不痛快吐出去,吐出来也就痛快了。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太过一帆风顺,锦绣繁华,从来没面对过这样苦涩煎熬,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措手不及的痛时,面对了他才知道,自己抗痛的方法也是严格自律的。他不肯去跟撒玉坤喝酒,甚至滴酒不沾。他这人冷傲节制,就算自己心里再苦闷,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外在的狼狈。

他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和消遣,只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借着工作打发空虚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在揪心揪肺的想念着一个人,其实他这个生性凉薄,这三十年几乎从来没有想念过谁,包括当年江慧心离开时,他都没有认真的想念过。

可是叶贝贝却成了折磨他的一个念想,无孔不入,有时候是在专心办公的时候,有时候是在吃饭时,走路的时候,开车的时候,甚至是在和人进行重要谈判的时候她都会钻进自己的脑海里,兴风作lang。

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活了三十多年,江越舟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愚蠢又窝囊,叶贝贝在他身边时候,他看不清自己的心,等到现在明白,又在弟弟的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不得不放手。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自己是想顺应心意还是想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只是每天回到这里,日日守着叶贝贝留在这里的一点气息,自虐着自己。

江越舟回到家里,自己放水洗了澡,穿上浴袍,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又把动过的东西放回原处。自从一个人住到这里,他每次用过屋子里的东西,都会固执的放回原来的位置,如同得了强迫症一样,非常偏执的记住每样东西的位置,用完后必须放回去而且必须做到分毫不差。

他喝了两口茶,趴在大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枕头似乎还有叶贝贝熟悉的甜香。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床单早就洗过无数次了,只因为用的是叶贝贝以前常用的洗涤剂,所以他总是感觉床上还有她的气息。

江越舟从来都不是个自讨苦吃的人,可是他却依然要这样做,如同自虐狂一样,即使明知这样做也挽回不了这场分离!

他躺在床上,想着白天里叶贝贝的样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如果她还是自己的妻子,现在应该柔媚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想了,如果再想下去,又得爬起来冲个冷水澡。

他闭上眼睛,只一会儿,就又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一根烟,狠吸了几口,拿起电话打给张扬,“你多派些人手,连夜把五十八层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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